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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們一個個睜開了眼。他們迷瞪著,看到倒在血泊中、尸體已涼的土使,神色一下子變得敏銳。 金使扣住陸嘉的咽喉,冷聲:“怎么回事?” 陸嘉斷斷續(xù)續(xù)地把自己看到的、自己的猜測說了。他發(fā)著抖:“任毅他不見了,肯定是被夏杰控制了……可是小玉樓山這么大,我也不知道他會去哪里……” 空氣中血腥味散開,人斷斷續(xù)續(xù)地醒來。驟然間,秦霜河打斷他顛三倒四的話:“那里!” 眾人一同看去,見到屋舍的方向,燒起了大火。 秦霜河突得怒吼:“阿照——!我的阿照在屋里睡覺……”她那小兒子,她那軟軟小小的才學(xué)說話的阿照…… 她縱起凌空,不管不顧地向火海中沖去。金使后退,抓人的手一松,他一個發(fā)抖,連忙追上—— 夜這么深,火那么大,天被照亮了一半。有些東西在丟失,眼睜睜看著,無法彌補(bǔ)。怔怔的,陸嘉被丟在風(fēng)中,被眾人圍住,他跪了下去。手蓋住臉,肩膀劇烈地發(fā)抖—— 他們這么努力! 這么努力的! ☆、第82章 1 夜里火光照天, 住宅區(qū)域被火龍包圍。斬教這些醒來的高手們滿頭大汗回去救人, 就是陶華等小玉樓的師徒幾人,也一下子醒了酒,后背出汗——小玉樓地處偏僻, 這么多年,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被人打上門的事! 秦霜河凄聲怒吼:“阿照、阿照!” 她輕功運(yùn)轉(zhuǎn)前所未有的快, 連跳帶縱, 不要命一般沖向火海。連金使這樣比她武功高的,這時都要慢她一步。再之后, 是其他的幾使和十一影,見到火海滔滔, 一邊跟隨秦霜河去救人,一邊手指放于唇邊發(fā)出一聲呼哨! 滅火!找上山的人! “里面的是任毅……他不是故意的, 不要?dú)⑺迸茉谧詈蟮? 是一腳深一腳淺的小嘍啰陸嘉。陸嘉大喘著氣,熱淚被火熏得滿臉縱橫, 他啞著聲音又喊又求人。但他的速度太慢,又沒有斬教弟子為他停留。陸嘉看到遠(yuǎn)方的火,聽到秦霜河凄厲的“阿照”呼喚, 他的心越來越?jīng)觥?/br> 他只能大聲喊:“任毅!任毅你醒一醒, 不要做傻事, 不要再被蠱蟲控制了。你看我就沒被控制……蠱蟲不是萬能的, 你醒過來啊……” 忽然, 火中“砰”一聲似要爆炸, 熱浪卷起,向四周沖散。這股熱浪來勢洶洶,將住宿地的房子木屑掀起,將撲向這片地方的高手們向外撞開。秦霜河跑在最前面,她人已經(jīng)跨入了院子。金使在后面拽她一下,她反手一掌揮去—— 哽咽怒道:“我的孩子!跟你沒關(guān)系!” 金使硬生生被這個瘋女人扇一巴掌,半邊臉都麻了,腫了。大敵當(dāng)前,他目光寒了下,把火氣憋回去,勸自己不要和這個失去理智的女人計(jì)較。秦霜河再次要往火里沖,金使吼一聲:“管好她!”他拽著秦霜河胳膊將她向后一推,秦霜河被推后三丈,跌向了身后趕來的其他同僚懷里。眾人聽到金使的話,連忙箍住秦霜河。 秦霜河發(fā)瘋大罵! 而他們目光突然一凝,看到火中一個什么拋了出來。金使凌空躍起,追上向斜外飛去的東西。他的身形如電如夜,在半空中一閃,接住了一個襁褓。襁褓里的幼兒哇哇大哭,整張小臉憋得又青又紫。小阿照哭得凄慘:“爹,娘——” 被眾人按在地上不許亂動的秦霜河一怔,眼眸一縮,然后她猛地躍起,奔向金使:“阿照!” 金使大手蓋住懷里幼兒的臉,眉目一跳,看向眼前炸開的大火——他疾聲:“快退!” 果然,就在他話未落,陷入火中的住宿院落再次爆炸。這次火熱浪潮掀得比之前更大,所幸這里全是高手,金使話音一落,自己一手抱襁褓,一手拖秦霜河,向后迅捷躍出十來丈。他連翻帶跳,狼狽地往后躲,即使這樣,還是被爆炸的火海氣勢沖了一臉?;饚缀鯚剿拿济?。 其他高手們也狼狽不止。 陶華等人眼睛一縮,失神地看著他們住的地方徹底在火中化為烏有。 金使擦一下眼睛,在某一瞬,他好像看到任毅的影子在火中一閃。但他對任毅并不夠熟悉,只是看到一個影子,并沒來得及多想。在高手們身后,看得最清楚的,是陸嘉。陸嘉也看到了爆炸開的火中被吞噬的人影——他跌坐在地,慘聲:“是任毅,是他!” 陶華:“怎么回事?!” 陸嘉抬頭,看向這個兇悍的提起他衣領(lǐng)的小玉樓大師姊。前所未有,陸嘉露出一個凄楚的笑。他的眼神空白,聲音也輕飄飄的,好像亦被大火吞噬了一般:“我們這樣的小嘍啰出門辦事,青蓮教教主為了防止我們背叛,在我們身上中了蠱。一共兩種蠱:一個是讓我們無條件聽從上位者命令的蠱;一個是讓我們在關(guān)鍵時候與敵人同歸于盡的蠱?!?/br> “因種蠱的時間太長了,因施蠱的人不是種蠱本人,因每個被種下蠱的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這些蠱發(fā)作起來,有的會立刻作用,有的卻會等上一等。在我身上的蠱,就是沒有被立即催發(fā)的。任毅身上的,就是施蠱人一出手,他就立刻輸?shù)男M?!?/br> “聽誰的話對我們這種小人物來說無所謂,種蠱就種吧。誰更心狠、誰更厲害我們就聽誰的。至于那讓我們自盡的蠱……我和任毅從來都沒打算施用過?;钪嗪?,誰的話不是聽呢,什么苦不能吃啊,我們干嘛要去自盡?我們不想自盡,我們想活著。哪怕被穿琵琶骨的時候,我們互相鼓勁,也沒有一個人催蠱自盡。我們想著斬教就好了,我們的苦日子到頭了,以后不過是被打被罵,其他的都沒有了……” “然后,今晚,任毅催動這個蠱了。他死了?!?/br> 眾人齊齊看向金使,看向金使懷里的幼兒。被熟悉的大人圍著,小阿照漸漸不哭了。他眨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看著四周的熟悉叔叔們,他咯咯笑起來,吮起自己的手指。他還指著大火,用不完整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叔、叔叔、叔叔……” 一時間,只聽到火蓽撥燃燒木頭的聲音,只聽到小孩無憂無慮的笑聲。而圍著阿照的大人們,都看向火焰燒得最旺的地方。陸嘉跪在地上,癡癡看著火海,淚水再次掉下—— 他沒有看到,但是他已經(jīng)知道阿照是被誰救的。 他捂著臉慘聲:“他最后恢復(fù)理智了啊,他想起來自己是誰了……”但是他已經(jīng)走不出大火了。 任毅站在小嬰兒的搖籃床前,他聽到腦海中不斷催著自己“殺”的聲音。小嬰兒被火嗆醒,哇哇大哭。月光下,任毅的手慢慢伸出,掐向阿照的脖頸。小孩兒不停地哭,他的手力道卻沒有加重。 他靜靜地站了很久,突然想起了流血的土使,想起了大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