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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可。但是當(dāng)嘉南似有似無的瞟過來的時候,敖宏突的打了個冷戰(zhàn),慌忙收起所有不應(yīng)該的心猿意馬,正兒八經(jīng)的帶路向前。 北海的水晶殿規(guī)模宏大,比起蓬萊山上的碧微宮來也不相上下。一眾龍王龍妃龍子龍孫早接著消息在門口候著,加上護衛(wèi)的蝦兵蟹將蚌母龜丞相,陣勢大得嚇人。 星海慶幸自己一直茹素,沒有對任何海產(chǎn)品下過箸子,此時能夠心安理得的接受北海水族龐大的歡迎儀式。 不待她叩拜行禮,北海龍妃一把將她抱住,清澈的淚珠滴落到地上,凝固成渾圓玉潤的珠子。明明知道這個女兒從出生開始就是碧落界的仙,潑出去的水,但是好不容易懷胎千年才誕下的娃娃,做母親的哪能不想念,哪能不心疼? 背負著前世的命運來到這大千世界,小女兒肯定很辛苦吧?龍妃將星海從頭到腳仔細打量,盯得星海心里快發(fā)毛了,終于改為摟著她的肩,步入金碧輝煌的殿堂。 擁有娘親的憐愛是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只可惜星海五百多歲的年紀,除了睡覺就是練功,然后在王母指令下到人間毫無建樹的游蕩了四個月,怎么擺平龍妃過分的親昵呢?她好像是有點不大習(xí)慣呀。星??蓱z巴巴的用眼神向嘉南求援,結(jié)果嘉南大人正在和龍王談笑風(fēng)生,根本不管她快被摟得喘不過氣來。著實、可惡! 星海那種茫然無措,到龍氏一族眼中,便成了難得的乖巧,竟齊齊松了一口氣。當(dāng)年楊環(huán)寶蓮燈在手,輕松擺平紫陌界的絕代風(fēng)姿,他們?nèi)允切挠杏嗉?。好在,星海雖然長得跟楊環(huán)一模一樣,性子卻大相徑庭,顯然容易相處多了。如此甚好。 “你怎么不來幫我?”趁龍妃叮囑設(shè)宴的事宜,星海拼命擠到嘉南旁邊,壓低了聲音抱怨。 嘉南失笑:“這里可是你家?!?/br> 她的家?星海微微愣神。的確,北海水晶宮有她名義上也是實際上的親身父母。龍族懷胎不易,如果不是她要托生,如今龍王龍妃膝下會有個非常溫婉可人的女兒吧?而不是形同陌路,幾百年都想不到回家看一看的她? 這一世,終究她是欠著北海的。 無以回報。 “不要難過。”嘉南說,“他們只希望你能幸福?!?/br> “只要我幸福就可以了嗎?”星海仰起頭。遠處忙碌中的龍王龍妃龍哥哥,偶爾望過來的目光,滿滿溢溢全是寵溺的味道。 原來親情真的是可以不需要回報的。 “傻瓜!”嘉南很順手敲了敲星海的腦袋。 星海極不滿的跳開:“賊手!不要碰我!”心里美滋滋的想,等葉家的事了,她要過來好好做幾天米蟲生活。平日里有嘉南和雁華兩個約束著,這個不能,那個不行,她快聽話得發(fā)霉了。 咦?怎么忽然人聲鼎沸的大廳里面安靜下來,連一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咦?為何所有的人都用曖昧并且是“我早就知道了”的眼神掃視她和嘉南呢? 想七想八的星海迅速回神,輕咳了一聲,擠出一抹笑:“大家忙啊,繼續(xù)忙啊?!边@才各歸各位,井然有序的繼續(xù)手頭的工作。 “誰叫你吼的?”勉強能保持住鎮(zhèn)定的嘉南覺得自己的好脾氣快到極限了。 “習(xí)慣了,習(xí)慣了?!毙呛S樣樀男?,夾著尾巴逃之夭夭。還是去母妃那里安全些吧?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2009年1月5日~8日 顏無水于海拔1635 五月初五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 “啪”,描金漆扇扔到了桌面上。葉翊心里直打起了鼓。 林瑄拈起紫砂茶杯,抿了一口,不緊不慢的問道:“你們過來,可有誰瞧見了?” 桑憐兒討巧的答:“當(dāng)然沒有,我們謹慎著呢?!笔前。瑥慕筮^來,白天不敢行路,都是大半夜的在荒地麥田里狂奔,那叫一個凄慘。她決心以后要足夠死皮賴臉,跟著嘉南過安逸生活,不要東躲西藏的擔(dān)驚受怕。 葉翊冰寒的瞪了她一眼:“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br> “誰是小孩?葉翊,我警告你!”憐兒惡狠狠的反駁回去。 幾日下來,葉翔對這兩個歡喜冤家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安然的置身之外,抱拳道:“確實是我們欠考慮了。” 丟了凌家千金這么大的事情,凌君卿豈會善罷甘休?武林大會本就在姑蘇城內(nèi)舉行,若是讓他們查到凌玥藏身在聽翠堂,那自然是百口莫辯。只是,凌玥一路昏昏沉沉,醒時少,睡著多,葉翔著實擔(dān)心…… 宋玲掩唇淺笑道:“凌姑娘并無大礙。其實讓她這么一直睡著,也不見得是件壞事。”蘇醒過來的凌玥肯定夠鬧騰,他們有大事謀劃,哪有閑情逸致陪大小姐玩耍? “這里肯定是不能住的?!绷脂u敲敲桌子,一錘定音,“你們分頭去福致客棧,那里是我的人。小心行事,不要露出破綻。另外,武林大會的熱鬧,你們也不要去湊了。” “好。”葉翔葉翊是允了。 憐兒急得直跳腳,不讓參加武林大會,她還有什么樂子可尋?整天對著葉翊醋溜溜的臉色,沒得酸死她。沒待她出言反抗,賊心不死的桑憐兒被葉翊一把拖走。 聽得那四人走遠了,宋玲慢悠悠的坐定,心神不寧的喚道:“師兄?!?/br> “不要擔(dān)心?!绷脂u拍了拍自己妻子秀麗的臉頰,以示安慰,“一切盡在你我掌握中。” “我只是想,這趟出門葉翊的性子變了不少?!?/br> 林瑄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在我面前想別的男人,不怕我吃醋?陪我出門溜達溜達。” “嗯”,宋玲輕輕應(yīng)了,垂下頭去。 街上出奇的熱鬧。今年的龍舟大賽因為有了眾多的武林人士參與,爭奪更加激烈。聽翠堂自然派出屬下參賽,但林瑄下了死命令,娛樂為主,不求名次。凌家莊的精銳自然毫無懸念的奪魁。 “看來這次凌君卿對盟主之位勢在必得了。”宋玲放下簾子,嘲諷道。 林瑄舒舒服服的靠著椅背,“嘩啦啦”打開折扇,呵呵笑道:“站得高,才能摔得重啊?!?/br> 宋玲剝開一個豆沙粽子,蘸了白糖,喂他吃了一口。碧色的粽葉清香,宛如此時林瑄勝籌在握的心情。 將凌君卿與幽風(fēng)谷的關(guān)系交給官府,再用聽翠谷的權(quán)勢逼迫官府徹查。幽風(fēng)谷當(dāng)年做了幾樁殺害朝廷命官的大案,凌君卿想不伏法也難。聽翠堂卻可安全的置身幕后,坐享其成。 林瑄要的,不是凌君卿的性命,而是要讓他身敗名裂!那對凌君卿來說,是比死更痛苦的結(jié)局。如此甚好。 ~~~~~~~~~~~~ 陳雁華如一縷輕煙落入院中,眉宇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