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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那些連看都看不見的寄生蟲。唐安文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陽,這些蘆葦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稍微遮陰,不然在大太陽底下,足夠曬的他脫水。休息夠了唐安文再次鼓起力氣繼續(xù)出發(fā),這次他朝著水流的方向走,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希望能夠把竹排撐離蘆葦蕩到達水面,不然在這些密密麻麻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水道中,他永遠也出不去。唐安文更希望能夠在這里遇到個人,若是有個熟悉的人,就能夠帶他出去,這時候的唐安文已經(jīng)明白,這蘆葦蕩根本就是個天然的迷宮,那些行不熟悉的人要是進入,想要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每個水道幾乎都長得一模一樣,難道那天陳伯也是在蘆葦蕩的外圍捕魚,陳伯大約也是怕迷路,所以才沒有進來。木風(fēng)看著屋外明晃晃的太陽,這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唐安文出去不少時間了,怎么還沒有回來,木風(fēng)心里略有些擔(dān)心,還是阿文遇到什么事,在湖面上耽擱了。照理來說阿文在這邊認識的人也就那么幾個,而張大福和尚宇是不可能會和捕魚的阿文遇到,阿文會因為什么事耽擱。不過今天的天氣不錯,既沒有太大的風(fēng)浪,也沒有霧,阿文應(yīng)該不會遇到什么事吧。當(dāng)木風(fēng)他們忙完了中午的高峰期,唐安文還沒有回來,木風(fēng)心里已經(jīng)隱隱約約覺得可能要出事了。木風(fēng)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陳伯的身邊道:“陳伯咱們這水面會不會發(fā)生什么,阿文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我又想擔(dān)心,他今天出去好像沒有帶什么東西,就撐著竹排出去了。”陳伯一拍腦袋突然開口道:“不會是老奴的一句玩笑話,讓唐少爺不高興了?!?/br>木風(fēng)聽到陳伯的話后搖搖頭道:“阿文不是那樣的人,不會為了一句玩笑話就不高興?,F(xiàn)在中午都過了,他要是出門時間長,必定會和我說一聲,今天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帶,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趕不回來了,陳伯知道附近的水面有沒有讓人迷路,或者落水危險的地方?!?/br>陳伯聽到木風(fēng)的話后,思考了一會兒道:“這附近危險的地方倒是沒有,不過你提到迷路,確實有那么一個地方,落水陌生人闖進去,還真可能轉(zhuǎn)不出來。咱們這里的蘆葦蕩遠處看著也就一片,其實那地方很大一片,誰也沒有仔細算過有多大,若是唐少爺把竹排撐到里面,還真可能會迷路了?!?/br>木風(fēng)一聽心里更著急了,阿文不會真闖進那片蘆葦蕩了吧?若真是那樣就麻煩了。木風(fēng)轉(zhuǎn)頭又問道:“陳伯你對那片熟悉嗎?”陳伯搖頭道:“我這離家都幾十年了,哪里還能夠記得,小時候我爺爺?shù)故菍δ瞧胤绞煜さ暮?,我就算去了也是爺爺領(lǐng)路的。都怪陳伯年紀大了就不記事,若是早些和唐少爺說了,唐少爺說什么也不會跑去那邊了?!标惱喜浅W载?zé),木風(fēng)和唐少爺非常照顧小少爺,對他也是極為尊敬,而他卻沒能看護好唐少爺。木風(fēng)見陳伯一臉愧疚于是道:“陳伯你也別自責(zé),阿文是不是迷路了也不知道,說不定等下就回來了。陳伯店里和幾個孩子你先看著,我去找阿文?!?/br>陳伯見木風(fēng)要去找唐安文連忙說道:“那地方可大了,木風(fēng)你要怎么找,若是你進去,說不定也會迷路的。”木風(fēng)笑道:“我去找熟悉那里的船夫,陳伯若是忙不過來你就先把店關(guān)了,看好毛毛三寶就好。若是等果果他們下學(xué)的時候我都還沒有回來,張奇你記得去接果果和豆子?!蹦撅L(fēng)說完就去了小碼頭,招呼了一條烏篷船,詢問了船夫認不認識蘆葦蕩水道的人,木風(fēng)不會傻乎乎的沖著就過去,必須找一個認得路的人陪著他去找,不然他可能也會陷入危險中,他還要去找阿文,怎么會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船夫在想了一會兒后就告訴木風(fēng),他村里有幾個老人非常熟悉蘆葦蕩的水道,木風(fēng)連忙讓對方帶他去,說他家夫郎可能在那邊迷路了,多幾個人去找,就多一份機會找到。另外一邊唐安文躺在竹排上發(fā)呆,他實在有些累,體力也耗的差不多,竹竿也撐不動了,主要是胳膊非常酸痛,唐安文知道這是使力過度的原因。而且他這會兒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也口干舌燥,但是唐安文還是忍著不去喝湖水,就怕把蟲子吃進肚子,這事上輩子他曾經(jīng)沒少看,主要想一想,在清澈的水唐安文都沒有胃口喝了。手伸進水中揮動著,唐安文有氣無力的讓竹排順著水流慢慢前行,閉著眼睛的唐安文耳朵竟是蘆葦飄動窸窸窣窣的聲音,幾只鸕鶿大約也安靜下來在休息,在唐安文的腦海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迷迷糊糊中唐安文睡了過去,大膽的魚群好奇的盯著水里的奇怪物體,它們游過來快速咬一口,接著瞬間跑遠,聚散之間頗為有趣。唐安文的手指大約因為被驚擾時不時動彈一下,嚇的那些小魚逃的遠遠,接著又好奇的圍攏過來,繼續(xù)去sao擾唐安文的手指。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是下午,唐安文未張開眼睛的時候就感覺手指一陣麻癢,一伸手,水被濺起嘩啦啦的響聲,原來唐安文的手一直沒有離開水,幸好只有半掌垂落在水中,唐安文看著被水泡的凹凸不平的手指,略嫌棄的皺著眉頭,真丑。抬頭張望了一下天空,唐安文心里咯噔一聲,他這一睡居然就睡到了傍晚,晚霞印染了半邊天空,猶如火燒,也不知道木風(fēng)是不是著急了,能不能猜到他在蘆葦蕩中迷路了。唐安文看著晚霞,想到木風(fēng)和家中的孩子,他再次打起精神拿起竹竿,朝著一輪落日相反的方向撐著竹排。窸窸窣窣間唐安文好像聽到細微的聲響,這絕對不是蘆葦叢里該發(fā)出的,到像是人痛苦時發(fā)出的聲音,不對也許是,哦哦哦,難道有人在這里偷1情。循著聲音唐安文逐漸靠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水道轉(zhuǎn)了個彎,唐安文眼睛頓時瞪著老大,只見一個高大的青年衣服散亂,腰間還陪著一把刀,正在起起伏伏。而俊美的尚宇靠坐在船上,手里端著一杯茶,正在品嘗著,斜長的眼睛中平靜無波,并未露出太多的情緒,就好像他此時只是在欣賞風(fēng)景而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安文實在是不好意思過去打擾,轉(zhuǎn)頭他是實在不甘心,好不容易遇到個人,他轉(zhuǎn)頭就是個傻子,唐安文決定等兩人完事。而且就目前來看,尚宇和那位背對著他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唐安文覺得這個主意相當(dāng)好,所以他悄悄的劃著竹排后退,躲回到另外一邊的水道,就等著這出好戲結(jié)束,讓尚宇帶他離開蘆葦蕩,當(dāng)然順便在討口水喝,這時候的唐安文見著尚宇那杯茶,他都口水泛濫,也算是稍微解了他的喉嚨干渴。盤坐著竹排上,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