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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有其人,周大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被殺了?!?/br>“這可真不好說。”盧斯搖了搖頭,“咱們還是一起看一看周安附送過來的案卷吧?!?/br>“也是,還是先弄明白了案子才好下定論?!?/br>周二隨心附送過來的案卷很厚,沉甸甸的,打開一看內(nèi)容,果然是他是將自己能想到事無巨細全都寫上去了。周大人是正坐在書桌后頭的椅子上,兩手放在椅子的把手上,頭向后仰,那一半剪子是正正好好的戳進了他的心口,一擊斃命。馮錚嘶了一聲:“光這個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書桌可是不窄,他這個姿勢,乍一看就像是有人站在書桌的對面,一剪刀把他刺死的。但就算是如同你我這樣高大的男人,想要這么做,都得有一個朝前夠的姿勢,畢竟兇器是剪刀,不是長劍?!?/br>盧斯補充道:“嗯,這有奶娘的身高,她才五尺三寸,這么矮小的一個女人,隔著書桌把人刺死?她朝前一撲就直接趴書桌上了吧?”倆人干脆站起來,拿著這一盒子案卷,直接進書房去了。昱朝的書桌這個東西,雖然材質(zhì)不同,但大小的差異其實不大,畢竟這個制式已經(jīng)是傳了許多年了,是優(yōu)化又優(yōu)化的結(jié)果,這個尺寸對使用者來說是最舒服的。盧斯站在書桌后邊:“我比周大人高……”他坐在椅子上,朝下出溜了一點,“這個高度?”“差不多?!瘪T錚點點頭,“五尺三寸……”他扎馬下去,看盧斯點頭,他停下了。就這么扎著馬朝前挪了兩步,又順手從筆架子上頭拿了一直毛筆,朝盧斯胸口一戳!戳!再戳!一下都沒戳中,其實馮錚的手臂沒有完全伸展開,但一個五尺三寸的女子,也不可能有他這么長的胳膊。倆人都站起來,盧斯道:“書桌上還有寫了一半的公文,那么就排除了周大人是被面對面擊殺的這種可能。否則,除非是奶娘突然撲上了書桌,可那樣一來必定會弄皺公文,把公文事先拿開……想不到周縣令讓她這么做的原因?!?/br>馮錚:“那就是人在其他地方被刺死,然后別挪過去的?可為什么周大人一聲不吭呢?”盧斯:“地上一點血跡都沒有,剪刀捅進去不拔.出來,是會減少流血,但不可能一點都不流。卻只在椅子下面發(fā)現(xiàn)了血跡。周大人的體重也不輕,他再加上椅子,也不該是一個五尺三寸的女子能不聲不響的搬動的。所以,衙門里有內(nèi)應(yīng)?”馮錚沉默片刻,突然道:“你等等!”然后跑出去了,片刻后,盧斯看他手里拿著半把剪刀回來了。不等盧斯詢問,馮錚捏著剪刀的尖,瞬間投擲了出去!“砰!”剪刀橫著砸在了墻上,落在了地上。盧斯過去把剪刀撿了起來:“錚哥,你是覺得有人把剪刀當飛刀投擲出去了?”馮錚在武藝上,是比他靈性許多。“嗯,剛才我扔的時候,感覺若是勤加訓(xùn)練,并不難做到?!?/br>“這樣情況就變成了奶娘有單獨殺死周縣令的能力,和奶娘并非單獨動手,她在縣衙有同謀?!北R斯嘆氣,這推論就是廢話,沒什么用處,“不在現(xiàn)場,還是不方便。周縣令之死,疑點頗多,不能確定跟王斜有關(guān)系??墒?,我們也可以反推一下。”“周縣令是王斜的恩人,還是王斜如今復(fù)仇的最大的靠山,若是他要殺周縣令,那必然是出了大變動?!?/br>“王斜要向你我報復(fù),但不是光有個念想就行的。尤其,你我對他來說,是有錢有權(quán)又有財。他要報復(fù),但他沒法報復(fù)我們,也沒法報復(fù)跟我倆的大多數(shù)親戚朋友,只有一個錢老頭,沒在開陽孤身在外,住的是很小的宅子,還娶了個年少的妻子?!?/br>“老爺子是一身的弱點……”馮錚嘆氣,現(xiàn)在偶爾他還覺得老爺子還在世呢,雖說人固有一死,但老爺子就那么去了,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想象了,“且柳氏還既是師娘又是你的繼母,所以他當初才會對老爺子動手,不但要錢老頭的命,還要他身敗名裂,一世罵名。”作者有話要說:姨媽來了QAQ躺平嚎叫ING第260章盧斯從背后摟住馮錚,安慰著他:“王斜可真是牽進去了許多人,尤其是知州……姓什么來著?算了,反正這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丟官發(fā)配了。正是因為他的心思太歪曲,事情才會鬧得那么不可收拾。但其實說到底,在這件事上,王斜并沒付出太多金錢上的代價,他用的更多的是借力打力的利益挑撥,還有感情上的引誘與欺騙。但是關(guān)于普通人的情報,他可以通過觀察來獲得,對于知州的了解……這就不是他一個布衣能夠知道的了?!?/br>“嗯……不管有意無意,周縣令必定是漏了口風(fēng)……勞興州當年出事之后,知州丟官去職,他如今在甘柳縣距離勞興州也不算遠,該是知道消息的。他若是有意說的必然會惶恐,因為知道這事會查到他身上。他若是無意漏的也會惶恐,因為他會想到這是誰做的?!?/br>“不管之前關(guān)系如何,他和王斜發(fā)生矛盾是必然的?!北R斯將下巴搭在馮錚的肩膀上,“周縣令雖然幫了王斜,但我可不認為她是能夠把身家性命都搭進去幫王斜的人?!?/br>“這是矛盾激化,他才被王斜殺了?但也不太對,這距離當初已經(jīng)有快一年半了,若要動手早就應(yīng)該動手了?!?/br>“那就是這事要么不是王斜干的,要么另有隱情?!北R斯撇撇嘴,“唉……這還是廢話?!?/br>兩個人研究來研究去,都有點泄氣,這案子牽連太多,變數(shù)也太多,不在當場,很難確定什么。他們只能把卷宗在無常司歸檔,然后等著接下來的消息。可接下來的消息不是來自甘柳縣,而是來自惠峻外的托云村,那位王斜的外室林氏。正月初九,照顧她的婆子去叫起,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林氏吊死了,她的孩子也不翼而飛。她最近身體剛有起色的老父親,聽到消息就嘔血而亡。現(xiàn)在整個惠峻都在傳說,林氏趁著男人不在與人偷人,偏巧讓那位迎娶她的王公子碰見了,她自己羞憤不已,自殺了。孩子因為王公子懷疑不是自己的種,怕是已經(jīng)不知賣到什么地方去了。這話一聽就是對林氏心懷惡意的人傳播的,但傳言里也并不全是假的。能讓林氏自殺的,只有王斜,他怕是真回去了。只是無常司的人沒能察覺。十有八九,王斜是要逃亡,這才與林氏告別,林氏自殺,王斜帶走了孩子。“可惜了……他這一走,周縣令確定乃是他動的手,不過他這是要跑路啊?!瘪T錚嘆一聲。盧斯則是懊惱:“……即便只是懷疑,也該朝托云村增派人手的。”“你我都以為他不至于逃跑……不,確實是失誤。這下要捉他更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