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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一聲,隨即又看到后面那個黑衣人又砍過來了,他急忙大叫:“小心后面!”常樂和弟弟一起被余清澤撲到了地上,此時他也看到了那個黑衣老大又砍了過來,便伸腳一踹,將黑衣老大暫時踹開,然后又撿起弟弟掉在地上的菜刀就朝那人丟了過去。那黑衣老大閃避不及時,左胳膊被飛過來的菜刀劃了個大口子,鮮血頓時涌了出來。他怒了,朝后面幾個愣住了的小弟吼道:“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往死里打!”那群小弟剛才都看呆了,這會被一吼,瞬間醒神,立即又cao著棍子過來了。這時,余清澤三人爬了起來,兩兄弟也發(fā)現(xiàn)余清澤的左后肩膀被砍了道大口子,裸露出來的刀口血糊糊的,將衣服都濡濕了一大塊了。常樂紅了眼,撿起一邊的遮陽傘當胸一橫,將余清澤和弟弟擋在身后,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余清澤左肩疼得厲害,不過這會卻不是叫疼的時候,那些人又圍過來了。他齜了齜牙,看了下周圍,撿起一個木桶,站到常樂的左手邊。常浩也撿了‘武器’,左手一張小凳子,右手一個木盆,當胸一擋。“上!”那黑衣老大捂著自己的左胳膊,怒吼。那群小弟互相看了一眼,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已經(jīng)超出他們的意料,但是老大發(fā)了話,他們還是一起沖了上來。余清澤和常樂將常浩擋在身后,就跟對面的黑衣蒙面人打了起來。常浩這會學聰明了,就跟在余清澤后面,見縫插針地將手里的凳子和木盆往敵人身上丟,丟完了又撿起地上的石頭丟,力爭擾亂敵人視線,讓己方有機可趁。混亂的局面持續(xù)地打了好一會兒,直到道路另一頭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那人是牛頭村的余大河,這幾天他在城北的碼頭上做搬運工,現(xiàn)在這會剛下工。他肩上扛著根扁擔,上面串了一兜東西,看見前面有人打架,本來還想繞過去,可下一刻,他卻發(fā)現(xiàn)打架的是同村的常樂兩兄弟和住在常樂家的余清澤。他頓時將兜子一扔,拿著扁擔就飛快地跑了過去,一下沖進了戰(zhàn)斗圈,揮著扁擔就開始揍人。他長得高大,常年做農(nóng)活養(yǎng)成了一身的腱子rou,渾身都是勁兒,揍人也非常地粗暴。兩邊的人開始都有些懵,這人誰?常浩最早看清來人,他驚喜叫道:“大河哥!”余清澤和常樂望過去,大河正好邊打邊跟他們匯合到一起,問道:“怎么回事?”余清澤答道:“不知道,打劫的!”大河皺了下眉,沒再說話,只是手上用的勁兒更大了。有了余大河的幫忙,余清澤他們一下氣勢大盛,很快占據(jù)上風。后來,那幾個人被打得嗷嗷叫,有兩個人的面巾都掛不住弄掉了。大河看了那兩個人的臉,眉頭皺得死緊。那黑衣老大看情況對他們不妙,憤恨吼道:“走!”六個黑衣人灰溜溜地逃了。余清澤幾人見黑衣人跑了,都松了口氣。常樂丟了手里的遮陽傘,立即走到余清澤身邊,看見他左肩膀的傷口血流不止,將半件衣服都染紅了,著急地打手勢問他怎么樣。常浩立馬跑過來,道:“余大哥你怎么樣?我哥說咱們趕緊去城里找大夫?!?/br>“嘶……”精神一下松懈下來,肩膀上的疼痛一下就清晰起來,余清澤皺著眉側(cè)頭往后看了一下,也看不怎么清楚,不過他覺得應該只是皮rou傷,沒傷到骨頭。“我沒事,一點小傷。”相對于這傷,他更關心另一個問題,他看著常樂,道:“樂哥兒,你剛才出聲喊小浩了,你能說話了?”常浩一聽這話,也很興奮,道:“對啊哥,你是不是可以說話了?你再叫我一次?”常樂看看余清澤,又看看弟弟,搖搖頭,打了個手勢:我剛才說話了嗎?余清澤:……常浩:……在一旁的大河:樂哥兒能說話了?看著常樂一臉迷茫的樣子,余清澤皺眉,遲疑道:“你,你不知道嗎?”常樂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余清澤不死心,又問:“你真的什么感覺都沒有?”常樂皺眉,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有些疼,他伸手摸了下喉嚨,然后打了手勢。常浩翻譯了。余清澤雙眼一亮,“你嗓子疼?這就是了啊,這就說明你剛才是真的有發(fā)出聲音來?!?/br>常樂一臉懷疑。“你再試試看,能不能說出來?”余清澤又鼓勵道。常浩聞言,眼睛也亮了起來,熠熠閃著光,期待地看著他哥。連大河都充滿期待。常樂看著三人,也有些心動,他張口,使勁想說點什么,可是,喉嚨生疼,卻也只有呼呼的氣出來,并沒有聲音。常樂歉意地看著三人,搖搖手,表示說不出來。“哥,再,再試試?”常浩抓著他哥的胳膊,懇求道。弟弟眼中的渴望太明顯,常樂向來疼弟弟,便又試著說了一次,可是結(jié)果還是一樣。常浩的眼神一下黯淡下來,他以為他哥以后就能說話了,他就能每天聽到哥哥喊他的名字,可以跟哥哥聊天了……常樂摸摸弟弟的頭,有些心疼他,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次這種失望,所以發(fā)不出聲,他也已經(jīng)習慣了,只是跟往常一樣罷了。不過,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弟弟第一次抱有這種希望,自己卻滿足不了他。余清澤皺眉,有些想不通。大河也有些失望泄氣的樣子。常樂看了他們一眼,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余清澤的傷口,比劃了兩個手勢。常浩:“余大哥,我哥說我們趕緊去城里,給你找大夫看傷?!?/br>余清澤搖頭,道:“不用去城里了,這里離村里更近,回去請余大夫給看看就可以了?!?/br>常樂看著那傷口,起碼有三寸長,搖頭不同意,比劃著手勢,一定要去城里找大夫,村里的余大夫那里草藥不怎么全,還是城里的大夫更好更妥當。余清澤安慰他道:“樂哥兒,我沒事的,就是剛才一直動手出血有點多,現(xiàn)在你幫我簡單包扎一下,我不亂動,等會就會止血的。我們趕緊收拾收拾回家,爺爺該等急了。”余清澤干脆將衣服脫下來,弄成一長條,繞過肩膀、腋下和脖子,讓常樂幫他將傷口包了起來。常樂把傷口包好,皺著眉看著他,那么大個傷口,看著都很疼很可怕。“真的沒事,我保證!”余清澤拍了拍常樂的胳膊,又道:“不過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我的血就會流得更多了?!?/br>聞言,常樂趕緊點頭,轉(zhuǎn)身將散落在地上的東西飛快地撿起來重新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