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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頭一震,感覺到許笙身體在他懷中繃得死緊,細(xì)軟的睫毛一個勁兒地顫。“別想了。”莊白書的嘴唇輕貼著他溫?zé)岬念~頭,聲音低沉而柔緩,道:“......我原諒你。”許笙心臟猛的一顫,喉管連帶著鼻尖都涌上一股酸澀。莊白書盯著許笙手背上刺眼的針頭和醫(yī)用繃帶,只覺眼眶生痛,他深吸口氣,一想起昨晚的驚險一幕,他仍陣陣心驚,摟著許笙腰側(cè)的手止不住地抖,他忍不住呵責(zé):“你怎么想的?昨天你差一點兒就死了知道嗎,你不知道地震時在樓區(qū)里晃悠有多危險嗎?!你就這么不把自己安全當(dāng)回事?”要是許笙昨晚真出了什么事......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我擔(dān)心你......”莊白書眼眶一驟,發(fā)愣地看著他。隔了好一會兒,許笙溫潤的眉間微蹙,神情卻是認(rèn)真,他低啞的聲音緩緩道:“你一直沒回來,我擔(dān)心你會出事,也....沒法放著你不管......對不起。”莊白書坐起身,不被察覺地咬緊了牙關(guān),他伸出手肘使勁揉了揉側(cè)鬢的發(fā)梢,像是忍受不了一般,苦笑道:“班長,你還真是知道怎么折磨我?!?/br>他深嘆了口氣,俯下身,重重地吻上了許笙的嘴唇。許笙還沒來得及說話,熾熱的氣息已經(jīng)包繞過來,柔軟的唇瓣便被強勢地吸吮,那人的舌尖慢慢地舔著他的牙關(guān),企圖更深地闖入。酥麻的電流一路侵襲著身上每一條神經(jīng)、鉆進(jìn)每一個細(xì)胞,所有的觸感都被放大了一般,許笙指尖都在微微發(fā)顫,抬手要推他的前襟,隨即卻被握住了手心,莊白書十指都契了進(jìn)來,厚熱的手掌緊緊相扣,一齊壓在了肩側(cè)。許笙現(xiàn)在還發(fā)著低燒,嘴唇連帶腔壁都有些guntang,他怕傳染給莊白書,更提心吊膽怕門外突然有人進(jìn)來,他薄唇微啟,推阻道:“我還在發(fā)燒......”趁他啟口說話的空檔,莊白書溫?zé)岬纳囝^迅速撬開他的牙關(guān),強勢地長驅(qū)直入,勾著他發(fā)軟的舌根,吻得極深極重。唇齒被肆意吸吮起來,津液順著緊貼的唇角慢慢流下,每一絲呼吸都像被熔巖燙盡般,像要抓緊,又似是確認(rèn),又像是安撫。在這個深吻中兩人無言地訴說著彼此失而復(fù)得的欣幸,與那股濃烈炙熱的、徹入心髓的渴望。許笙的眼眸漸漸氤氳,臉上都紅透了,他最后甚至有點喘不過氣,眼看氣氛愈來愈朝著不對勁的方向發(fā)展,許笙還真怕莊白書打算就在這兒做點什么。他抬起手心,捏了捏莊白書的手腕。這個小動作基本都是出現(xiàn)在莊白書纏著人親熱占便宜的時候,要在平時莊白書絕對就乖乖松開了,可此刻情意正濃,這個動作反而像是撓著他的心尖,勾的他喉頭都隱隱發(fā)癢,濕膩的聲音不絕于耳,聽的人面紅耳赤,他輕瞇起眼,反而吻得更深。許久,莊白書放開了他,發(fā)現(xiàn)許笙的唇被親的有些紅腫,臉上泛著難掩的紅暈,他吞咽一下,往下移了移身形,額頭跟他抵在一處,輕輕地柔蹭著,似是耳語,說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悄悄話,“相信我吧,許笙,我會讓你幸福的?!?/br>許笙睫毛一顫,抬眼看著他。“什么不會有結(jié)果,什么不正常,這些都是屁話,都阻止不了我?!?/br>莊白書低沉的聲音似是蠱惑,卻隱含著堅定又不容置喙的霸道:“咱們互相喜歡,還有什么比這個重要?要不你就給我個像樣的理由,讓我徹底死心,否則你就別想再逃開我,我等這一天等了那么久,我不會再放手了?!?/br>許笙手指僵了僵,臉上露出復(fù)雜的情緒,志愿填報昨夜十二點截止,到現(xiàn)在時限已過,生米煮成熟飯,就算他自己后悔有意再改,也無門可報了。許笙突然覺得眼眶發(fā)燙,他原本以為,只要能避免上輩子的結(jié)局,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為了莊白書好。重生以來,他一直確信著、篤定著自己所做過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必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可到現(xiàn)在,他反而開始無法確認(rèn)了。這些看似合理的決定最終都會讓他后悔不已,也沒使得莊白書的處境緩和分毫,對自己的感情反而日益濃烈,一發(fā)不可收拾。許笙盯著他的眼睛,心中的翻涌的情悸深不見底,他鬼使神差地、突然急切地想知道一個他一直以來想知道的答案。許笙勉強牽了牽嘴角,用一種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語氣問他:“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我死了,我一個人堅持不下去,跳樓自殺了.....你會怎么想?”“......”莊白書一怔,臉上涌現(xiàn)出奇怪的神色,卻見許笙認(rèn)真等他回答。他微蹙起眉,沉思著,緩緩道:“.....我會很生氣。”“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殉情還給我,而是想讓你好好活下去,再說你爸媽還在世,你舍得留下他們天天為你抹眼淚?”許笙喉結(jié)一動,眼眶越來越燙,他啞聲道:“要是......他們也不在世了呢?”莊白書眉峰一滯,感覺握著那人的手心漸漸滲出汗,他深吸口氣,隔了好一會兒,他低緩的聲音才慢慢道:“我會很難受,我會覺得自己是個混蛋,留下你一個人承受那些.....”他嘴唇輕抿,又輕聲道:“但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果對你來說...一種解脫的話?!?/br>許笙心臟猛地顫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使勁眨了幾下眼睛,才把溢上眼眶的熱淚生生抑了回去。許笙似是哽咽了,莊白書無措地盯著那人發(fā)顫的嘴唇,不知為什么,明明再普通不過的一句假設(shè),他卻感覺許笙像是陷入了無盡的悲痛之中,心也跟著泛起了細(xì)密的隱痛來。“我不會讓你陷入那種處境的?!彼┫律?,吻上他的唇瓣,想把那人無聲的哽咽盡數(shù)堵回去。“永遠(yuǎn)不會,我保證?!?/br>沒溫存多會兒,屋里靜的駭人,門外腳步攢動的聲音傳進(jìn)來,許笙還真怕這時候有什么人進(jìn)來。他剛要說話,就聽到門口傳來鎖鑰轉(zhuǎn)動的聲音。許笙心跳一滯,沒吊點滴的手也不知道哪兒生出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莊白書,可為時已晚,那人的身形剛退開,他就瞧見了剛進(jìn)屋的金發(fā)護士一臉詫異的神情。“不好意思,我打擾到你們了?!彼糜⑽慕忉尩溃骸拔襾斫o他拔針的?!?/br>莊白書身形一閃,從病床翻身下去,許笙看著護士探尋的目光,臉上徹底紅透了。護士把瓶口松了松,固定好高度,動作熟練流暢地幫許笙拔了針頭,她眼中有些發(fā)亮,她手里拿著吊瓶,出房間前,她對兩人笑著用英文道:“你們很般配?!?/br>莊白書勾唇一笑:“謝謝,我也這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