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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Q3,他的車在爆缸前,Q2的成績是第十二位,正賽也是這個位置發(fā)車。像這樣一站一站的高速飛馳肯定是要損耗賽車部件的,F(xiàn)IA也允許大家中途更換,不過兩樣?xùn)|西是有嚴(yán)格限制的,一個是變速箱,另一個就是引擎。全年一共配備八臺引擎給各家車隊,平均兩到三站換一臺新的,如果八臺都用完再想用第九臺,那么那一站就需要在原位置再退后十位發(fā)車,而變速箱也是,正常情況下是五站一換,如果提前換,就需要退后五位。奈爾在之前已經(jīng)用了兩臺引擎了,這是他的第三臺,沒想到才換上就倒了血霉,他勢必要動用到第四臺引擎,可是他全年的比賽還剩五分之四沒跑,引擎卻已經(jīng)去了一半,奈爾之后的路只會更加難走。果然,第二天的正賽奈爾跑得十分艱難,換了新引擎,車子的絕對速度比前車要快上不少,但是礙于賽道的特性,奈爾足足過了半場還是超不掉前面那位,在這里U的戰(zhàn)術(shù)并不很奏效,因為輪胎消耗得很慢,車陣也擠得很牢,你想比別人先進站還要看出站時有沒有合適的窗口,一不小心被慢車擋上兩秒,該有的位置反而丟了就更得不償失了。所以,奈爾始終沒有找到很好的進攻機會,直到比賽還剩五、六圈時,攔在他前方的索斯卡車隊的新車手在出隧道后想超越前車卻反而被前車的尾流所擾,損失了該有的節(jié)奏,他的失誤使得賽車線完全暴露在了奈爾面前,這便是今天最好不過的一個超車機會,就算奈爾上去依舊沒有到達積分區(qū)的門口,但至少這也許會是他打破這些日子以來低迷狀態(tài)的一個表現(xiàn)契機,而且這個超車并沒有難度,奈爾本就一直跟在人家1秒以內(nèi),他只需卡進對方的賽車線再稍稍向外擠一擠就行了。可是奈爾卻還是失敗了。他也踩下油門了,他也想要去卡賽車線,但是他的反應(yīng)太遲鈍了,遲鈍到前面那位自己都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努力把車又正了回來,奈爾堪堪貼上去時,人家早就把大門關(guān)上了,他的機會也沒有了。鏡頭同時帶到了西斯萊拉的P房,全世界人民都看見控制臺上的約瑟夫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怪不得任何人,一切都在奈爾。一個小時五十分鐘的時間過去,摩納哥站便這樣落下了帷幕,最后維斯拿到了冠軍,金西第二,他一次創(chuàng)造了自己職業(yè)生涯的最好成績,第三是凱澤,而奈爾還是只有十二位完賽,一分未得。除了第一站澳大利亞,連續(xù)四站比賽,奈爾只在巴林站拿到一分,這個成績顯然是非常糟糕的,甚至連一些中后段的小車隊都不如,而他的隊友也早就將他遠遠地甩在了身后。在賽車并無太大技術(shù)問題的前提下,依然只有這個結(jié)果,奈爾是要付主要責(zé)任的。于是,這一次連一向都和藹的約瑟夫都有些坐不住了,比賽一結(jié)束奈爾就被直接叫到了車隊Motohome的會議室內(nèi),進門一看,坐在里面的不止有約瑟夫,還有惠比摩爾和大老板杰雷.克萊因。克萊因不知道什么時候親自到了摩納哥,并坐觀了全部比賽,當(dāng)然,奈爾的表現(xiàn)也被他看在了眼里。惠比摩爾則側(cè)著頭一臉漠然,仿佛根本沒有興趣關(guān)注進來的是誰一樣。“奈爾,”約瑟夫待人坐下后,最先開口,語氣是難得地嚴(yán)肅,“最近你的狀態(tài)很不好,對此,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其實這些話他之前就已經(jīng)和奈爾談過了,但是大老板在前,他希望奈爾可以擺出一些決心來給大家看看。奈爾只是低著頭,雙手交疊放的在腿上,指尖暗暗摳著運動褲的邊角,一言不發(fā)。“你小學(xué)畢業(yè)了沒?”惠比摩爾忽然道,“別搞得好像所有人都在欺負你,我還嫌浪費時間呢?!?/br>如此不客氣地話讓奈爾一怔,臉色立刻漲紅了起來,約瑟夫想說什么,被克萊因打斷了。“狄洛薩,你還記得在簽約前是怎么跟我說的嗎?你說如果有一輛好車,你會努力給我一個冠軍,現(xiàn)在,你還有兌現(xiàn)這句話的能力和決心嗎?”……********五月的摩納哥白日和暖,到了晚上則有些寒涼,拂面的風(fēng)帶著海水特有的濕氣。奈爾一個人站在圍欄邊已經(jīng)有近兩個小時了,遠處是蔚藍的地中海,還有成堆的豪華私人游艇,絢麗的燈色將這片海域襯得華美繽紛,歡笑嬉鬧的人影不時在之上穿梭著,Party、酒會輪番著上演,人們慶祝所有可以慶祝的,享受著輕松自由的生活和現(xiàn)在。原本西斯萊拉晚上也準(zhǔn)備了一場小型的聚會,約瑟夫說過,只要兩位車手可以順利完賽拿到積分就已經(jīng)是不錯的進步了,誰都知道這話就是給奈爾講的,并不高的要求,可是最后……他還是讓所有人都失望了。許是終于站累了,奈爾忍不住彎下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比賽結(jié)束,被征用的道路又回復(fù)成街道的模樣供民眾使用,只是現(xiàn)在已是凌晨,四面一片寂靜空曠,只那頭的海面上燈火依然通明不熄。奈爾伸手在粗劣的柏油路面上摸了一把,可惜除了沾到滿手的灰之外,什么也沒有。忽然,不遠處走來一群歡笑著的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搖搖晃晃,顯然是剛從附近的酒吧出來,奈爾一動不動地蜷在原地,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徹底消失,直到那些人漸漸離開。金西喝得已是半醉,他當(dāng)然沒有看見路邊可憐兮兮蹲著的人影,還是身邊架著他的阿德發(fā)現(xiàn)到了那身還算熟悉的蘋果綠,阿德說,“金西,你看那人是不是狄洛薩?”金西一開始沒聽清,走了兩步才回過頭去,迷糊著問,“什么?”……奈爾一直看著眼前黑黢黢的路面,眼神空空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一片暗影忽然罩住了他的視線他這才回神,茫然地抬起頭來,看見的就是金西那張不甚清醒的臉。金西俯身又湊近了些,瞇起眼打量了好半天,而奈爾則被他身上濃重的酒氣混合著香水等等的復(fù)雜味道醺得往后仰躲著避開。見到這動作,金西仿佛才確認(rèn)了對方的身份,哼笑了一聲道,“哦,真是狄洛薩啊……”奈爾轉(zhuǎn)開頭不去看他,一邊打算起身離開,卻被金西一把搭住了肩膀,又用力按了回去,接著金西竟也搖晃著一屁股坐到了奈爾的身邊。“不急不急,吹、吹風(fēng)……”金西含糊著說。奈爾不太想和醉鬼打交道,直接就站了起來,手卻又一次被金西拉住了,“不要走啊……坐一下?!?/br>奈爾當(dāng)然直覺性地就要甩開對方,可不知想到了什么,這一次卻硬生生地止住了動作,手臂卻還是尷尬地抬在半空中,很是僵硬。沒有遭到反抗,金西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