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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讓白蓮知道,她口中的那個黑衣人,其實是風姿卓越的六皇子或者七皇子,不知道她以后要怎樣面對。 “姑娘!”白蓮不滿道,“您怎么能這樣,我真的看見了,看得真真的!” “好好好,你看見了?!笨墒窍娜茉碌难壑羞€是帶著笑意,明顯,她是不信的。 不僅不信,還在取笑白蓮的膽小。 “姑娘,我們離愁院向來就有鬧鬼的這一說,您可千萬別不當回事,我昨天都被他一個法術(shù)給弄暈了!” 白蓮說著,不知從哪拿出兩掛大蒜,又塞給夏溶月一把桃木小劍,“這樣,邪物就不敢近您的身了。” 夏溶月捧著肚子笑出了眼淚,自己今夜一定要和小黑說一說,讓他也笑一笑。 不過,向來鬧鬼又是怎么回事? 這個世間沒有鬼怪,卻有假扮鬼怪的人,夏溶月?lián)u頭,怕是以前的后院爭斗弄出來的謠傳。 “姑娘!”見自己姑娘不聽自己的,白蓮急的跺腳。 “你放下吧。”夏溶月笑著,擺手示意白蓮過來,“我不怕什么鬼神,因為......” 夏溶月?lián)е咨彽募绨颍鹕?,幽幽道:“我就附身在你家姑娘身?.....” 話音未落,夏溶月輕輕往白蓮頸后吹了一口氣,用手指在她的身后圈了個圈。 白蓮身子一抖,沒保持住平衡,就一頭撞到了床角。 “哇!”她忽然就哭了出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不擦眼淚,就這么肆意的讓它流著。 “姑娘,您死的好慘??!”白蓮坐在地上,聳著肩,哭泣著,“我還沒有把昨天您交代的事情做完,您怎么,您怎么......?” 她說不下去話了,就是一個勁的哭著,用力的吸著鼻涕,傷心欲絕。 夏溶月原本是想嚇嚇她,可沒有想到,白蓮雖然信了,卻一心一意的只是想著自己死了,沒有害怕鬼的存在。 她嘆了口氣,既感動于白蓮的忠心,又可悲她作為一個丫鬟的忠心:“好了,既然知道昨天我交代你的事情還沒有完成,還不快去,哭什么?!?/br> 哭聲戛然而止。 “姑娘,您沒死?”白蓮的臉上還掛著眼淚鼻涕,卻癡癡呆呆的看著夏溶月,眼底一片模糊。 “當然沒死,你姑娘命硬,死不了?!?/br> 白蓮坐在地上,看著夏溶月清亮的眼睛,才信了她的話。 “姑娘,您又騙我?!彼铺闉樾Γ玖似饋?,拍拍自己的后背,就跑了出去,“我這就去將你的事情給做好。” 說完,就跑得沒了影子。 夏溶月?lián)u頭,起身踏著鞋,自己洗漱了起來。 這個白蓮,總是這樣,顧頭不顧尾。 白蓮捏著昨晚從夏溶月那里拿來的碎銀,去了趟集市,又去了那個冷巷。 她走的步子很急,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兩個人尾隨。 “主子,前面怕是我們不能進去?!币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說道,沖身前的那個人一拜。 另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背手而立,望著白蓮進去的冷巷,不發(fā)一言。 不是黑衣人,又是誰。 “主子,您說,那個丫鬟買那么多瓶瓶罐罐做什么?”銀面見主子不說話,就知道他是在想心事,自己先猜測了起來。 “莫非,不是要將那些瓦片做成暗器?” 這不靠譜的猜測,成功的讓黑衣人掃了銀面一眼,“墨九,你真的是越來越笨了?!?/br> 墨九嘿嘿一笑,“要是我不笨,怎么表現(xiàn)的出主子聰明?” “我的聰明,不需要你來表現(xiàn)?!焙谝氯说闪怂谎郏v身跳上墻頭,踏幾步攀上了一棵高樹上。 銀面忙跟了上去。 自從昨天開始,主子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就連今天,也沒有恢復(fù)正常。 這,到底是怎么了 主子平日里從不管這些二三事,怎么今日倒是有興趣跟著一個丫鬟? 銀面奇怪著,搖搖頭,依舊是想不明白主子到底因為什么這樣子的神經(jīng)兮兮。 話說,這個丫鬟是從相府里出來的,莫不是與上次那個和主子打賭的女人有關(guān)系? 銀面的眼睛亮了起來,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是不是主子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人的不對,要收拾那個女人了? 他搓了搓手,清了清嗓子:“主子,要打架么?我能打十個!” 第50章 極品 街頭,幾個大約七八歲的孩子一同走著。 一個孩子捧著一只繪花大陶瓷罐子,一邊走,一邊叫賣著: “薄荷水,新鮮的薄荷水,一銅板一碗,實惠又便宜,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他的身后,有兩個孩子低著頭,怯懦的拿著一疊瓷碗,有些畏畏縮縮,顯然是沒有做過這種當街叫賣的事情。 為首的那個孩子,正是夏溶月先前幫過的一月。 他已經(jīng)正式叫做一月了,對這個名字,他滿意的很。 今日是白蓮吩咐他做的這些事情,一月想,這是姑娘給他的第一個任務(wù),他一定不能讓姑娘失望才是。 所以,他更加賣力的喊道:“新賣的薄荷水,解暑又涼爽,一銅板一碗。一銅板,您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只要一銅板了!” 至于這叫賣的詞,據(jù)白蓮姑娘說,是姑娘自己想出來的。 姑娘真是有才,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可是每一句話他都沒聽說過。 一月一路喊著,一路走著,偶爾有幾個人上前問問,卻沒有人敢先買。 薄荷水,聽都沒有聽說過,誰知道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不如等別人來當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黑衣人站在一座四層的高樓上,俯視著下方,看著那幾個孩子叫賣著,盯了許久。 “主子,要不要我去喊幾個人將他們的薄荷水買下來?”剛被主子訓(xùn)過一頓的墨九,終于恢復(fù)了往日的狀態(tài)。 黑衣人抬手,搖頭:“不,不過,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墨九就將耳朵伸了過去,低頭聽黑衣人在他耳邊說的話。 他眼中的驚異越來越明顯,最后,他脫口而出道:“主子?你沒有和我說笑吧!” 此話剛落,黑衣人銳利的眼神從他臉上掃過。 接著,他立刻低下頭,咬住自己的下唇。 完了,又說錯話了。 在黑衣人再次說話之前,墨九應(yīng)了一聲‘是’,就跑得沒了蹤影。 再次回來時,他的手中,就多了一只杯子。 “主子,他們的碗是不外帶的,我就去買了一只杯子,給您裝了回來?!?/br> 黑衣人點頭,從墨九的手中接過那只杯子,往自己的唇邊靠了靠。 里面的水只沾濕了他紅潤的唇,他就將杯子遞還給了墨九。 主子這是想明白了,那幾個小流浪兒煮出來的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