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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覺得自己有些弄不明白。 “出去吧,這里的血腥味確實濃了些。”于是,李落拉著夏溶月,就往外面走去。 夏溶月被他扯著,往門外走去。她還是搞不清楚,李落到底在說些什么。 第174章 私相授受 “嘖嘖嘖。”李衍慢悠悠的跟了上來,“哥,您可真是憐香惜玉啊,我怎么以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呢?” 挪愉李落,成了李衍最高興做的一件事。 等等,李落的意思是里面的血 夏溶月有點想吐。 本來自己因為氣氛緊張忘記了這一茬事,現(xiàn)在他提醒一下,方才那人受的刑的一齊出現(xiàn)在了她腦袋里。 真的,殘忍,且,惡心。 于是夏溶月掙開李落,自己先跑了出去。 “你嚇著人家了?!崩钛軗u頭笑道。他這個六哥啊,真心不開竅,人家小姑娘剛剛明明沒有想到,還要提醒人家。 唉,真是笨死了。 “嚇著?”李落覺得自己明明只是提醒了她一下,怎么會嚇著呢? 看來她的膽子太小了,以后需要多見識見識。 李衍見李落依舊是冷清的模樣,就知道和他說再多都沒有用了。他自己跑到夏溶月的身邊,遞給了她一只香囊。 “熏熏,凝神的。” 夏溶月接過,道了聲謝。 果然,周身的血腥味都散了些。 李落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他倆身后,冷哼道:“若是這在宮里,這便叫做私相授受?!?/br> 夏溶月呆住了。私相授受?要不要這么嚴肅? “那,六哥,這是什么?”李衍舉起手中的一只香囊,問道。 李落的臉紅了紅,不說話了。 “六哥?”李衍笑道狡黠,“快說話呀,這是什么?” 李落的臉更紅了,歪過頭去,不搭理他。 夏溶月見他倆這樣,湊過頭去一看那香囊,臉就變了顏色。 那只香囊,分明就是李落當初在自己被三皇子的人囚禁的時候給自己的,現(xiàn)在怎么到李衍的手里去了? 自己不是掛在腰間的么? 夏溶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空落落的,果然是被李衍拿走了。 “李衍,你個登徒子!”夏溶月惱了。 “姑奶奶,你小點聲!”李衍想要伸手捂住夏溶月的嘴,有覺得不妥,只好氣的跺腳。 她怎么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吼出來了?知不知道多少眼睛多少耳朵盯著?知不知道待會我就要被六哥打死了? 果然,李落轉(zhuǎn)了過來,看看夏溶月,又看看李衍,明白了什么。 “瑈燃?!崩盥涞穆曇粲行├洌奥犝f你想要去劍影閣的地壇。” “六哥,我錯了?!崩钛荞R上承認錯誤。 不承認不行??!地壇那是哪里?那可是全劍影閣最冷的位置。坐落在山峰之巔,常年積雪,自己去那里干嘛,當雪人么? “再犯,下次送你去地壇堆雪人?!崩盥渚娴馈?/br> 他在外沾花惹草自己就不管了,要是碰了夏溶月哼,那就兩只爪子一并切掉。 “把我的香囊還給我?!毕娜茉掳琢死钛芤谎郏鸵?。 李衍抬手躲開:“這可不是你的香囊,這是外頭上貢的,父皇見它驅(qū)蚊蟲效果好,就賞給了林妃,林妃又給了六哥。” “上面繡著六哥的名字,可是出自林妃娘娘手下的”哎!名字呢? 李衍掉過來轉(zhuǎn)過去的看,上面的名字怎么沒有了? “這上面根本就沒有名字,只是一個普通的驅(qū)蚊香囊而已。”夏溶月見李衍分了心,一把從他手里奪過來。 第175章 惋惜 她就說嘛,李落當時和自己又不熟,不就是看自己可憐隨手給了自己一個香囊?還說的那么復(fù)雜,嚇死她了。 搞得她還以為李落對自己一見鐘情呢。還好不是。 李衍不信夏溶月的話,這明明就是那個香囊,怎么可能不是,他記得很清楚,六哥一直是戴著的。 于是,他看向李落求證。 “這不是那一個。”李落淡淡的答道。 這當然是那一個。李落的身上沒有其他的香囊,除了那一個,也沒有別的了。 “是么?!崩钛芤琅f是不信。 “嗯?!崩盥涞幕卮鹨琅f很淡。因為他看得出來,這是夏溶月想要的答案。 那就給她便是。 “可是我總覺得這花紋樣式” “你記錯了?!?/br> 其實李落自己也不明白,當初為什么要將那只香囊給她??赡苁且驗榭匆娝粋€人孤零零的縮在墻角,同情吧。 可是李落忘了,他見過值得同情的人有很多,可是他同情過誰?誰都沒有。 夏溶月的一顆心放回了胸膛里。 她不信一見鐘情,那種只看臉的感情,不靠譜。不過想想,當時自己的臉一言難盡。 將香囊重新系在腰間,夏溶月認定了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囊,不作他想。 這件事因為李落的冷淡,就這樣揭了過去。 接下來連著兩天,李落和李衍都是早出晚歸,夏溶月經(jīng)常見不著他們的人。 若說一開始是為了茅建柏的這件事情奔波,夏溶月覺得能夠理解,可他們現(xiàn)在這樣的忙碌難道是劍影閣有大事要做? 夏溶月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不是大事,李落和李衍怎么可能同時出京城。 閑來無事,夏溶月就經(jīng)常往張大夫那里去,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張大夫,你這個毒方,我改良了一下,你看看?!毕娜茉缕鹕?,笑著將一張方子遞給張大夫。 張大夫接過,瞇著眼瞧了一會,贊嘆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竟都沒有想到這樣改動。” 夏溶月對于用毒的天賦,超乎了張大夫的想象。 她真是一個難得的徒弟,張大夫想,要是她不是藥靈之體,是自己的徒弟該多好。 “張大夫,你這里可有適用的藥材,我想自己先配著看看?!毕娜茉碌馈?/br> 她暗示過張大夫,自己其實是懂一些醫(yī)理的,又和他一起探討了兩個方子,給出幾個拙劣的意見,取得了張大夫的信任。 這一回,她才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卻也只是改動了一個極其簡單的藥方。所用的東西還恰好是頭一天問過他的。 想要明目張膽的說自己的醫(yī)術(shù)是張大夫教的,首先得讓張大夫相信。如果張大夫自己都不信,那也沒有辦法說服別人。 “自己去藥櫥拿吧。”張大夫笑得和善。 “謝師父?!毕娜茉麓蛉さ?,孩子氣的起身,提著裙子往里間跑。弄得白蓮也緊緊跟了上去。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本事,毒藥幾乎是張大夫一人配置出來的,裝在了一個小小的瓷瓶中。 “這就成了么?”夏溶月將瓷瓶捏在手里,臉上露出個滿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