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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找不到阿曇,江陵不會停下的。同樣是父親,他更能夠理解江陵心中那份巨大的自責(zé)和強(qiáng)烈的不安。眼看侍衛(wèi)把劈暈的江陵扶出來,勒滿告訴他們自家在靠山村的地址,“青苔,你送他回去休息,小榆錢兒,你也辛苦了一夜,這大雪看久了,會得雪盲癥的,你們都先去休息,我們繼續(xù)找?!?/br>他想到孩子可能會失陷在山中,已經(jīng)帶來了海東青和大批的獵犬。只是阿曇丟失時并沒有在他身上放置特殊的香料,所以只能拿著他的幾件舊衣裳碰運氣。從秀珠指認(rèn)的地點開始,勒滿帶著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搜尋。據(jù)她交待,當(dāng)時小阿曇已經(jīng)清醒了,只是給她餓了兩天,沒什麼力氣,後來小豹子沖出來的時候,秀珠想著把孩子扔下也活不長,就丟下阿曇,借以擺脫小豹子。雖然小豹子不會傷人,但呲牙裂嘴的樣子還是很有幾分可怖,這個說法後來被伏神證實了,它找到一處掛有豹子毛和貂毛的荊棘,雖然對於大人來說只是小小的一叢,但他們要翻過去卻是極其不易,勒滿看得更加焦急萬分,這兩個小東西在積雪深重的大山里要走到哪里去?靠山村的鄉(xiāng)親們也來幫忙了,他們被救治過來之後,尉遲銘不想讓他們感到畏懼,便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謊稱他們都是侯府的親兵下人,和江陵他們是兄弟朋友,因為他們的孩子被偷,所以來幫忙的。這個謊話和之前江陵他們說的都能對上,淳樸的鄉(xiāng)親們沒有懷疑,他們在恢復(fù)體力之後,紛紛出來幫忙了。尤其是村長、李淮山、胡大嫂等交好的幾家人更加賣力,秀珠已經(jīng)給送回了村祠堂看管,審判的事他們暫時不想說,先幫忙把孩子找到要緊。“勒滿啊,你聽我說。”村長氣喘吁吁的找到他,根本無暇顧及他身上的好衣裳,只是說出最要緊的話,“這山里雖然窮,可也有不少老虎豹子,尤其是狼,最愛叼小孩。你別嫌大叔我說話不中聽,可孩子當(dāng)真要是晚上丟的,咱們還當(dāng)真得去那些狼窠子里找,說不定還能救下一命來?!?/br>勒滿的唇立刻白了,完全聽不下去。莊凈榆把他拉到一邊,累得夠嗆的尉遲睿喘著粗氣迎上去,“大叔,咱別管好聽不好聽了,你知道那狼窠子在哪兒嗎?咱們這就去?!?/br>村長點頭,從後頭叫來兒子長貴,“他年輕,走得快,讓他帶你們?nèi)??!?/br>“再來幾個人,跟我去另一處吧。”趙二嘎和他哥也站了出來,他力氣大,往年時常下雪時去山里抓野兔什麼的,也算半個獵戶。秀珠這回差點害死全村的人,他們一家的心里都極其內(nèi)疚。那就兵分幾路,迅速出動。莊凈榆和勒滿跟著趙二嘎,尉遲睿帶人跟上長貴,找到傍晚的時候,終於在趙二嘎這一路有發(fā)現(xiàn)了。他們找到一個狼窠子,里面凍著淋漓的鮮血,還有兩具狼尸和好些豹子毛,甚至在這里,他們還找到了阿曇的一片衣角。勒滿受不了的背過身去,那些殷紅的鮮血讓他作嘔,更加讓他膽戰(zhàn)心驚。他的小阿曇,他的小阿曇!他的腦子無法思索,甚至連呼吸都顯得那麼艱難。每一口氣咽下去,都象是要把肺割裂一般的疼。趙二嘎卻大聲安慰著他,“沒事!小孩子應(yīng)該沒事,如果有事,這窩里不會只留下狼尸??床怀瞿慵夷潜舆€挺能打的,都咬死了人家兩個,應(yīng)該躲起來了吧?”不可能!勒滿忽地靈光一閃,他們家的小豹子連雞都不會殺,怎麼可能打得贏狼?再仔細(xì)看留下的豹子毛,上面沒有染料的痕跡,那應(yīng)該是別的豹子才對。那會不會是小阿曇他們才逃離了狼窩,又被豹子給拖去了?伏神突然從他袖子里鉆出來,顧不得行蹤暴露,扯著他的衣角,爬向某處。難道它聞到孩子們的氣息了?勒滿急忙跟上。天漸漸黑了,人們點起的松油火把在山里蜿蜒成龍。帶著不滅的希望,繼續(xù)追尋。江陵幽幽的醒轉(zhuǎn)了過來。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這是哪兒?他愣了半晌,才瞧見熟悉的舊木床和旁邊的雙人小床,這是他和勒滿曾經(jīng)的家。眼下,是他們暫時的歇腳地。翻身起來,卻見累了一夜的尉遲銘正睡在大床的那頭,而青苔他們也在外間臨時搭起的地鋪上睡得香甜,屋子當(dāng)中生著溫暖的火盆,桌上還放著鄉(xiāng)親們送來的烙餅熱粥。遠(yuǎn)遠(yuǎn)看去,山里人家的燈火未滅,大家一定是還在幫著找孩子吧?江陵心頭一陣絞痛,多想時光就停留在這里,他和勒滿沒有回京城,就在山里做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夫,守著他們的孩子好好長大。如果能把他的阿曇還回來,他寧肯放棄所有的榮華富貴,一切一切,只求他的小阿曇小阿泰平平安安。屋子里的溫暖和食物的香氣讓江陵有一種強(qiáng)烈的負(fù)罪感,他的小阿曇還在冰天雪地里,生死未卜,他怎麼能在這里享受溫暖和食物?不!江陵忍著就快要落淚的心酸,輕輕推開了堂屋的後門。清冷的空氣讓他的腦子清醒不少,長出了一口氣,江陵想,也許他該去接勒滿的班了。想想桌上的飯菜,江陵忍不住到後園的菜地里去瞧了瞧,扒開積雪,地下還有些沒凍壞的白菜和蘿卜,肯定是胡大嫂他們經(jīng)常來打理。勒滿是南方人,喜歡吃新鮮的食蔬,他這些天本來就沒什麼胃口,做上一些,讓他回來可以多吃兩口飯,江陵也能減輕些心里的內(nèi)疚。正摘著菜,他忽地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側(cè)過身,一雙灰中帶褐的眼睛帶著猛獸獨有的冰冷與殘酷正在微微雪光的映射下牢牢的鎖定著他。就在勒滿隨伏神到了小豹子的老窩,卻遺憾的一無所獲時,靠山村響起了過年才會放起的煙花與鞭炮。這是怎麼了?所有的人都不解的抬頭仰望,山風(fēng)中,就聽見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中氣十足的喊聲,“孩子……找到了……阿曇……回來了……”是他聽錯了麼?勒滿一顆心狂喜的無法自抑,又生怕下一秒只是個幻覺,忐忑得渾身發(fā)抖。“沒錯,這是江陵的聲音!”莊凈榆大喜過望,側(cè)耳又聆聽了一遍,越發(fā)肯定了,“是江陵的聲音!”他的功夫好,既然他都說沒錯,那肯定不會有錯!勒滿發(fā)足狂奔,他的孩子,他的阿曇!再見到那個小家夥的時候,他剛剛吃了小半鍋的米粥,泡了個熱水澡,在江陵懷里打著小呼嚕,睡得死死的。小手小腳上有不少劃痕,還掛著兩管清鼻涕,應(yīng)該是受了風(fēng)寒,但萬幸的是,孩子沒有大礙,也千真萬確是丟失了幾天的小阿曇。感恩而激動的吻落在孩子的每一寸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