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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沒想到,廖碧君較之平日晚了的原因,是還沒打扮好。怡君在廳堂聽紫云說了,失笑,“本就是美人,還要怎樣打扮?。俊?/br> “奴婢也是這樣想呢。”紫云笑著奉上一盞茶,“二小姐稍等片刻?!?/br> 怡君優(yōu)雅落座,“去幫忙吧。跟她說,不著急?!?/br> 紫云稱是,轉(zhuǎn)去內(nèi)室。 等了一刻鐘左右,廖碧君才走出來,歉然道:“今日不知怎的,看自己怎么都不順眼?!?/br> “沒事,難得我也等你一回?!扁χ锨叭?,攜了jiejie的手,“但真要遲了,我們得抓緊些?!?/br> 廖碧君嗯了一聲,快步出門。 馬車從速趕往程府的路上,怡君仔細(xì)端詳著jiejie。妝容明顯精心修飾過了,顯得眉眼更漆黑,面頰更白皙,雙唇更紅潤。 廖碧君蹙眉道:“琴譜還沒熟讀,今日少不得要挨訓(xùn)?!?/br> “真的?”怡君訝然。 廖碧君更加犯愁:“我難道會跟你說假話么?” 是真的就不對了。怡君心想,明知如此,卻把時間耗費在穿衣打扮上,有些反常。 難道母親又在張羅jiejie的婚事,要她下學(xué)之后就去相看哪家公子? jiejie十六歲了,婚事尚無頭緒。雙親的態(tài)度,她只看出一點:門第低于廖家的,一概不行。反過來想,豈不就是要利用jiejie攀高枝? 但愿是自己多心了,雙親只是想讓女兒嫁得好,過得如意。 這些事,親姐妹也不便提及,畢竟都是待字閨中,怡君只是笑著寬慰jiejie。 上午,葉先生繼續(xù)讓怡君臨摹小幅的山水,親自帶著廖碧君去到西次間,反復(fù)練習(xí)廣陵散的開指一節(jié)。 怡君知道,先生是看準(zhǔn)自己性格沒個譜,才沒完沒了地安排臨摹的功課,意在沉淀心性。好的師父,教的是功課,亦是為人處事之道。 今日她要臨摹的畫,看畫紙,該是幾個月前作成,沒有題字落款。仔細(xì)辨認(rèn)之后,怡君可以確定,是程詢所作。 他果然是言出必行。 平心而論,這幅畫比起楓林圖,功底顯得薄弱許多,但就算這樣,也與現(xiàn)今的葉先生不相上下。 看著陸續(xù)出手的畫,就是看到自己不斷地打敗以前的自己在他,該是怎樣的感受? 幫忙備紙磨墨的夏荷無意間一瞥,見自家小姐唇角愉悅地上揚(yáng),笑得大眼睛微瞇,雖然不明就里,卻曉得自己的職責(zé)。她輕輕地碰了碰怡君的手臂,小聲道:“我的好小姐,先臨摹完再高興,成不成?” 怡君立時點頭,斂了笑意。夏荷說的對,做好功課再高興也不遲。 這可是他親手畫的,定要凝神、用心對待。 她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連jiejie虛浮無力的琴音都忽略了。夏荷、紫云耳濡目染之下,能跟著學(xué)到書畫中一些精髓,卻不是懂音律的人。這樣一來,難受的只有葉先生。 葉先生站在窗前,皺眉看著廖碧君。這孩子是怎么了?瑣事惹得她心不在焉,還是沒了學(xué)琴的興致?都彈成這樣了,也不見她有多難過。 重話是不能說的,起碼今日不能說。碧君會哭成花貓臉。 “算了。是我心急了?!比~先生溫聲道,“回去熟讀琴譜,盡量記在心里。” 廖碧君站起來,愧疚地道:“先生,我……” “沒事?!比~先生擺一擺手,先行轉(zhuǎn)身回到課堂,望見神色專注的怡君,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走過去看一看,眼里有了笑意。 程詢的畫最合她意,看來怡君亦是如此。那么,日后不妨多向程詢借一些字畫,讓怡君一并習(xí)練著。 巳時,廖碧君和怡君離開學(xué)堂,上馬車之前,望見程詢和姜道成結(jié)伴而來,在原地屈膝行禮。 程詢拱手還禮,姜道成笑呵呵地抬一抬手,末了,前者打手勢示意她們上車。 姐妹兩個欠一欠身,由丫鬟服侍著上了車。 怡君轉(zhuǎn)身時,程詢留意到她唇畔的笑、淡粉色大氅上毛絨絨的領(lǐng)子,覺得很可愛,不自覺地笑了。 姜道成走向?qū)W堂,“我看看女學(xué)堂這邊布置得如何,要是比我那邊好,就得調(diào)換一下?!彼降懿挥弥v理。 程詢輕輕地笑,“那邊哪兒不合心意,您就吩咐我一聲,搶地方可不行?!?/br> “不早說?!苯莱尚Φ溃拔乙蚕肟纯磧蓚€女娃娃的功課,要真是可塑之才,你我得閑就悉心指點。如何?” “遵命?!?/br> 那邊的姐妹兩個,走側(cè)門離開程府,廖碧君道:“我要去紙筆鋪子一趟,挑選些好的筆墨紙張。馬車送我和紫云過去,你就回家,等到未時,再讓車夫去接我們我們選完東西,去鋪子對面的菜館用飯?!?/br> “噯?”怡君不明白,睜大眼睛問道,“為什么把我扔下?我陪你去不是更好?” “我……我有件很要緊的事?!绷伪叹竦氐溃敖袢找娨粋€人。過兩日就告訴你原委,好不好?” 怡君略一思忖,問:“爹娘、哥哥知不知道?” 廖碧君垂了頭,低聲道:“還不知道,也要過兩日再告訴他們?!?/br> 怡君審視jiejie片刻,第一反應(yīng)是:要壞事。京城有楊閣老一家?guī)?,男女私下來往定終身的事越來越多,她也盼著jiejie能夠嫁給意中人。但在此刻,預(yù)感真是不大好。 “我要陪你去,而且,跟車的人都要隨行,留在外面等候吩咐?!扁兆iejie的手,語氣懇切,“你說的委婉,但我猜到是什么事了。不論你見的是誰,遲早得讓親人看到吧?我不會添亂,在別的雅間等著,你只管帶著紫云、夏荷與他見面?!蓖R煌?,又把母親搬出來說事,“萬一你出點兒岔子,娘還不得把我扒一層皮啊?” “……”廖碧君抿唇思忖多時,終是輕輕點了點頭,“就照你說的辦吧。” 怡君坦誠地道:“回解元話,并沒有。” 程詢莞爾,“難道不合情理?” “那倒不是?!扁⑿?,“正因合情合理,反倒讓我疑心,昨日所見那一幅,是解元著意備下的。說到底,原畫中的疑問,不是一幅酷似的畫就能解釋的?!?/br> “原畫指的是最先見到的那一幅?”程詢問她。 “正是?!?/br> 笑意到了程詢眼中,“酷似一說,從何談起?” “原畫中的細(xì)微處,在新作中不見了。” “原畫此刻在葉先生現(xiàn)居院落的小書房中。能否移步,逐一指給我看?”他想看一看,這個年齡的她,觀察入微到了何等地步。 怡君又驚又喜,“解元是說” “我將那一幅贈予了葉先生?!?/br> 怡君明眸瀲滟生輝,唇角上揚(yáng),好心情不言而喻,“若解元不怪我唐突,自然樂得再次一飽眼福?!?/br> “樂意之至?!背淘儗λ鰝€請的手勢,轉(zhuǎn)身向外走。 怡君和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