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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當(dāng)你與程解元相談甚歡,便有意與劉管事多說了些話?!?/br> 廖芝蘭強(qiáng)扯出一抹笑,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呢?” 廖文詠笑道,“程解元性情直爽,與我十分投契,外人詬病他的話,不可信?!蓖R煌?,問道,“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廖芝蘭用力絞著手里的帕子,反問:“他直爽?”直來直去地把她說的一無是處是夠直爽的。 廖文詠目光微閃,想起程詢的有言在先,笑了,“是不是他有不同的見地,你聽完生氣了?”尋常事,meimei從來沒脾氣,隨別人夸或貶,可關(guān)于詩書學(xué)問,就只愿聽人夸贊。這是自大、自負(fù)還是被四書五經(jīng)禍害的鉆進(jìn)了牛角尖,他也弄不清。 廖芝蘭低著頭,不吱聲。 “文人相輕,想法一致才是奇事?!绷挝脑伈幌肴堑胢eimei傷心動氣,當(dāng)然要瞞下真實想法,好言好語地寬慰她,“他自己也承認(rèn),在這類事上,嘴毒一些,事先跟我提了。不管他怎么點評的,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廖芝蘭不予置評,“去程府求學(xué)的事,到此為止。我可沒有時時提防人冷嘲熱諷的閑情?!敝劣谑苋璧慕?jīng)歷,跟誰都不會提及。要從何說起?連哥哥都有意捧著程詢,她便是說出他的惡劣刻薄,怕也沒人相信。 廖文詠立時笑道:“這樣也好。回頭我給你請一位比葉先生更博學(xué)的人?!?/br> “再說吧。”廖芝蘭興致缺缺地擺一擺手,心念一轉(zhuǎn),問道,“你之前說過的話,是不是有所指?我們是不是握著程府的把柄?” “沒有的事,你想多了?!彼黠@對程詢心有微詞,廖文詠怎么會在這時跟她交底,一味打著哈哈敷衍。 “不說就算了?!绷沃ヌm不陰不陽地笑一下,“我總有法子打聽到?!?/br> 廖文詠索性拔腿走人。 午睡醒來,姜道成喚來程詢,意在賞看那幅楓林圖。對著畫沉默半晌,蒼老的大手拍了拍程詢的肩,“極好。只是,我這把老骨頭,要等著看你位極人臣,在朝堂大放異彩。畫中這等心境,斷不可常有?!?/br> 程詢恭敬行禮,“晚輩謹(jǐn)記?!?/br> 姜道成此次收學(xué)生的章程,程詢派回事處告知有心拜師求學(xué)的人,消息生了翅膀一般傳揚出去,不少人躍躍欲試。 程清遠(yuǎn)也聽說了,當(dāng)晚用飯時問程詢:“明日起,要幫姜先生著手此事?” 程詢答是。 程清遠(yuǎn)皺眉,“有這種不務(wù)正業(yè)的工夫,不如去國子監(jiān)聽聽課。姜先生哪里就需要你跟在一旁多事了?” 程夫人把話接了過去:“高門子弟,歷來就沒幾個去那兒聽課的。” 程清遠(yuǎn)斜睨她一眼。 程夫人只當(dāng)沒看到,笑吟吟地給程詢夾菜,“多吃些?!?/br> 程清遠(yuǎn)深凝了程詢一眼,“去不去且隨你,需得抓緊的那件事,務(wù)必謹(jǐn)慎?!?/br> 程詢頷首,“那是自然。” 程夫人感覺得出,父子兩個隱晦提及的是外院的事,不是自己能夠過問的,便沉默不語。 程清遠(yuǎn)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覺得長子現(xiàn)在是打心底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偏又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形,明面上沒法兒挑理。 忍著吧,他想,把北廖家的事解決了,再跟這小兔崽子算賬。 之后兩日,怡君和廖碧君每天上午如約而至。 程詢那邊,登門之客頗多,不少都需要他親自出面應(yīng)承,若這樣還尋機(jī)見她,不免讓人看出是刻意為之,只好作罷。 轉(zhuǎn)過天來,是官員休沐的日子,程詢命管家與幾位管事打點外院事宜,自己帶上楓林圖和幾色禮品,去了城南廖家。 對他這次走動,怡君一直心存期盼,既盼著父兄好生款待他,又盼著疑惑得到合理的解釋。 廖碧君聽怡君細(xì)說了那幅圖的事,跟meimei一個心思。是以,這日下學(xué)后,二人命車夫從速回府。 馬車行至外院,便被小廝攔下,“稟大小姐、二小姐,老爺要您二位去書房說話?!?/br> 姐妹兩個相視一笑,連忙下車,進(jìn)到書房,便對上了父親很少對她們展露的喜悅的笑臉。 廖大老爺對兩名小廝打個手勢,二人稱是,手腳麻利地取來一幅畫。 四尺中堂怡君一眼看出,將要看到的畫,與楓林圖的畫紙尺寸相同。 兩名小廝小心翼翼地把畫軸緩緩展開。 怡君微微睜大眼睛。 居然又是一幅楓林圖。 與兩日前見過的相較,景致完全相同,只是氛圍不同,這一幅只有令人驚艷的美,不會讓有心人的情緒陷入矛盾混亂。 仔細(xì)分辨,毋庸置疑,是他的手法與技巧。 他留下這幅畫,是要告訴她:那幅畫帶給她的疑問,皆因用色上的微小差異引起。 廖大老爺笑道:“為著葉先生的事,程解元用這幅畫賠不是。委實沒想到,那樣天賦異稟之人,為人處世竟是這般謙和周到。” 廖碧君笑一笑,應(yīng)道:“爹爹說的是。” 怡君則走到那幅畫前,凝視著畫中一角,大眼睛瞇了瞇。 廖大老爺隨著走到次女身側(cè),叮囑道:“這幅畫要懸掛在書房,你得空就來看看,學(xué)一學(xué)程解元的神來之筆?!?/br> 怡君唇角綻出喜悅的笑容,明眸瀲滟生輝,“我正有此意。多謝爹爹?!?/br> 父女三個其樂融融地敘談多時,廖大太太派丫鬟前來請了兩次,才一起回內(nèi)宅用飯。 翌日的程府課堂上,程夫人以忽然遇到棘手之事為由,先命人把葉先生請到了內(nèi)宅,過了些時候,又把廖碧君請了過去。 偌大學(xué)堂中,只剩了怡君和丫鬟夏荷。 怡君遵從葉先生的吩咐,臨摹一幅二尺立軸的山水名作。中途走神了:對著畫左看右看,也沒找到出彩之處。 這叫什么名家手筆?比起程詢的日暮蒼山、小河潺潺,差遠(yuǎn)了。她腹誹著,果然是不會走的時候千萬別看人跑,看了之后,精絕的本領(lǐng)學(xué)不來,眼前該學(xué)的又心存輕慢。 “二小姐。”夏荷湊到她近前,飛快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隨后推開兩步,恭敬行禮。 怡君循著夏荷行禮的方向望過去。 門外,柔和的暖陽光線中,程詢悠然而立。與她視線相交時,頷首一笑,徐徐走進(jìn)門來。 吳mama贊道:“二小姐今日氣色好極了?!?/br> 怡君側(cè)頭細(xì)看,笑。情緒愉悅之故,氣色的確很好。 吳mama取來淡粉色緞面大氅,給她披上。 “jiejie怎么還沒過來催我?”怡君一面系上緞帶,一面往外走,“該不是被那首曲子嚇到,不想去學(xué)堂了吧?” 今日起,廖碧君要開始學(xué)名曲廣陵散,昨日只聽葉先生提了一句,已是忐忑不安。 “大抵是吧?!毕暮伞⒖疃惪谕?,笑著隨怡君出門,去找廖碧君。 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