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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枕鶴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窩,散發(fā)著陽光的味道,柔軟地包圍著他。

    可是,他有些興奮。

    腦子里似乎有千軍萬馬,“踏踏踏”在奔騰,嘈雜不已。

    一閉上眼睛,暈眩的厲害。

    顏涓若打內(nèi)線電話給朱繡:“頭暈怎么辦?”

    “啊,洗澡了沒有?”

    “沒有,聽了你的話?!鳖佷溉粲行┤鰦傻囊馑肌?/br>
    “會不會是開車久了的原因?”朱繡認(rèn)真地問。

    ““也不會啊,我在美國,一天開過10小時車……”顏涓若說。

    “那,紅景天喝了嗎?”

    “喝了兩支。怎么辦,會不會死掉,我很怕死的。”顏涓若依舊在撒嬌。

    “安眠藥吃半粒?”朱繡征詢道。

    “吃了,頭腦打旋,暈死我了,你要關(guān)心我……”

    “可憐的,你這是高原反應(yīng)?!敝炖C心疼地說。

    “我來你這里睡行不行?我要你安慰一下。一會你先把門開著,我不想敲門進(jìn)去……”顏涓若故伎重演。

    “什么毛?。课沂前裁咚幫??……不要……”

    “我這就來了,一分鐘?!鳖佷溉裟ト说墓Ψ蛞涣?。

    朱繡剛剛回到屋里,還沒有來得及洗澡。

    房間里特別暖和,她把隨身帶的加濕器插上,匆忙間,飛快地脫了羽絨衣,換了一套性感的印度綢睡衣,又補(bǔ)了點(diǎn)妝。

    顏涓若說的一分鐘過了。

    五分鐘過去了。

    朱繡像做什么壞事一樣的慌里慌張,睡衣有點(diǎn)那個,暗示太明顯,目的太明確,她又脫了睡衣,換上大紅的V領(lǐng)寬松羊絨衫,長長的頭發(fā)高高地扎起來。

    對,她立刻狂奔到洗漱間,用電動牙刷嗚嗚嗚地刷牙,在頸間稍稍噴了兩下CK香水。

    再看看有哪里不對的。

    十分鐘過去了。

    朱繡從門上的貓眼里看了一眼,變形了的走廊,長長地通到百米開外,走廊里沒有人。

    她沒有開門,繼續(xù)刷牙。

    沒有目的的燒開水。

    朱繡不喝房間里的水。

    尖起耳朵聽,走廊上沒有動靜。

    哼,這個人就是一個鬼。

    試探人。

    拿人玩。

    說話當(dāng)兒戲。

    偏偏姑奶奶我信了,還期盼著似的。

    她又不能主動打電話去問人家。

    朱繡常住拉薩,可以洗澡,不怕會得感冒。

    她索性不理那個自以為是的家伙,開始放水洗澡,沖淋,五分鐘解決。

    這下,她換了印度綢的粉色睡衣,用專用的包頭巾包好長發(fā),打開雪白的被窩一角,坐上去。

    在臉上貼冰徹的黑鹽泥面膜。

    半小時過去了。

    電話沒響。

    門外沒動靜。

    朱繡給臉補(bǔ)蘭蒄夜霜,拍臉,涂精華液,在手背搽潤膚液。

    打開手機(jī)上的喜馬拉雅,準(zhǔn)備閉目聽書。

    睡神從喜馬拉雅山巔,沿著雅魯藏布江的水向西洶洶而下,再款步而來。

    朱繡要睡著了。

    心往下沉。

    眼皮沉重。

    電話鈴?fù)蝗豁懥耍骸澳恪幌雴???/br>
    “嗯……”朱繡囁嚅。

    顏涓若聽到了一個沉迷的聲音,似乎快睡覺了,又仿佛是慵懶無比的聲音。

    朱繡隨之明白了什么,一個箭步去拉開了房間的門。

    門外,帥出天際線的顏涓若一手拎只包,一手抱著自己的大衣,楚楚生憐地站地門外,半閉著眼睛。

    仿佛立刻就會暈倒。

    仿佛只剩了最后一口仙氣。

    朱繡一手拖住那男人,一手鉗子一樣拽住了他,往屋里一拉。

    然后,兩個人就變成了對抗中的敵人。

    勢均力敵。

    你進(jìn),我退。

    你疲,我打。

    難解難分。

    明明是一場游戲,卻劍拔弩張,認(rèn)真嚴(yán)肅。

    都拿出生命的底氣在搏擊。

    只剩下口齒不清的嗚嗚咽咽。

    這是在拉薩。

    這是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高原。

    深夜。

    兩個興奮了一整天,開車跋涉了近900公里的男女。

    布達(dá)拉宮即使層層疊疊地聳到云端,金光燦燦,有數(shù)不清的地球上重量級的活佛與神佛,此時也睜只眼閉只眼,管不了人間美好的人做快活的事。

    御女的本領(lǐng)不是白學(xué)的。

    帥出天際線,被女人圍追堵截15年的男主一號,不是吃素的。

    一場持久的對抗。

    一場發(fā)現(xiàn)人體奧秘的深入探索。

    “殿下,我的殿下……”

    “嗯,高山之巔的女王,認(rèn)輸吧……”

    “女王不服……”

    “來吧,再戰(zhàn)……”

    在內(nèi)地,辛苦的送奶工已上了路;

    在內(nèi)地,清潔工已掃完兩條街。

    在內(nèi)地,有孩子的家長已忙碌在廚房。

    但在祖國的西北邊陲,在地球隆起的至高點(diǎn),在眾神庇護(hù)下的拉薩,群山巍峨,大氣磅礴。

    在香氣襲人的房間,在北京妞寬廣的懷抱,一個失路多年的顏值王,頹廢王子,從美國輾轉(zhuǎn)到中國西北,游蕩中與漂泊的女商人,進(jìn)行了一場仿佛天作之合的精英對決。

    “暈……”朱繡目光迷離,香汗濡濕后背,頭發(fā)凌亂……

    “服不服……”殿下軟成一攤泥,卻像凱旋的大將軍,睥睨袴下的女王。

    夜,如此安靜,又如此放蕩不羈。

    兩個人橫陣在雪白的溫柔鄉(xiāng)里。

    天色暗沉。

    西藏的早晨在沉睡。

    不知晨昏。

    “篤篤篤……”有人敲門。

    朱繡的眼皮沉重透頂。

    渾身卻像注入了洪荒之力,腰身柔軟,腿部有力,她一骨碌下了床,打開門,驚奇地叫道:“羅副書記?!?/br>
    朱繡看到門外的人,非常訝異。

    門外立著的女人,還是昨天見到她時那身臃腫的衣服。

    三月底的拉薩的清晨,冷得砭人肌骨。

    屋里卻是孟春的溫度。

    “快進(jìn)來,羅副書記,沒想到你來得這么早,我還沒起床?!敝炖C立刻披上了她的羽絨衣。

    空氣里是曖昧的味道。

    但里里外外就朱繡一個女人。

    羅莉沒有看到那個她惦記的人。

    她一夜沒有合眼。

    對自己是責(zé)怪的,對他嘛……酒后回甘一般,還是想念的。畢竟他從美國回來,到遠(yuǎn)在天邊的地方找到了她。

    可是,那個人呢?

    他不在自己的房間。

    她打聽到了他的房號。

    可是,房間里沒有人。不得已,她來敲朱繡的房門。

    加濕氣早已停了。

    那位夜間的騎士呢?朱繡也納悶。

    她與他相擁著睡死了過去,地老天荒地想睡死過去,管它什么布達(dá)拉宮還是八廓街,哦,還有計(jì)劃中的轉(zhuǎn)山轉(zhuǎn)湖……

    屋里香氣加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