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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 如果顧南亭旁邊座位的旅客手上沒有端著紙杯,如果她不是正好要把那喝剩的半杯咖啡遞給空乘順便收走,如果,沒有如果了。 看著顧南亭因從天而降的手機(jī)被咖啡濺得慘目忍睹的襯衫,程瀟身旁的阿姨嘖嘖作聲:“姑娘,快給他擦擦。哎呀,好白的白襯衫呢?!?/br> 觸及“恩人”含怒隱忍的目光,程瀟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 臨座迭聲的道歉聲中,顧南亭眼神微涼地看了程瀟這個始作俑者一下,像是在說“你給我消停點兒”,然后把空紙杯遞給空乘,指示:“去坐好,飛機(jī)正在降落?!?/br> 他眼瞳清淡,平靜如湖水,他語氣克制,平淡無怒意。 空乘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恭敬低語:“稍后我?guī)湍闱謇硪路??!?/br> 手機(jī)主人也消停了。他拿回手機(jī),嘟囔:“都濕了?!本屠侠蠈崒嵶卦?。 顧南亭沒有理會他,只瞥一眼站著的程瀟:“需要我提醒你飛機(jī)降落期間該怎么做嗎?” 那稍稍慍怒的眼神和冷硬的語氣,是爆棚的男人味。 程瀟覺得這個男人挺有意思。她挑了一側(cè)的眉毛,施施然坐下。 ********** 飛機(jī)停穩(wěn)后,程瀟沒再和先前擾亂飛行秩序的旅客慪氣較勁兒,而是落在眾人之后,在“恩人”起身時才動,不遠(yuǎn)不近地走在他身后,最后一個下機(jī)。 顧南亭像是沒發(fā)現(xiàn)她的尾隨,只在走到艙門處空乘再次提出為他清理衣服時,拒絕道:“不用?!比缓蟠┥衔餮b外套,系上紐扣,輕而易舉就遮住了白襯衣上的污漬。 空乘仰慕又遺憾的目光讓身為女人的程瀟都于心不忍,“恩人”卻白白辜負(fù)了。 “等等?!?/br> 程瀟回頭,就聽那位空乘和她說:“剛才的事,謝謝你。” 那來不及收回的對“恩人”先生的芳心暗許,讓程瀟語帶笑意,她說:“不用?!?/br> ********** 涌動的接機(jī)人群也沒能阻隔程瀟的視線。她注意到“恩人”剛到出口,就有一位身穿正裝的男人迎上去,微微躬身地和他講話?!岸魅恕边咟c頭邊往外走,才走了幾步,他停下來,回頭。 程瀟直覺,他是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 又是那種不躲也不閃的,莫名坦蕩的注視。 是發(fā)現(xiàn)了她下機(jī)時的尾隨,還是別有用意? 程瀟決定見招拆招。 她款款而來,小高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聲響在喧囂的機(jī)場異常清晰。 直到她行至近前,顧南亭只是站在原地,無動于衷。 程瀟微瞇著眼看他,不說話。 顧南亭注視近在咫尺的這張冷漠的臉,與她犀利的,不帶情感的眼神對視。 空氣中流動著平靜而隱忍的較量氣氛,讓周圍的人來人往都成了背景。 終于,他問:“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第2章 天空02 顧南亭回來時,家中無人。管家說:“先生陪夫人去蕭家老宅了,小姐下午有課。” 這是讓他好好休息。顧南亭了然。 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說不累是假的,他洗了個澡,把自己交給了大床。本以為睡不著,畢竟最近發(fā)生的事太不尋常,他已連續(xù)失眠多日。結(jié)果卻在腦海里浮現(xiàn)程瀟那張倨傲精致的面孔時漸漸睡去。 竟是好眠。 臨近傍晚,蕭語珩闖進(jìn)房來,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昨晚干什么去啦?都沒睡覺的嗎?我都回來好久了,你也不醒?!?/br> 明明是質(zhì)問,可那語氣中熟悉的,令人懷念的依賴讓顧南亭的語氣不自覺緩和下來,“我的行蹤什么時候需要向你報備了?” 蕭語珩哼一聲:“我是替爸爸定位你?!?/br> 然后就聽樓下有人說:“南亭啊,下樓吃飯吧?!?/br> 是蕭素。父親再婚的妻子,他的繼母,繼妹蕭語珩的mama。 顧南亭應(yīng)下:“馬上就來,蕭姨?!?/br> 兄妹倆一起下樓,蕭語珩一路都在追討禮物,“沒有新奇的東西不讓你吃飯!” 十七歲的花季少女,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情。顧南亭把她拎開,扣住她手腕避免她“行兇”,“哪來那么多新奇的東西?我又不擅長發(fā)明?!?/br> 蕭語珩掙脫不成,揚聲喊救兵,“爸爸快看啊,哥哥欺負(fù)我?!?/br> 顧南亭像拎小鳥似的把她半拖半抱帶進(jìn)客廳:“就知道告小狀!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長大到爸打不動了嗎?”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在這時同時說: “南亭你別弄疼了她!” “珩珩別又鬧你哥!” 顧南亭循聲看過去,就見顧長銘與蕭素一前一后從廚房出來。 這時的父親沒有絲毫老態(tài),身形挺拔,目光精銳。他身邊的妻子,也和記憶中一樣,風(fēng)姿綽綽,溫婉賢淑。 顧南亭唇邊有了笑意:“爸,蕭姨?!?/br> 蕭素先一步過來:“總算回來了。你不在家這段時間,有人都撒歡了?!?/br> 如母親一般的溫言軟語,以及那目光中真誠的情意,讓顧南亭心生溫暖。他松開蕭語珩,展手抱了抱蕭素:“是嗎?等我好好管管她?!?/br> 蕭語珩卻抗議:“說誰呢?我才沒有?!?/br> 蕭素戳戳她腦門:“敢做不敢當(dāng)啊?!?/br> 蕭語珩挽住顧長銘的胳膊,“爸爸你看,mama又偏心哥哥,好像我是撿來的。” 顧長銘寵愛地拍拍繼女的小腦袋,“你吃醋啊?爸爸不是一直和你同一戰(zhàn)線嘛?!?/br> 蕭語珩不承認(rèn),“我才沒有!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說話不算數(shù)?!?/br> 蕭素輕責(zé):“這孩子,說什么呢。” 蕭語珩松開顧長銘的手,跑到沙發(fā)上坐下,“哥哥早答應(yīng)帶我去旅行,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他還在忙?,F(xiàn)在他要接班當(dāng)大領(lǐng)導(dǎo)了,更沒時間兌現(xiàn)承諾了?!?/br> 她的話讓顧南亭想到什么,他不自覺地腳下一頓。 蕭素沒有覺察繼子的異樣,數(shù)落女兒:“讓你和我們一起去度假你不肯,偏要纏著你哥哥。” 蕭語珩自有道理:“你和爸爸是度蜜月,我跟去做燈泡嗎?當(dāng)然要識趣一點啊?!闭f著她眼巴巴地看著顧南亭,“暑假到底能不能帶我去古城?。繙嫔Y|(zhì)樸,古色古香,我向往很久了呀?!?/br> 古城?沒錯,如果不出意外,她今年會去古城,然后遇見—— 顧南亭不確定自己是否該一口允諾下來,并排除萬難陪她去?;蛘呤裁炊疾蛔?,任事情順其自然發(fā)展下去,成為“歷史”。 蕭語珩不懂他瞬間的百轉(zhuǎn)千回,把沉默當(dāng)成了拒絕。 她孩子氣地打了顧南亭一下,“不和你好啦,不守信用的壞哥哥。” 顧長銘和蕭素相視而笑,只當(dāng)是小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