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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賦,并未涉及變法之事。 林景嵐蹙眉,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前世,劉子川可比元居安還要激憤,如今的他,怎么有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感覺呢? 眼下對劉子川而言,最要緊的是科考,至于變法給百姓造成什么影響,那還不關(guān)他的事。他如今人微言輕,就算心里反對變法,也不至于見了人便嚷嚷,敗壞了自己的前途。 林景嵐很快想明白了這一層,心中苦笑,面上卻不顯露,端起茶盅來輕輕吹著表面的熱氣。 羅氏和林逸嵐母女自然也不是熱心朝政的人,適才林景嵐提起什么變法之事,母女兩個俱是不懂,一句話也插不上。待到劉子川稱自己“不敢妄議朝政”時,母女兩個相視一笑,心中十分痛快。 林逸嵐更是不屑地用眼角瞥了一眼jiejie,心道:不過靠著一首破詩得了個才女的虛名,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女丞相了?人家劉公子身為快要為官的人,尚且不敢妄議朝政,你一個女流之輩,倒在這里不懂裝懂! 只用眼神殺不了人,林逸嵐得意洋洋地望向身旁的jiejie,又笑呵呵地低聲補了一刀:“長姐,你也該學(xué)學(xué)女紅了,meimei只怕jiejie醉心詩書,到時候嫁不出去呢!”,說罷又用帕子掩了嘴笑。 林景嵐懶得同她計較,淡淡地望著她,壓低聲音道:“多謝meimei關(guān)心,jiejie不想嫁”,說罷又正色坐好。 林逸嵐碰了一鼻子灰,癟了癟嘴不同她多說。 羅氏正和劉子川聊著家里的生意,兩家都是商人,又有羅大奶奶這一層關(guān)系在,因倒還聊得來。 “聽說東市那家寶豐銀號是你二叔的產(chǎn)業(yè)?”羅氏早就把劉家的產(chǎn)業(yè)打聽得清清楚楚,旁的什么茶葉生意、絲綢生意都是尋常,只有這銀號叫羅氏有些吃驚。 劉子川笑了笑,搖頭道:“倒也不是我二叔一個人的,是和鎮(zhèn)江府、杭州府的幾位舊識一起籌錢開起來的,在江南有好幾家分號。長安這個分號是由我二叔打理的?!?/br> 羅氏饒有興味地聽著,還想再多問幾句。 可林逸嵐對這些生意上的事情哪里有興趣,忙找了個機會轉(zhuǎn)移話題,道:“劉公子家里真是人才輩出呢,只是說起江南的杭州府,聽說風景美不勝收,只可惜離咱們長安太遠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看上一看呢……” 江南風景再好,林景嵐前世也已經(jīng)看厭了,瞧著逸嵐那一臉向往的神色,她不由得有些好笑,打趣道:“meimei若是想去,嫁到江南做媳婦,便可天天看那江南秀麗景色了!” 林逸嵐瞬間便紅了臉,低頭喃喃地道:“jiejie向來愛打趣我”,可余光卻忍不住朝劉子川這邊飛來,心道:若能同劉四公子這樣的風流人物成親,定然有機會跟著他飽覽名山大川的……想著想著,竟連耳根也變得通紅了。 羅氏只當女兒羞怯,忙出來解圍,嗔道:“你們兩個,平日里自己胡鬧也罷了,當著劉公子的面,說這些娶啊嫁啊的,真是不成體統(tǒng)。景嵐,你是做jiejie的,也該給meimei做個好榜樣”,言辭嚴厲,可語氣卻有幾分溫柔。外人看來,完全就是一副慈母模樣。 大家笑鬧一陣之后,林璟從外頭回來了,要留劉子川在家用午膳,劉子川推辭一番,只得留了下來。 飯后,林璟親自將劉子川送到了垂花門外,經(jīng)過近日一番相談,心中已經(jīng)斷定劉子川并非池中之物,將來怕是要同朝為官的。 回了東廂房,林景嵐斜倚在軟榻上,想起適才聽說的寶豐銀號,便好奇起來,心道:有做絲綢生意的,有做珠寶生意的,有做茶葉生意的,有做房產(chǎn)生意的,這寶豐銀號做得是什么生意,竟連羅氏也對它如此感興趣? ☆、不受委屈 銀號錢莊在江浙富庶之地也只有幾年歷史,劉家這寶豐銀號也是今年剛剛開起來的,尚未掀起什么大風浪。 這樣的新鮮產(chǎn)物,莫說林景嵐從未聽說過,就連羅氏這樣商賈人家出身的也是似懂非懂。 俗話說,干啥的不缺啥。種菜的農(nóng)民家里不會缺菜吃,茶葉店的老板家里不會缺茶葉喝,屠夫家里不會缺rou吃,藥鋪的老板生了病不會缺藥吃…… 銀號銀號,顧名思義,做的自然是和銀錢有關(guān)的買賣。這樣說來,銀號自然是不缺錢嘍?可究竟是如何運轉(zhuǎn)的,倒是教人想不明白。 林景嵐喚來春雪,吩咐道:“春雪,東市有家寶豐銀號,你去托人打聽打聽,看看究竟是怎么做生意的?” 春雪辦事縝密利索,雖不明白林景嵐為何突然對別人家的生意來了興趣,但也沒有多問,垂眸應(yīng)了聲是。 林家宅子小,沒有空閑的房子給小姐們做書房,林逸嵐倒無所謂,她生性喜歡玩鬧,不愛讀書。林景嵐就只能在自己住的東廂房內(nèi)讀書了。 前世,她早把四書五經(jīng)、史記漢書翻來覆去地讀了十幾遍,今生她想活得瀟灑快活些,也不看那些經(jīng)典,得空了偶爾翻翻手邊的閑書,以此怡情。 春雪出去之后,林景嵐又斜倚在榻上,閑閑地翻著手里那本。 前世她不喜歡這些詭譎的神話傳說,今生細細一讀,卻也天馬行空、十分有趣。 冬月見景嵐邊看便笑,也跟著好奇起來,低聲道:“小姐在笑什么?”,說話間又把腦袋往林景嵐身邊湊了湊。 “書里說有個地方叫三身國,那里的人全都是一個腦袋,三個身子。這三身國北邊還有個一臂國,那里的人都只有一只胳膊、一個鼻孔、一個眼睛……”林景嵐抬起頭不緊不慢地講著,眼底都是笑意。 冬月聽著吃驚地張大了嘴,半晌才道:“啊,那,那豈不就是怪物了?” 景嵐微笑著,不置可否。世上的人看著都差不多,可若是能拿面鏡子照出各人的內(nèi)心世界來,定然也是五花八門、各種各樣,可比所謂的三身國和一臂國還要奇幻得多。 這邊林景嵐有閑情逸致看書,正房里的羅氏和林逸嵐卻沒她這么高雅的興致,現(xiàn)下母女兩個正悄咪咪地議論著劉子川呢。 羅氏端著個當家主母的架子硬撐了大半天,好容易送走了客人,早就支撐不住,把身子往太師椅里靠了靠,現(xiàn)下杏兒正站在她身后,為她按摩那酸脹的肩膀。 許是杏兒手法嫻熟、力道合適,羅氏只覺得神清氣爽,忍不住舒暢地長嘆一口氣,微瞇著雙眼,道:“這劉子川如何?你大舅母看上的人,自然是錯不了的!” 林逸嵐一副與有榮焉的神色,嬌聲道:“那是自然,舅母看人最準,她說好,自然是好的……”,說到最后,似是有些羞澀,聲音低了下去。 羅氏擺了擺手,示意杏兒不用再捏了,杏兒服侍羅氏多年,自然不是個沒眼力見兒的,默默地行了一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