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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真是假,他都要拼一拼,九皇子的命可以下次再取,這樣的機會卻是不會再有,一咬牙道:“放人?!?/br>沈拂安全的同時,蕭燃將扔到滕干手里,滕干第一時間逃跑,甚至沒有管自己的徒弟,后者見勢不妙,然而沒有他師父那般好運氣,剛用輕功逃跑,便被一劍刺死,尸體隨著河流順勢而下。沈拂走到蕭燃身邊:“你該知道那人不是我的對手?!?/br>蕭燃:“滕干施展全力的確能逃命,下次再想引他出來就沒有這般容易。”沈拂:“不去追?”蕭燃:“謝鳴會在暗處跟著?!?/br>沈拂:“我們?nèi)寺?lián)手,滕干插翅難飛。”蕭燃搖頭:“沒必要那么麻煩,已經(jīng)被你篡改,等他先做完第一步,再出手?!?/br>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在他的提醒下,沈拂想到昔日的杰作。蕭燃:“誅人先誅心,滕干一旦有所動作,我再告訴他這句話是你強加上去。”沈拂喉頭一動:“若是他沒有這么做,直接修煉……”“少有人知此功法只能童子身修煉,滕干極愛女色,就算練了也會爆體身亡?!笔捜嫉溃骸澳阆然厝ィ胰⒒厥?,下一次還可以繼續(xù)用?!?/br>關(guān)鍵時刻能起到兵不血刃的奇效。“繼,繼續(xù)用?”蕭燃點了點頭:“待皇宮的事情解決,多做幾份,設(shè)計送到昔日結(jié)仇的幾個人手中?!?/br>“……”【系統(tǒng):黑心肝!可怕!】沈拂心中一震,更詫異于蕭燃的口吻完全是風(fēng)輕云淡,仿佛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和他相比,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清麗脫俗,善良純真。第37章暴雨有感再逗留下去,他這根正苗紅的小樹苗可能會長歪,沈拂前去和侍衛(wèi)匯合。在他離開期間,風(fēng)向改變,空氣中的異味越來越淡,清醒過來的侍衛(wèi)這才醒悟皇子還沒有回來,嚇得一個激靈。好在沈拂適時回來,侍衛(wèi)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不敢再有片刻耽擱,重新上路,遠離山谷,眾人的精神越發(fā)飽滿。九皇子要來上香的消息一早便傳來,寺廟外已經(jīng)有僧人等著接引。國寺聚集的都是當(dāng)世有名望的高僧,平日里喜歡四處游歷講佛,真正在寺廟的時間反而很少,唯有凈真大師年輕時在外弘揚佛法,年紀(jì)大了便留在國寺坐鎮(zhèn),偶爾也會有他國的僧人來此進行交流。侍衛(wèi)盡職守在寺外,沈拂虔誠上了三炷香,跪在蒲團上,神情頗為專注。“殿下有心了。”沈拂起身微微頷首:“凈真大師?!?/br>后者回了一禮。沈拂又對著佛祖拜了拜,便走出去。寺廟講究禪意,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都經(jīng)得住考量,甘甜的空氣仿佛能洗滌人的靈魂。凈真大師笑了一下:“殿下和安妃娘娘一樣,都是有佛性的人?!?/br>沈拂靜默不語,安妃確實信過佛,要不也不會帶著年幼的九皇子前來上香,然而也就是那次出行,要了九皇子的性命,當(dāng)真是造化弄人。他今日穿了一件深藍色長袍,氣質(zhì)斯文有禮,卻又很有自信,走路時身姿挺拔,看一眼就覺得是個十分優(yōu)秀的年輕人。凈真大師雖然口頭沒說,卻也認(rèn)為九皇子在眾多皇子中相當(dāng)出眾。“殿下之前說的書相當(dāng)高深,許多內(nèi)容都要經(jīng)過再三琢磨?!?/br>沈拂一怔,擔(dān)心他會拿出其中一些問題和自己探討,面色不變道:“說來慚愧,本王以為自己讀懂了,但回想一遍,又覺得什么都沒懂,每看一遍都有不同的領(lǐng)悟?!?/br>凈真大師原是想拿一個困惑已久的問題詢問一下他的看法,聞言面上閃過一絲錯愕,跳脫問題回憶之前的地方,有同樣感受:“殿下總結(jié)的精辟,貧僧鉆牛角尖了。”“大師自謙,各人性格不同,理解感悟也不同。本王向來心如止水,順其自然,所以能……”天色忽然變得昏沉,云層毫無預(yù)兆地遮天蔽日,遠處的山林傳來轟隆轟隆的悶響。【系統(tǒng):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電閃雷鳴的時間有些巧合,沈拂不敢繼續(xù)吹噓。凈真大師:“恐有暴雨將至,殿下今晚最好留宿,不要走山路?!?/br>沈拂:“叨擾大師一日?!?/br>“貧僧這就讓人去準(zhǔn)備房間?!?/br>“勞煩大師多備幾間,這次隨行的侍衛(wèi)不少?!?/br>凈真大師笑道:“殿下宅心仁厚。”小雨敲打在窗沿上,窗外樹木青翠欲滴,寧靜和諧的畫面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打破。蕭燃翻窗進來,一襲黑衣被雨水打濕貼合在身上,衣底的肌rou每一寸仿佛都蘊含著十足的爆發(fā)力。“事情解決了?”屋內(nèi)要暖和一些,蕭燃身上有淡淡的霧氣氤氳,沈拂拿了一個干毛巾就要上下其手。剛想以內(nèi)力烘干頭發(fā),后者已經(jīng)先一步用毛巾給他擦拭頭發(fā),臉上還掛著一絲惡作劇得逞后的笑意。蕭燃面色微變,卻沒有阻止,心頭反而升起異樣的感覺。臉部進行了易容,皮膚色澤有輕微的變化,沈拂的手卻是雪白,隨著手腕慢慢移動,蕭燃的目光忍不住發(fā)生偏移。“好了?!?/br>頭發(fā)是差不多干了,不過這么一折騰,瞬間凌亂不少。蕭燃目光一緊:“玩夠了?”沈拂嚴(yán)肅道:“這是好心?!?/br>蕭燃沒有評估他這顆好心里含的水分,“滕干死了。”沈拂神情凝重起來,忽而低聲道:“有點可惜?!?/br>若是能讓他出來指證三皇子,皇帝必然震怒,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滕干陰險狡詐,想要利用他難免生出變故。“有一個消息你應(yīng)該會喜歡?!?/br>沈拂斜眼看他。蕭燃:“滕干死前交代給三皇子下了蠱?!?/br>沈拂心下一動,沉吟道:“我猜這蠱短時間要不了三皇子的命?!?/br>有朝一日,三皇子繼承大統(tǒng),塑造一個傀儡皇帝更加有用。蕭燃點了下頭:“不出半年,三皇子的身體就會出現(xiàn)異常,滕干的手段極為狠辣,這蠱毒根本無解,每隔半年就要服用一次解藥?!?/br>“解藥在哪里?”蕭燃無動于衷。沈拂:“……你沒管他要?”“蠱蟲以吸食人的精血存活,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早些了斷?!?/br>沈拂扶額。“謝鳴呢?”恰巧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沈兄?!?/br>窗外站著一名男子,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度翩翩。沈拂:“來者何人?”順便對蕭燃使了個眼色,此人竟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