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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著吧,反正也用不了多久了?!?/br>“霄霄,你……要嫁人?你要跟誰結(jié)婚,莫非是那個姓戎的?你真的墮落到要為金錢財富出賣自己的感情?”薛易激動起來。“出賣?”李霄云笑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對他不是真的有感情?”薛易的呼吸聲里都透出焦急和憤怒:“你對那種人動感情?!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李霄云冷靜地打斷他:“他的事情,我知道得比你清楚。薛易,到此為止吧?!闭f著將電話掛斷,并將號碼拉入黑名單。接著她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了靜立在兩米之遙處的陸時青,正默然地看著她。李霄云微微吃驚,但馬上不著痕跡地綻開一笑:“時青,你是需要什么嗎?”陸時青看著她嫣然笑容,臉上只是一片清冷:“我需要你幫我離開這里。”李霄云神情一僵,笑意淺淡許多:“時青,你還是不要做惹怒冶哥的事為好,而且我為什么要幫你?”陸時青道:“為了……少一個人分他的心、礙你的事,我走了于你有利,不是么?!?/br>李霄云端詳了他數(shù)秒,搖頭道:“你就算留得再久也礙不著我什么?!?/br>“你覺得我不來事所以沒威脅?”陸時青竭力平穩(wěn)著逐漸鼓噪的心跳道,“但憑著……”他哽了一下,有些艱澀地繼續(xù)說,“憑著這張臉,只要我想,給你添一些障礙也不算難事?!?/br>李霄云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你威脅我,時青?”“看你肯不肯幫我?!标憰r青盯住她的眼睛輕聲道。“為什么突然這么迫不及待想走?我以為你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了?!崩钕鲈谱呓?。“習(xí)慣?……倒不如說是‘虛與委蛇’吧,”陸時青擠出一絲自嘲的笑,“我跟你不同,不可能做他的諸多情人之一,就算再特殊以待,于我也是屈辱,我永遠(yuǎn)不會習(xí)慣?!?/br>李霄云笑了:“你錯了時青,我于冶哥而言,首先是特助,然后才是情人,”她站在陸時青身側(cè),姿態(tài)優(yōu)雅如天鵝,云淡風(fēng)輕地細(xì)語道,“你想要他真正待你好,有本事做得他兄弟,不然與他推心置腹交朋友也好,再不濟(jì),做他身邊一條忠犬,也好過只做他的情人——時青,你我當(dāng)然不同,你怎么到今天還不明白。”陸時青言語不能,滿臉只剩瞪愕。李霄云沒有看他,只平靜溫柔地說:“冶哥明晚要出席一場慈善典禮,如果你想要明天出門‘透氣’的機(jī)會,最好在明天之前讓冶哥同意?!?/br>……中華懷源基金會是支持中國貧困地區(qū)兒童教育和醫(yī)療工作的公募基金會,成立迄今已經(jīng)有十幾年歷史,影響力和號召力都不容小覷。今年基金會的慈善晚宴選在X城舉辦,逾百企業(yè)以及諸多文化、體育和演藝界名人都受邀到場。沒有在采訪區(qū)多作逗留的戎冶帶著男助理進(jìn)入了主會場各自入席。他的座位被安排在A3桌,已經(jīng)有一位相熟的集團(tuán)老總在桌上了,兩人親熱地寒暄了幾句,桌上另外兩位也都是X城的企業(yè)家,幾人少不得互相說些客氣的場面話。戎冶坐下來一環(huán)顧,就看到這次代表成海門出席的成則衷正坐在隔壁一桌,并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他的注視,目光稍轉(zhuǎn)對他輕輕一提嘴角。戎冶心間生出柔軟,遞過去一個“可惜”的眼神。“戎老弟,這次怎么沒見李特助?”戎冶旁邊那位問道。“哦,”戎冶笑了笑,“她去辦其他事了。”——他允了陸時青今日外出,又本來就覺得今晚若是李霄云跟在身邊恐怕會有不方便,李霄云便毛遂自薦說不如讓她和陸時青一起走走逛逛散散心,戎冶同意了,又指了兩個保鏢跟著,讓陸、李二人在他到家前回家就可以。問起李霄云的老總聞言點(diǎn)頭道:“這樣?!闭Z氣里透著點(diǎn)惋惜似的。不一會兒又陸續(xù)來了兩位同席的商界人士,桌上看起來更熱鬧了。不過幾分鐘之后,戎冶就不明顯地撇下了嘴角,心中暗罵安排賓客坐席的負(fù)責(zé)人傻X。“KWGroup,靳哲,諸位叫我Marcus也可以?!苯苣樕闲θ菀粓F(tuán)和氣,伸手與諸人一一相握,最后笑瞇瞇拍拍戎冶肩膀,道:“戎董嘛,老相識了?!比缓缶驮谌忠鄙磉吥莻€僅剩的空位上坐下了。幾人聽這年輕人是港城KWGroup的代表又姓靳,知他身份必然不尋常,也都是和善熱情地回應(yīng)著。不過被拍了肩膀的戎冶臉上并沒有什么好友相逢的欣愉,靳哲笑笑,偏著頭身子稍傾過去一點(diǎn)低聲道:“戎冶,就算好友沒得做,泛泛之交總算得吧,你也真是不給我留情面啊——講真的,我還是覺得很可惜的?!?/br>“你跟我換個身份,不見得會比我客氣?!比忠辈焕洳粺岬匦α艘宦?。靳哲目光找到成則衷,贊同地?fù)P揚(yáng)眉毛:“也是?!?/br>——但其實(shí)說到底雙方都并非絕情之人,否則也不會還留著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只可惜這一點(diǎn)兩人彼此都不知道。X城商會會長在臺上致過辭之后又是基金會主席講話,終于快到講完,靳哲實(shí)在已經(jīng)聽得無聊,端起酒潤了潤口,視線忍不住又飄到了成則衷那里去。成則衷原本一副專心聆聽的樣子,看著演講人視線都沒有偏動一度,但大抵是靳哲的目光太明目張膽,等到表演嘉賓上場,成則衷原本微側(cè)的臉終于轉(zhuǎn)了回來,亦回望他。靳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氣息。——臺上華美燈光一樣地映在所有人眼睛里,但當(dāng)匯聚于成則衷的雙眸時,卻一下子變得不同尋常起來。就像億萬銀河都盡收他眼中,多情如許,任誰望上一眼,都會在剎那蘧然失語;有時那眼又似隼目,似獸瞳,似正出鞘的利劍——他專注凝望,便像從未失手的獵人……無聲道出在劫難逃的真正含義。靳哲不加掩飾地深深看著,飲下的美酒都變得無味——成則衷讓周遭的一切都如此黯然失色,時空的流動仿佛都因他變慢。成則衷端起了酒杯向靳哲輕抬示意,不疾不徐地移樽就唇。然后他微斂起眸子,下巴微抬,含于口中的酒液便入了喉。他嘴角漸彎,雖在笑,雙眸卻深不見底,目光只在靳哲身上靜靜留駐了兩秒就收了回去,靳哲卻覺得自己已在時光中輾轉(zhuǎn)萬年,仍癡望不醒。靳哲想,若臨死前最后一眼是他此刻所見,就算現(xiàn)在叫他就地長眠,亦無不可——他眼前是他所知的這世上最甘美的致命毒藥,而他早已欲罷不能。若是可以,他愿將此毒一飲而盡,涓滴不剩。管他什么理智昏聵,要他什么長命百歲!若能教成則衷愛上自己——所以縱使靳哲深知眼下戲夢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