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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下面盯著,”盧雄緊皺眉頭,面露慚愧,“……沒發(fā)現什么異樣。不久前,他的兩個助理從另外的酒店趕過來照顧他,結果上樓沒一會兒,又跟著姓劉的那個助理一起下來了,他們進進出出好幾次,又找前臺又找保安,很著急的樣子,我們跟上去一看,才發(fā)現他們正在找邵藝,說他突然就不見了,招呼也沒打,手機也關機了?!?/br>莊心誠一掃往日的溫和,目光凌厲地看了盧雄一眼,明顯對他們看丟了人很不滿,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責備盧雄,而是問:“你們找了沒有?確定他不在酒店了?”盧雄說:“酒店的公共場所我們都找過了,他確實不在。酒店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也想辦法看過了,一晚上都沒發(fā)現可疑的人出入。我們懷疑他可能從我們不知道的出口混出去了?!?/br>蘇錚沉思片刻,目光閃了閃,慢慢分析道:“他應該是回過味兒來,發(fā)現昨晚被我們騙了,情急之下想要出逃……他確實可能離開了酒店,但也有可能還在里面,他可能想到了我們有人盯著他,就放出助理來故意找他,做戲給我們看以混淆視聽,這樣他就可以找機會逃了,白天酒店人多眼雜,其實比晚上容易混出去……”莊心誠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他心里想著,錚錚如果不做演員,大概可以去做偵探。盧雄說:“確實有這個可能,我們也想過。但是酒店這么多房間,我們不可能進去搜啊。只能報警,但是從報警到立案,再到警方出動搜查,時間可能會很長,這中間變數太多了?!?/br>“反正先報警吧,”莊心誠眉心緊緊絞在一起,“我們可以加派人手,把酒店盯緊,他只要還在這里,就一定逃不出去……但如果他已經逃了,那確實有點難辦?;蛘呦劝阉闹碚襾韱枂??”蘇錚卻搖了搖頭,隨即成竹在胸地一笑:“我能確定他在哪兒?!?/br>莊心誠和盧雄齊齊望著他。蘇錚看著盧雄:“你還記得你給我推薦過那個追蹤芯片嗎?米粒大小,可以植入人體的?”盧雄:“當然記得。趙觀瀾派人跟蹤您,我擔心有危險,就推薦給您用。我還給了您一個樣品吶?!?/br>蘇錚笑了笑:“我自己沒用,我昨晚把那個芯片順手黏在邵藝的佛牌上了?!?/br>盧雄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又大又亮:“真的嗎?!那太好了!”他連忙叫手下打開終端設備,激活芯片,開始遠程追蹤。莊心誠扭頭看著蘇錚,他微微瞇起眼睛,那目光已經不僅僅是刮目相看,甚至有點崇拜了。他現在覺得蘇錚不僅可以當偵探,都可以當全能特工了。“小叔,”蘇錚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你干嘛這么看著我?”莊心誠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說:“你厲害?!?/br>蘇錚謙虛道:“也沒有啦,我昨晚進到他房間,看見他一只手緊緊地抱著一個小佛像,另一只手抓著掛佛牌的繩子,我知道這些東西對他很重要,肯定不會離身的,就臨時起意,把那小芯片弄上去了,反正多加一重保障,沒壞處……”“找到了!”他們倆正說著,盧雄那邊有了發(fā)現,他指著終端上正在一閃一閃的小紅點,興奮道:“老板說得對!邵藝還在酒店里!看這個三維地圖,他應該躲在7樓他助理小劉的房間里?!?/br>蘇錚譏誚道:“7樓?也是難為他了,看來為了逃命,顧不得忌諱‘7’這個數字了?!?/br>“小叔,”蘇錚將昨晚的錄音資料交給了莊心誠,“未免再生枝節(jié),你現在就拿著這些證據報警,順便跟警方高層的朋友知會一聲。我和盧雄他們,現在就去抓住邵藝,看他還能使出什么花招!”莊心誠不放心,想和蘇錚一起去,結果被蘇錚按在了車里:“分頭行動,效率更高?!?/br>莊心誠只好說:“你小心。我處理完了報警,馬上就過來!”蘇錚和盧雄,還有另外兩名保鏢,分頭上了酒店7樓。蘇錚去敲小劉的房門,保鏢們在通道兩邊各自埋伏。“小劉?”蘇錚敲開門,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小劉,“我聽說藝哥病了,想看看他,去敲他的房門,結果沒人在,他手機也關機了,怎么回事?他在哪兒呢?”小劉神色不太自然,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我們,我們也正找他呢,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不過藝哥最近心情不太好,說不定就是想一個人靜靜,……也許一會兒自己就回來了吧,要不等他回來,我聯(lián)系您?”“是嗎?可他生著病,怎么能一個人出去呢?”蘇錚不緊不慢地說話,目光越過小劉,往房間里望去。小劉趕緊擋住了蘇錚的視線:“您還有事嗎?”“有事?!碧K錚朝他假笑了一下,隨即變了臉色,大聲道:“……我抓逃犯!”說著,他就猛地推開小劉,朝房間里大步走去,小劉還想再掙扎一下,但很快就被沖上來的保鏢按住了,他們中的一個,干凈利落地把小劉放倒,關在了衛(wèi)生間。小劉的房間不大,蘇錚和盧雄進去一看,就見邵藝像只沒頭蒼蠅一樣正到處亂轉,他換了身不起眼的便服,戴著帽子,床上放著一個整理好的雙肩背包,一看就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嗨,藝哥,”蘇錚氣定神閑地沖他打招呼,“這是要去哪兒???咱們的戲還沒拍完呢?!?/br>邵藝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他這段時間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站在窗前,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他瞪著蘇錚,還要垂死掙扎:“我要去哪兒,你管得著嗎?”“本來管不著,”蘇錚神色一凜,冷冷道,“但現在你涉嫌殺人、栽贓,受害人是我父親,這樣的話,我就非管不可了?!?/br>邵藝咬牙切齒地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蘇錚戲謔地一笑:“都到這時候了,再好的演技也演不下去了吧。別再狡辯了,昨晚你親口承認了的?!?/br>邵藝死死地盯著蘇錚,眼神仿佛淬了毒:“果然都是你搞的鬼?”蘇錚不閃不避地回視著他:“世界上本來沒有鬼,是你心里有鬼?!?/br>邵藝沉默半晌,終于放棄了掙扎,就像魂魄被陡然抽走了似的,他脫力地靠在窗臺上,眼神也變得黯淡無光。“你逃了這么多年,也累了吧,”蘇錚往前走了兩步,諷刺道,“你親口說的,這些年你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現在終于可以解脫了,我真替你高興。”“解脫?”邵藝喃喃道,“解脫……”曾經他也滿懷希望,年紀輕輕就在大型選秀里脫穎而出,人人都說他必將星途璀璨,可趙觀瀾卻把他的美夢打破了,他不接受那人的要求,面臨的就是無盡的深淵,他到現在還覺得委屈,他難道不是為了心愛的女孩兒才拒絕趙觀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