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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場說不過去,吃完飯后大家還都嚷著要第二場,他婉拒了。 “哎呦,裴老大這是打算醉倒溫柔鄉(xiāng)了?” “別老藏著掖著,倒是帶出來給我們瞧瞧嫂子啊?!?/br> “聲音倒是好聽,不知道人長得怎么樣?” …… 幾個朋友起哄著,裴釗陽沒搭理他們的激將法,這些人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要是帶著辛阮出來,只怕要被他們調(diào)侃得再也不理他了。 更何況,現(xiàn)在兩個人這樣的相處模式,這些人的眼睛可都是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淬煉過的,一下子就看出不對勁來了。 心急火燎地回到了家里,他掏出鑰匙美滋滋地打開了門,不由得愣了一下:一股酒香襲來,辛阮正坐在餐桌旁自斟自飲,桌上放著兩份快餐,幾乎沒動過。 聽見聲音,辛阮抬起頭來,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眼神迷離。 “怎么了?”裴釗陽走到她身旁沉聲問。 辛阮仿佛才認出他來,朝著他笑了笑,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聲音氤氳輕柔:“陪我一起喝一杯……” 腦子“轟”的一聲,香艷的記憶瞬間襲上腦海,身體里好像有什么被點燃了,裴釗陽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第14章 立春(六) 辛阮把酒杯遞了過來,那嫣紅的液體在水晶杯中輕輕晃動著,閃動著誘人的光。 裴釗陽用盡全身的定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親上去的沖動。 好端端的,辛阮怎么就喝酒了? 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在辛阮身旁坐了下來,哄道:“喝酒容易傷身,差不多就不喝了。” 辛阮生氣了,嘟著嘴瞪他:“不陪我喝酒,你走開?!?/br> 裴釗陽算是發(fā)現(xiàn)了,辛阮平常都溫柔隨和,可在某種特定的時候骨子里的嬌氣任性就會凸顯出來,現(xiàn)在就是如此。軟綿綿的小手在他胸膛推拒著,像是撓癢,又像是愛撫,所到之處,就好比星火燎原。 他忍不住了。 握著辛阮的酒杯,他沒喝,反倒送回了辛阮的嘴邊,喑啞地道:“好,我喝,你先喝一口……” 辛阮不明所以,歡喜地就著手喝了一大口。 酒杯被用力地奪了下來,唇被封住了,唇舌交纏著,交換著彼此口中的醇香。 醉意加上被奪去呼吸的窒息,辛阮的手腳綿軟,整個人都倒在了裴釗陽的懷里,任他予取予求。 “還要嗎?”裴釗陽松開了桎梏,在她耳畔低語。 辛阮小口小口的喘息著,無意識地搖著頭,只是緊緊地抓住了裴釗陽的衣襟。 裴釗陽趁機打橫把人抱了起來,大步朝著臥室走去。突如其來的重心轉(zhuǎn)移讓辛阮一陣暈眩,不由得用力地抱住了裴釗陽的腰。 “乖,咱們不喝酒了,再喝會難受的,”裴釗陽一邊把她放在了床上,一邊輕柔地誘哄著,“晚上碰到誰了?怎么想到喝酒了?” 酒精催化著辛阮的情緒,往日小心翼翼的掩藏,在這一刻有了傾吐的欲望。 她茫然看著裴釗陽,低低地啜泣了起來:“我碰見……徐叔叔了……徐立方他……” 仿佛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沸騰的血液一下子冰涼。 裴釗陽渾身僵硬地沉默了片刻,再也沒了哄她的心思,拉開她的手想要站起來,辛阮卻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哽咽道:“別……別走……我害怕……” 雙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眼眸輕閉著,偶爾顫動一下;眼尾的那道傷疤原本是淺白色的,此時仿佛也被染上了酒意,泛上了一層緋色;嬌弱而柔美的軀體微微蜷縮著,手指卻固執(zhí)地揪緊了他的衣服,那骨節(jié)用力得泛著白色,看上去愈發(fā)楚楚可憐。 裴釗陽輕吐出一口濁氣,俯下身來摩挲著她的臉頰,放柔了聲調(diào)安撫道:“好,我不走,你看清我,我是誰?” 辛阮無意識地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把焦距對準了他的臉,小聲道:“裴……釗陽……我知道……你別走……” 裴釗陽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些:“我去拿毛巾幫你擦擦,喝點醒酒茶,要不然你會難受的。你先松手,我馬上回來陪你?!?/br> “騙……騙人……”辛阮泫然欲泣,“走了……就不回來了……” 裴釗陽咬了咬牙,聲音驟然響了起來:“我不是徐立方,我不會騙你?!?/br> 辛阮瑟縮了一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裴釗陽沒辦法了,只好又輕聲哄道:“放心,馬上回來,就一會會。” 辛阮終于松開了手,裴釗陽迅速地去廚房泡了一杯茉莉蜂蜜茶,又端了一盆熱水走進臥室,一看床上,頓時哭笑不得:辛阮趴在那里睡著了。 小心翼翼地替她擦了擦臉和手,又喂她喝了兩口茶,替她脫了外套塞進了被子里。辛阮口中不知道嘟囔著什么,人卻一直沒醒,整個人往裴釗陽身上出溜。 折騰了這么久,裴釗陽也累了,索性就和衣躺了下來,一把抱住了她,一起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早醒來,辛阮瞪著天花板看了半晌,昨晚的記憶才一點一點地回到了腦海里。 如果床上有個洞,她也就鉆下去了。 轉(zhuǎn)身一看,裴釗陽正半側(cè)著身子看著她,眼里莫測高深、喜怒難辨。 “對……對不起啊……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沒關(guān)系,”裴釗陽淡淡地道,“不過,以后我不在的話,你還是別碰酒了?!?/br> “好的好的,”辛阮一疊聲地答應(yīng)著,“以后我都不喝了?!?/br> 其實,和離婚那晚的悲憤相比,昨晚碰見徐軍后,她只是有點感傷。徐立方憑空消失,就在年三十給她發(fā)了個短信,卻和徐軍聯(lián)系上了,還莫名其妙地和徐軍揣測臆想她的生活,顯而易見,這個男人壓根兒就想對她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回想結(jié)婚一年多來所有的付出和退讓,讓她覺得好笑。 她并沒想著喝醉,只是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她一邊喝一邊想,一時沒了分寸。不過,自幼養(yǎng)成的克制還在,這次她并沒有醉得太厲害,還有大概的意識,所以更為羞愧。 早上起晚了,裴釗陽有點趕,匆匆煎了個蛋、泡了杯麥片干果牛奶,他就急匆匆地去公司了,臨行前意味深長地看了辛阮一眼:“酒入愁腸愁更愁,胡思亂想還不如好好往前看?!?/br> 這話里有話,辛阮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心虛得很,把昨晚剩下的另一瓶紅酒還有酒杯都鎖到柜子里去了。 九點多的時候,唐梓恬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一接通就開心地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小阮,最后敲定約好了,下午做裴釗陽的專訪?!?/br> “恭喜恭喜,好好發(fā)揮,說不定能靠這篇專訪升職加薪?!毙寥钫{(diào)侃道。 “誰稀罕升職加薪,”唐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