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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蕭見深與傅聽歡還站在原地!本要走的人猛地回身,面容在驟明驟暗的光線中似有幾分叫人心驚的陰森詭譎,又似有幾分難以形容的脆弱。蕭見深讀出了后者。所以在將閑雜人等揮出廳堂之后,他再一招手,便將傅聽歡攬入懷中,一同坐下,這時方才悠悠一嘆:“也不知我的傻聽歡究竟在想些什么?”這個形容詞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傅聽歡哪怕第二次聽到,依舊打了一個大哆嗦,連自己本來要說些什么都忘了,當(dāng)然也不會記得自己此刻應(yīng)該要掙脫蕭見深的懷抱。他冷靜自持地問:“……你是什么意思?”“這正是我要問你的?!毕啾雀德牃g,蕭見深除了心塞一點之外,基本十分平靜。所以他也平靜地陳述道:“我來此地雖不全是為你,至少有一半為你。你不想與我交歡也罷,要讓我看歌看舞也好,但讓人帶我沐浴卻于暗處窺探,讓人排演歌舞又心生不悅……這究竟是何道理?別人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你倒偏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冰冷的月光從其余并未合上的門窗處射入,照亮了傅聽歡半張面孔。傅聽歡被蕭見深抱著,智商下降三成;被蕭見深獨有稱呼擊中,智商再下降三成。用剩余的六成智商,他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想說的話,想倒是想起來了,但好像再沒有辦法醞釀出那種一半烈焰一半寒冰而他置身中間的煎熬情緒。所以他郁悶地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蕭見深。琥珀色的酒液剛剛注入甜白瓷里,便被修長的手指執(zhí)起喝下。如此數(shù)杯過后,傅聽歡方才借著微醺之意嘆息出聲。他心中有了一點熱意與醉意,但面對著那近在咫尺的容顏,他還是無法輕而易舉地將話說出口,只能轉(zhuǎn)開視線,看著其他方位:“蕭見深,你說我不夠愛你……奈何我實在太過愛你?!?/br>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之前做的那個位置。其實那個位置與蕭見深的位置是并排的,中間只有一伸臂的距離。奈何再近的位置,當(dāng)兩人互不對視的時候,也如天涯海角一樣遙遠(yuǎn)。“所以,我常常想著,也許只有更不那么愛你一些,你我方才能夠見面?!?/br>蕭見深沉思了一下,如何也無法理解傅聽歡的邏輯。但他低頭看了一眼臥在自己懷中,正歪著頭和自己喁喁細(xì)語的男人,決定體諒這一點。既然如此活色生香。那腦子不好用一點,可以理解。他道:“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不錯?!备德牃g頷首,他輕輕一嗅,便嗅到了近處人身上的那點綺羅香,他笑道,“你若不那么‘干凈’了,想來我也不至于將你如珠如寶,擱置心中。如此就進(jìn)退有據(jù),攻守有方,你我大可將這纏綿之情延續(xù)到天荒地老,豈不是好?你除了我之外,自然還可擁有天下美人,豈不更好?”蕭見深:“………………”他竟無言以對,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蕭見深罕見地停下來,理了理自己的邏輯。他的語氣還是平鋪直敘:“我本就坐擁天下,這天下的女子,我俯仰可拾,不需要你來牽線搭橋;而且——你究竟為何會有這樣的自信:朕會因為愛你而去擁抱別的女人?此事難道非緣木求魚,不可思議嗎?”傅聽歡的唇角還帶著笑,只是笑中有些許悵惘。“所以……”他只問這一句話,“蕭見深,你真的愛我嗎?”“還是,只是見本座殊色難得,正可一嘗?”蕭見深:“……”他的腦內(nèi)開始循環(huán)以下一段對話:蕭見深:我來找你。傅聽歡:你不愛我!蕭見深:我和你一起看歌舞。傅聽歡:你不愛我!蕭見深:我問你究竟為何不滿。傅聽歡:你不愛我不愛我就是不愛我!然后他就笑出了聲來。他一下子把傅聽歡壓倒在地上,親吻就落在了那桀驁的眉眼上。他用含在喉中的聲音說:“我確實愛你殊色難得……非要說的話,我長到如此年歲,只對你一人有*……”“而作為一個男人,我覺得這更能說明一些問題,君主尚且會朝令夕改,夫妻也能勞燕分飛,但你自己也是男子,若你只對一個人產(chǎn)生過*——”“你會去找第二個人嗎?”傅聽歡:“……”他冷靜地想了想,簡直無法反駁。☆、第53章章五三但無法反駁也只是一瞬,傅聽歡念頭再一轉(zhuǎn),登時明白了蕭見深的意思,勃然大怒道:“這和你就是好我的顏色有什么區(qū)別!蕭見深,你給我滾下去!”蕭見深抱著人大笑起來。他的胸腔連著聲帶都在震動,因為笑得太過厲害,甚至起了短暫的咳嗽。他好久沒有笑得這么開懷過了,連被揉著的傅聽歡都因為蕭見深這樣的態(tài)度而微微訝異,暫時收了自己的憤怒。如果此時有熟悉蕭見深的人在,比如說駱皇后或者王讓功,乃至朝中的諸位大臣在此,那他們一定都會感覺到分外驚訝。對駱皇后而言,這是一個已登大寶的兒子;對王讓功而言,這是一個心懷九幽的陛下;對朝臣而言,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君主。而此刻在傅聽歡面前的蕭見深,并不再是任何符號,只是一個會說會笑的人而已。好半天,蕭見深終于笑罷。他用自己的下巴抵著傅聽歡的肩窩,嘴唇便幾乎湊在對方耳邊說話,絲絲縷縷的熱氣于是便順著耳蝸向傅聽歡的腦海中躥去,叫被蕭見深壓在身下的傅聽歡情不自禁微顫了一下:“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不過也不能說一點區(qū)別也沒有……這應(yīng)當(dāng)是‘我只愛你顏色’的委婉說法吧?”傅聽歡不甘示弱地冷笑:“呵!”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了。蕭見深便側(cè)頭咬了一下傅聽歡的耳垂,又以舌頭朝著對方耳朵里輕輕一鉆。水聲以一種絕無僅有的方式被傅聽歡的腦海捕捉到,捕捉到的這一刻,他的半邊身體都是麻的。兩次的裸裎相見,蕭見深早對對方會有的反應(yīng)了然于心。他的手指在傅聽歡繃緊的腰背上輕輕摩挲,同時支起身體,揉開了對方緊握于身側(cè)的拳頭,又咬住了對方的下唇,開始細(xì)細(xì)密密地啃噬著。跟小時候吃糖人一樣,軟軟的,甜甜的,叫人舔了一次就想再品嘗無數(shù)次。蕭見深不知第幾次心忖著,然后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曾有一次在和傅聽歡同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