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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傅聽歡緩緩想,也許該去東宮走一走,看看蕭見深平日里的模樣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的更新有點不穩(wěn)定,跟姑娘們說聲抱歉》《這是半章,剩下的半章今天會補上,么噠。☆、章十四近幾年的朝會并沒有什么太不一樣的地方,皇帝早罷居后宮不理朝政,皇后雖垂簾聽政了一二載,但自太子歸朝以后也不再插手前朝事物。蕭見深在五日大朝中認認真真地主持完了諸多事物,便與王讓功一起回了東宮。王讓功上前稟報:“殿下昨夜讓我等探查之事已有眉目……”他便將東宮侍衛(wèi)在天波河對岸搜尋之后的結(jié)果一一告知,“高禖廟后的銀杏林中雖被大雨沖刷過,但依稀能夠看見血液與rou塊殘留的痕跡,擅長刑偵之人將現(xiàn)場還原后,發(fā)現(xiàn)死者的頭顱曾被人以大力踏碎,但還有些疑點,以草叢之上的痕跡來看,死者身量不足,曾被人剁下四肢削成人棍……乃是典型的江湖仇殺?!?/br>蕭見深靜靜聽完了:“能否確認身份?”“暫且還不能,奴婢已讓他們加緊調(diào)查?!蓖踝尮γΦ?。蕭見深便道:“也罷,此事便讓他們繼續(xù)追查。孤外出一趟,不必車駕?!?/br>自從三年前太子歸朝之后,這樣的外出就是三不五時將會發(fā)生之事,東宮上上下下的人都早已習(xí)慣,不多時就為蕭見深準備好了一切,送太子出宮。蕭見深此行本是要往諸大臣家中走去,與他們商量些許事物。但行到一半,他卻突然記起了自己漏了件該帶的東西,乃是新近繪成的山川地理圖,正放置在他寢宮的桌案之上,于是方才走出東宮沒有多久的蕭見深也懶得叫人送來,直接自己從離這里離得比較近的后門回去,打算自己拿了東西再走。但就在他自后門進了東宮、來到自己寢殿、將要推門進入的時候,卻意外的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傅聽歡的身影!這時尚是青天白日,負手站在殿中的傅聽歡看上去并無一點半點細作的鬼祟,反而就像是此間主人一樣坦然自若。蕭見深不妨只回來拿件東西卻能窺見這一幕,頓時精神一振,暗想不枉他昨夜精心演戲,饒是其jian猾似鬼,此刻也已按捺不住。他自不可能放過這難得的機會,便隱身于暗處,只看著傅聽歡究竟想干什么。傅聽歡正在蕭見深的寢宮之中。他的武功不能算天下第一,東宮的侍衛(wèi)也非全是酒囊飯袋,奈何他與蕭見深走得近,這段時日來東宮也不是第一次進出,有著此間主人親自帶領(lǐng),再是苦心孤詣、水潑不進的防備,也有了漏洞可查。所以傅聽歡并未驚動任何人,便輕而易舉地出現(xiàn)在了這里。他悄悄潛入這里倒沒有太多特別的目的,非要算的話,除了突然心血來潮想看看蕭見深素日的生活環(huán)境之外,也就是他最開始之所以會接近蕭見深的理由——找到那把傳說中藏有天大秘密,得之可以號令天下的孤鴻劍。這個屬于蕭見深的寢宮與傅聽歡最開始預(yù)想的相差不大:房間很大,擺放的東西卻并不很多;種種用具雖因明黃或深紅而顯得莊重,那一壺一杯,一草一木處,卻又自有其人的溫柔之意。傅聽歡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些疏落擺在殿中的草木壺杯俱是蕭見深與他換來的,想及諸日種種,尤其是昨夜的肺腑剖白,眉目亦因此柔和了一瞬。他站在蕭見深的書桌之前,拿著那底部刻了一個“聶”字的茶壺在手心內(nèi)把玩,目光隨之落到桌子上折疊起的那一大張江山輿圖上。暗處的蕭見深這時已有八分把握能一舉抓住傅聽歡背后之人!他放置在桌上的地圖之價值堪稱不可估量,不論哪一方的jian細,只要有機會拿到這一張地圖,只怕豁出性命也要速速將其傳遞回原主人那里,如此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然后蕭見深就看見站在桌子前的傅聽歡展開地圖隨意看了兩眼,便將其原樣放回,似不怎么引以為意。……莫非其有過目不忘之本事?蕭見深此時也不由得一怔。他依舊盯著傅聽歡,見傅聽歡一點不急,依舊在自己的房間里動動放放,每樣?xùn)|西每個柜子都拿起打開看看,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又像只是純粹的欣賞一下。然后傅聽歡來到了蕭見深的衣柜前。蕭見深眼看見對方不過一運氣,本顯得消瘦的身形就變得與自己相差不大,再從衣柜中取出衣服披上,果然長短合適大小熨貼,接著對方又從懷中拿出一張人皮面具覆蓋在面孔上,于是另外一個蕭見深便活生生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蕭見深不由一訝,也瞬間明白了傅聽歡的想法:只怕對方是想以他的面目,堂而皇之地將東西直接帶走!這算計雖好,只怕對方也不能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盡收他的眼底!他覺得此刻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準備招東宮眾人布下天羅地網(wǎng),起了這一整條的線,不想那屋中人如此易容之后非但不走,反而施施然坐下,叫了外頭的太監(jiān)進來。蕭見深:“……”他聽見對方叫人打上一盆水,還吩咐其去庫房找那孤鴻劍出來。孤鴻劍?蕭見深略一思索,并無什么印象,便暫且按下,只看那傅聽歡,看著對方在水來之后,先取下了臉上的面具,然后就著那一盆清水和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開始凈面。蕭見深見那一盆水從清澈變得污濁。而后傅聽歡以布巾拭面,再次抬起臉時,一張全新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底。蕭見深一時也幾乎呆住,只見那長眉似柳裁,雙頰染花暈,目如明星耀,丹唇映紅日?;秀遍g便似天上神人臨世,雖早知對方的底細,這一瞬之際,蕭見深也不由心生搖動,無端端起了親近喜愛之意。這時傅聽歡從鏡前站了起來。只見他眉含三分劍意之凌厲,身懷一襲冰雪之寒魄,行動處無有一絲嬌柔女氣。他照舊在屋中行了幾步,鏡中倒映著他的身影,他也對著鏡子的人影微動了嘴唇。這聲音大約是被其含在嘴里的,蕭見深并沒有聽到什么響動,但他會些唇語,隔窗凝神一望,便將其所言猜個七七八八。對方是在說:“也不知那張面孔是如何長出的,男人總要那樣威儀深重才好?!痹倏雌渖駪B(tài),依稀還有點唏噓之意。……這是在說他吧。雖他對自己的相貌確實沒有什么不滿,但作為一個jian細,此刻樣貌的問題真的是重點嗎?蕭見深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對方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都不憚使用美人計了,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