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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之人。欺騙我的人還想做我親近之人,可笑?!?/br> 白落櫻:“……” 她望著夜神的背影發(fā)呆,她低頭看到他修長的影子。他連影子都巍峨高大,靜靜地坐著,像夜里的一團(tuán)黑霧。這團(tuán)黑霧讓她身體驟冷驟熱,她的唇輕輕發(fā)抖,她心中的恐懼,難過,迷惘,要與何人說?她本還想鍥而不舍地再問“如果是我呢”……但是白落櫻垮下了肩。她再問下去,恐怕就算以張茂這種遲鈍的大男人神經(jīng),都會察覺到她的不妥吧? 她太害怕了。 張茂終于抬起了頭,臉微側(cè),看向后方落落寡歡的姑娘。他見不得她這般抑郁垮著肩的樣子,像是很難過一般。張茂局促地問:“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喝點(diǎn)熱水吧?!?/br> 他把牛皮水袋扔過去。 白落櫻:為什么他覺得她喝點(diǎn)熱水就會好了? 白落櫻接過水喝了一口,心里無奈地笑。她想我也不愿這樣,可我真的怕你。仰頸喝水瞬間,張茂一動不動地望著姑娘修長如天鵝、細(xì)嫩如冬雪的脖頸,他心頭燥熱,喉結(jié)滾了滾,一時不自在地低下了眼睛,避開目光。他恰恰錯過白落櫻放下水袋后的那個異樣神情。 角落里的任毅和陸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快要喘不上氣了。 見白落櫻把玩笛子半天,驟地嫣然一笑,沖張茂說:“夜郎,我吹個小曲給你聽好不好?” 喜歡的姑娘要表演才藝,還對他笑,張茂哪怕再不通音律,也點(diǎn)了下頭。他幾下收拾好了rou串扔到一邊,手放在膝上。男人那么高的個子,卻并腿而坐,殺人的手指搭著腿,這么乖巧的樣子,和他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殺氣滿滿完全不同。 白落櫻已橫笛于唇邊,略微不正的音色從她唇邊飛出。優(yōu)美的旋律飄浮在深夜幽林中,與半空中飛舞的螢火蟲作伴。笛聲音律婉婉,如繞江山河水。笛聲攀上高峰,在一座座山峰間盤旋。 而白姑娘垂著眼,她坐在夜中螢火蟲下,坐在山石上。她那般美好,飄然欲仙,不似凡間人。 張茂看得癡了。 角落里的任毅和陸嘉也癡了:一個妖女,竟有仙姑一樣從容高貴的氣質(zhì)! 笛聲仍婉婉飄搖,與山野中萬物嬉戲,混于一處。聽著笛聲的三人,情緒都被白落櫻的笛聲所調(diào)動。他們完全不反抗,被笛聲牽著向上飛。夜星三千,銀河密密,三千秋水上何等空廖清泠。到處是光,到處是風(fēng)…… 任毅和陸嘉閉上了眼睛。 再過了一刻,“砰”,張茂轟然倒地,也閉上了眼。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因他們沒想過白落櫻會拿御音之術(shù)來對付他們。甚至張茂倒地閉眼時,唇角還含著一絲笑意,許是在笛聲中看到了些美好的東西。 白落櫻放下了手中笛,虛脫無比地跪了下去。這時,她已滿身大汗,雙手發(fā)抖。她趔趄地奔過去,扶起暈過去的張茂。她氣喘吁吁地將人搬到樹下,讓他靠樹而坐。白落櫻半跪于他身旁,低頭難過地看他。 她輕輕撫摸他英俊的面孔,湊前親了親他干燥的唇。白落櫻道:“對不起夜郎,用手段來對付你。你若是不信任我,也不會這么容易中招?!?/br> “可是我沒辦法。我很喜歡你,但你太可怕了……你知道真相后一定會殺了我的,我不想乖乖等你,等到你恢復(fù)記憶的那一天?!?/br> “所以我只能走了。我要去找我們教主,我要去洛陽了……夜郎,你……別再這么好騙,這么容易上女人的當(dāng)了。” “再見……不,希望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br> 白落櫻站了起來,她從他懷里摸出一把匕首。她沉眉想了下,先繞去幾棵樹的后方,那里被張茂折磨的三個殺手也暈了過去。為了不讓他們吐出真相,為了繼續(xù)瞞住張茂,白落櫻俯身,一人一匕首,果斷地解決了三個人的性命。 她到底也是一個小妖女啊。 殺完了人,白落櫻扔下匕首,冷靜地轉(zhuǎn)身。她最后看了一眼篝火明亮光下、青年無知無覺地睡著……白落櫻嘆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水漬,她走入了夜中大霧。她的身影在夜霧中消失,螢火蟲追隨著她,飄然若鴻飛。他們?nèi)绻庖话阏者M(jìn)張茂的生命,短暫的交集后,他們再像霧一樣散開。 留張茂在樹下睡了一宿,被滴了一夜的露珠。清晨醒來,面孔濕潤,像是哭過似的。 …… 白落櫻孤身前往尋找的女瑤,在名器大會后,身上受到的重創(chuàng)更大。她的隱患再次爆發(fā),讓她和程勿不得不在林子里多呆了兩天。程勿守著她,滿心害怕,他還沒見人痛成這個樣子,而且他不知道怎么能讓她好起來。 撐過了兩天,女瑤體內(nèi)的隱患似乎被暫時壓下去了,然女瑤也已經(jīng)精疲力竭。 女瑤漠然無比地算計:今年一次次運(yùn)功,將隱患爆發(fā)的時間,從每年一次,變成了今年好多次。按照這種集中爆發(fā)的頻率,我的壽命也快到頭了……需盡早把殘缺功法推演完啊。 然這不是一朝一夕可完成的。 歷屆斬教教主先是不死心地尋找殘缺功法,始終找不到后,才開始自己推演;但他們的功法厲害,推演起來自然也困難重重。到今日為止,還沒有哪位歷屆教主把完整的功法推出來。 女瑤心里平靜無波:我也要如我?guī)煾改前悖焖懒耍?/br> 我還不如我?guī)煾改?,我?guī)煾钙鸫a撐了三十多年,我呢……都怪今年連番大戰(zhàn)。 壽命盡不盡倒無所謂,只是看不到斬教在我手中大興,終究……不甘心! 天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山中潮而冷,山洞里長滿了青苔、蘑菇,這地方終究是待不下去了。程勿將虛弱的女瑤抱在懷里,抱著她下山尋找住宿躲雨的地方。程勿雖然和女瑤一道受的傷,甚至他被曹掌門一掌拍后、傷勢恐怕更重,但是程勿體內(nèi)有磅礴內(nèi)力幫他療傷……他的狀態(tài),比女瑤好很多。 程勿抱著女瑤走在雨地里,女瑤臉靠在他胸口,閉著眼假寐。程勿心中悲催:大魔頭居然說倒就倒,還要我抱她……和江湖傳聞中呼風(fēng)喚雨的樣子一點(diǎn)也不一樣啊。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樹林中,前路漫漫無盡頭,程勿不斷叫她:“小腰,小腰……” 女瑤閉著眼,冷冰冰:“別催命。” 程勿:“……” 他氣道:“我只是擔(dān)心你……話本中說,受了重傷的人不能睡。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姊姊你別睡啊?!?/br> 女瑤:“程小勿,說實(shí)話,你就那么一本話本,你是翻來覆去看了多少遍?” 她在他懷里睜開了眼,眸中流光幽黑,揶揄地仰頭看他。她還伸出手,撩了他下巴一下。 那一撩像是羽毛一樣拂過,程勿身子一酥,暈暈然,面紅耳赤。他嗔她一眼,不高興:我關(guān)心你!你還嘲笑我!大魔頭本性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