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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頭,語無倫次道:“莉莉,我對不起你!你就饒了我吧!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翟莉”不說話,只是用冰刃般冷漠的目光看著他。邵藝的神情出現(xiàn)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似乎是知道哀求沒有用,便多了份破罐子破摔的瘋狂和決絕,他顫抖著抬起手,指著“翟莉”的臉,悲憤道:“我是有罪,可你也不無辜!我是被你逼的,我喜歡你,可你一直不接受也不拒絕,見我被公司雪藏了,就跑去勾引導演。要不是你移情別戀,去找蘇凌幽會被我撞見,我怎么會一時激憤把你推下樓?!這些年我被迫跟趙觀瀾在一起,夜夜做噩夢都是你的臉,我也沒有一天好日子過,難道這還不夠嗎?!”“算我求你了,”邵藝哭得凄慘,“你就放過我吧,我天天求神拜佛為你超度,你就安息吧……”“翟莉”如冰封般的面孔出現(xiàn)了微小的松動,“她”似乎很驚訝,同時又很氣憤,“她”朝邵藝身后的方向瞟了一眼。邵藝隨著“她”的目光,也想要回頭,就在這時,他覺得后腦一記鈍痛,隨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蘇蘇,”袁小圓看著邵藝被蘇錚打昏在地,終于可以說話了,“現(xiàn)在怎么辦?”蘇錚低聲道:“把他弄上床,我們走吧。”袁小圓關(guān)切地看了蘇錚一眼,小心問道:“你沒事吧?”蘇錚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發(fā)顫:“沒事。今晚我們的目的達到了,他說的我都錄下來了?!?/br>袁小圓和蘇錚一起把邵藝抬回了床上,又把周圍稍作整理,袁小圓看了蘇錚好幾眼,但黑暗中他看不清蘇錚臉上的表情,只是覺得他的眼睛閃閃發(fā)亮,不知道是不是哭了。……第二天上午,莊心誠到了。蘇錚一夜沒睡,一直在聽那段錄音,他見到莊心誠時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只是眼睛有些紅,下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錚錚……”莊心誠見他狀態(tài)不對,心立刻提了起來,“怎么了?”“小叔,”蘇錚的嗓音沙啞干澀,“你先聽聽這個吧?!?/br>莊心誠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抓著蘇錚的手也越握越緊了。他把昨晚的錄音反復聽了兩遍,隨后沉默了一陣。這些錄音雖然不能完全還原當年案件的真相,但最起碼能勾勒出一個大概的事實,邵藝因為感情糾紛殺了翟莉,隨后求助于趙觀瀾,趙觀瀾憑借自己的權(quán)勢和手腕,把邵藝犯下的罪行嫁禍給了蘇凌,又迫使蘇凌認罪,還在獄中對蘇凌使了些手段,以至于他精神失常,再也不能翻案了。這樣的事實讓他一個外人都感到心如刀絞,更何況是蘇錚呢?“錚錚……現(xiàn)在邵藝在哪兒?”但現(xiàn)在安慰的話實在太蒼白無力,莊心誠拉著蘇錚,把他按在了自己懷里,緊緊抱了一會兒,才終于問。“還在他房間,看他昨晚的情形,只怕今天會病得更重,”蘇錚悶聲說,“我讓盧雄盯著他,他跑不了的?!?/br>“錚錚,”莊心誠撫摸著蘇錚的頭發(fā),沉聲道:“雖然當年的事情還不是完全清楚,但憑著邵藝的反常舉動,還有這段錄音,已經(jīng)足夠確定蘇導的案子確實有冤情,邵藝才是殺害那個女孩兒的兇手。我們現(xiàn)在就把證據(jù)交給警方吧,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br>蘇錚閉上眼睛,低沉地說:“可當年趙觀瀾能成功讓爸爸去頂罪,他會不會是打通了警方內(nèi)部的關(guān)系?”莊心誠:“你不用擔心這個。上次咱們回家之后,我又跟大哥商量過這件事,咱們家在警方高層也有人脈,只要有依據(jù),徹查當年的案子不會遇到阻力的。而且現(xiàn)在趙觀瀾還在醫(yī)院,他的手術(shù)已經(jīng)做完了,但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他什么都做不了,也跑不了。”蘇錚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不住地抖動,他再次咬緊了下唇,咬得很用力以至于滲出了一點血跡。“錚錚,你有什么顧慮?”莊心誠把他從懷里拉了出來,輕輕的擦了擦他的嘴唇,心疼地注視著他的眼睛。“我……”蘇錚說了一個字,就哽咽了,他也不知道是憤怒、是傷心還是委屈,總之黑暗的情緒郁積在心口,讓他覺得快要無法呼吸了,他一直忍著,現(xiàn)在看著莊心誠他終于忍不住了,“我不甘心,小叔,”蘇錚又叫了一聲,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我爸爸含冤坐牢十年,妻離子散,受盡折磨,到死都不明不白,我這么多年一直頂著強-jian犯之子的身份……這都是邵藝和趙觀瀾害的,把那兩個畜生千刀萬剮都不能消解我心里的痛恨……現(xiàn)在就這樣把他們交給警察?不是便宜他們了嗎?”莊心誠壓著他的后腦,讓他靠過來和自己額頭相抵,認真道:“錚錚,我理解你。那你打算怎么辦呢?”蘇錚沒想到莊心誠會這樣問,他以為他會勸他到此為止,相信法律之類的。蘇錚想了想,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我還沒想好。”他昨晚睡不著,確實一直在想要怎么懲罰邵藝和趙觀瀾,只是把他們交給警察嗎?最后能公正判決嗎?哪怕是判了死刑,也抵不過爸爸受的苦。但他也只是想想,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莊心誠呢,他做事總有顧忌的。莊心誠拍了拍他的頭:“你心疼爸爸,心有不甘,我都理解。但我不贊成你再用自己的辦法去報仇,你已經(jīng)做得夠多了?!?/br>“我知道,”蘇錚垂下眼眸,“小叔是不希望我做壞事。”莊心誠卻搖了搖頭:“我當然不希望我的寶貝做壞事,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做壞事我也支持你,可對于這件事,一來過去的就已經(jīng)過去了,你做什么也改變不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了。二來,只有通過官方的途徑,才能最終昭告天下,真正還蘇導一個清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懲治元兇重要,讓真相大白,為你爸爸洗清冤屈,恢復他的名聲和榮譽,這同樣重要。既然是冤案,官方就要給個說法,不管是什么身份,該道歉的人要道歉,該追究責任的人要追究。只有這樣,蘇導在天之靈,才能得到安慰?!?/br>“把兇手交給警察,這只是第一步。錚錚,我們的事還沒做完。”蘇錚抬起頭,定定地看著莊心誠,他自己還沒來得及想這么遠呢,小叔替他想到了。蘇錚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懂了。小叔。我現(xiàn)在就報警。”剛說到報警,蘇錚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盧雄打來的。“老板,”盧雄的聲音不同于往常的鎮(zhèn)定自若,他急匆匆地說,“邵藝不見了!”☆、真相(三)蘇錚和莊心誠一直到了酒店樓下,在車上跟盧雄碰面。“我們一直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