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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侯夫人和羅氏,有一個算一個,都得參與對詩。 林景嵐剛要婉言拒絕,就見羅氏笑瞇瞇地應承道:“四少爺放心,她們兩個自然也不該藏拙的……”,景嵐只得暗自翻了個白眼。 一旁的林逸嵐卻又紅了臉,剛才徐沛璧朝姐妹兩人望了一眼,在林逸嵐看來,卻是四少爺心里眼里有了自己。 好在光線昏暗,無人注意到她的異狀?,F(xiàn)在林逸嵐眼巴巴地要展露一番,哪里還記得自己只讀過、之類的書卷,對詩詞歌賦一竅不通這回事兒呢…… “既是中秋,自然離不了一個月字”,永寧侯輕撫胡須,朝林璟望一眼,道:“就讓他們幾個小的先開始,林兄的自然是要壓軸的”。 林璟擺擺手,謙稱不敢。 徐沛璧拿了一小塊月餅,道:“小餅如嚼月,中有酥與飴”,說完,便咬了一口,逗得長輩們哈哈大笑。 主題是月,他倒好,吟誦起月餅來了,林景嵐也用帕子掩了嘴笑。眼神卻不經(jīng)意地瞟見了對面的徐沛霖,大家都在笑,只有他繃著一張臉,瞧著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林景嵐忙移開了視線。 大家笑過之后,二少爺徐沛孚吟了句“秋空明月懸,光彩露沾濕”,大家連聲稱號好。 隨后,世子徐佩瑜的“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更是博得了永寧侯和林璟的大力稱贊。 “中秋佳節(jié)最是思鄉(xiāng)時候,飄零在外的游子以及他們的家人,怕是都眼巴巴地望著月亮,盼著早日相見呢”,永寧侯夫人贊許地看了世子一眼,又道:“沛霖,就剩下你和兩個meimei了,不如就讓兩位meimei先?” 徐沛霖淡淡地頷首稱是。 林逸嵐在一旁冥思苦想了半晌,好容易湊出了兩句,不愿叫jiejie占了先機,忙道:“四哥哥剛才吟的是月餅,meimei也有一句‘巧出餅詩心,貌得嬋娟月’,正和四哥哥的相稱”。 雖并不是極佳的詩句,可眼下圖的就是一個熱鬧,再加上林逸嵐聲音甜糯,樣子可愛,長輩們自然少不了一番夸贊。 徐沛孚更是打趣道:“四弟,你瞧,逸嵐meimei為了你,竟也在這月餅上做文章呢,你們兩個年歲相當,有志趣相投,依二哥看吶……” 長輩在場,這話也不宜再多說,徐沛孚笑著住了口。徐沛璧聞言,又笑著朝林逸嵐這邊望了望,逸嵐的心跳就更快了幾分,咚咚咚地,如同打著小鼓一樣。 輪到林景嵐,她想起自己前世在不同心境下看過的中秋圓月,一時有些惆脹,脫口而出:“偏賞中秋月,從古到如今。百丈紅塵落,萬里苦海沉”。 這句一出,眾人神色俱是一怔。林璟心中又喜又憂,他從前只覺得長女聰穎過人,卻從未想過她才十三歲便能不假思索地吟誦出這樣的句子。 羅氏不像永寧侯夫人這樣的出身教養(yǎng),她可不懂什么詩詞歌賦,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不過是跟著湊個熱鬧,在旁邊添幾句可有可無的夸獎罷了。 雖不明白林景嵐詩里的意思,可也知道“苦?!辈皇鞘裁春迷~,再暗自往左右一瞥,見侯爺、丈夫、侯夫人俱沒了笑意。原本還擔心景嵐壓過林逸嵐,此時略略松了口氣,認定了林景嵐掃了大家的興,心里一陣暗爽。 還未等羅氏高興夠呢,其他人俱已回過神來。 永寧侯嘆了口氣,道:“林兄,你這長女小小年紀便能有百丈紅塵、萬里苦海的格局,日后必定能成大器”,心中卻暗嘆一句:可惜了,是個女兒身…… 徐沛瑜、徐沛孚、徐沛璧兄弟三個也爭著搶著把林景嵐的詩評了一遍,都是贊不絕口。 羅氏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見大家驚艷于林景嵐的才情,腦子轉(zhuǎn)了一個彎,忙望向徐沛霖,笑道:“該三少爺了”,只盼著能借著徐沛霖轉(zhuǎn)移大家的注意力。 果然,話音一落,大家齊齊望向了徐沛霖。林景嵐自然也不例外,朝對面望去,視線卻和徐沛霖對上了。他的眼眸如黑亮的寶石一般,直教人挪不開視線。 片刻,他徐徐開口,道:“百丈紅塵皆是客,萬里苦海浮再沉。緣何千年貪明月,只見嫦娥不見君”。 林景嵐一怔,他詩的前兩句正巧把自己的后兩句嵌了進去,自然是有意為之的。 還未等其他人開口,徐沛璧笑道:“三哥和景嵐meimei倒是投緣,旁人都是兩句,他們卻是四句。三哥也真是,中秋本就是賞月的,你卻說我們貪明月……” 話音未落,永寧侯夫人便打趣他,道:“是啊,我們沛璧可不曾貪戀過月色,你只顧著悶頭吃膏蟹和月餅了,哪里分得出心思往天上望呢!” 這話又引得一陣笑,連一旁服侍的丫鬟們都跟著輕笑出來。 已有林景嵐的珠玉在前,林璟和侯爺只顧著回味,也無心再去吟詩,眾人閑聊了一陣子,林家四口便告辭離去。 *** 過了幾日日,林景嵐的詩句竟在長安城中傳開了。 冬月一邊給林景嵐梳頭,一邊笑道:“外頭還有人夸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呢!” 林景嵐苦笑,那樣脫口而出的句子絕對算不上好,不過是因著自己年幼,又是女子,被添油加醋地一傳,也就弄得人盡皆知了。 這些虛名,她前世得過太多,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可林逸嵐和羅氏卻氣得肝兒顫。 林逸嵐巴巴地想了半天,好容易被四少爺徐沛霖多看了兩眼,正滿心小鹿亂撞呢,就被林景嵐搶了風頭,怎么會不生氣? 羅氏更是意難平,本想著本指望徐沛霖說句好詩,來蓋過林景嵐的風頭,誰知道他竟又幫了林景嵐一把,心情就如吞了蒼蠅一般一言難盡。 在那夜回程的馬車上,羅氏母女兩個都是皮笑rou不笑的,沒給林景嵐好臉色看。若是林璟不在場,只怕會直接用言語惡心林景嵐了。 林景嵐倒不在意她們的冷嘲熱諷,現(xiàn)下她最關心的是父親的生死。 雖然一時半會找不到元居安,可住在雙桂巷的劉子川卻并不難找。 劉子川反對變法,又是能在外邊走動的男子,自然比林景嵐這個悶在后宅的女子消息靈通,若能和他說上話,了解他對變法的意見,或許能夠為父親林璟做些什么。 只是她一個十幾歲的閨秀,要向和劉子川說上話,卻也沒那么容易……總不好穿上夜行衣深夜?jié)撊雱⒓野桑志皪褂植粫涔?,只怕還沒出府,便會驚動了冬月和春雪。 林景嵐蹙眉思忖,半晌之后,嘆了口氣,眼下怕是只能去求羅氏幫忙了。 帶著春雪來到了正房,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羅氏行禮問安。 羅氏扯了扯嘴角,吩咐丫鬟給林景嵐奉上了茗茶。 “母親,眼看下月便要科考,女兒想起大舅母提到過的劉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