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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皺眉說:“他的事可以就此打住,李長遠的卻不行?!?/br>武喆疑惑:“他?他怎么了?”“李長遠判了五年,減了兩年,現(xiàn)在出獄了?!?/br>武喆一愣,沒說話。“他的社會關(guān)系很亂,而且還在吸毒,最近常跟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我總覺得……”秦凱沒說完,一條微信進入武喆的手機里,發(fā)出清脆的鈴聲。武喆匆匆一瞥,整個人僵硬了。微信是姜明晗的。他讓武喆盡快收拾他的東西,明天找人去拿,順道把門鑰匙還他。這條微信來得太過突兀,有那么一瞬間,武喆呼吸停頓,什么也無法思考,只能像一座雕像一樣,呆呆地盯著手機屏幕……這一切全部落在入秦凱的眼中,包括那一條扎眼的微信。“武喆,你聽我說,現(xiàn)在不是你感情用事的時候,我覺得這姓李的不大對勁,有人說他在……”話沒說完又被打斷,武喆沒讓他說下去。“秦凱,你為什么要幫我?”這人張著嘴“啊”了一下,沒明白。有人敲門,服務生恭敬地送來衣服。武喆下床,穿上,目光決絕地看向這個人:“秦凱,你為我做了這么多,無論是因為什么我都無所謂,以前想不明白,現(xiàn)在更沒必要去想,咱們兩個不用再見面,就此拜拜吧,你做的我感激不盡,開個數(shù),我一定滿足你?!?/br>“不是……我cao……你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嗎?”秦凱急了。武喆穿戴好,拿過車鑰匙,任憑他的名字被后面的人喊得連上串,也不再回頭。嘭地一聲,門被關(guān)上,秦凱被徹底關(guān)在里頭。“我去??!有他媽病吧??!”他抄起手邊的枕頭,摔向門口……突然,一聲提醒,一條微信隨之彈出來。秦凱劃開屏幕,是個叫“晗子”的頭像,下面寫著,我不想見他,明天你幫我去他那兒拿趟東西。一個大大的白眼翻到天際,他惡罵出聲:“都他媽是討債的!有一個算一個!”第53章秦凱的話武喆一點都不想聽,甚至連他的聲音此時此刻都變得異常刺耳。他太急于逃離這些。他承認現(xiàn)在這種鴕鳥行為真的很cao蛋,可他就是不想面對這一團亂麻的感情和三人糾葛無望的關(guān)系,而秦凱就是站在這一切核心地帶的人,如果沒有他,他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他甚至什么也查不出來,只能抱著一顆充滿仇恨的心,自怨自憐地和姜明晗去過下半輩子。他不知道真相,也就不會釋懷過去,只會去湊合無力的將來,雖然也沒好到哪去,至少是一種結(jié)局,總好過如今的半吊子,上不去,下不來,又或者說,沒有秦凱他就不會失去姜明晗,是這個人讓他一步一步傷了姜明晗的心……這種邏輯太不講理,本質(zhì)上就是一種遷怒,秦凱明明是幫忙卻惹來一身sao,妥妥地躺槍,這一點武喆自己也明白,可在情緒上卻無法控制。這個男人來歷不明,動機不明,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他大開金手指,外掛滿格地一路前行,既然來得容易也就沒必要珍惜,當一切結(jié)束時他就該被徹底拋棄。所以,轉(zhuǎn)天,當秦凱再一次出現(xiàn)在武喆家門口時,他的不耐煩甚至狂躁憤怒都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毫不掩飾。滿眼嫌棄地望著這個人,武喆冷淡開口:“你在這兒干什么?”秦凱一怔,如果說昨天還搞不清楚這位少爺?shù)降自隰[什么,今天他算是徹底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卸磨殺驢,或者比這個更可憐,他就好像一只用過的避孕套,骯臟不堪,被人扯下來嫌惡地扔進垃圾桶。一股火直燒上來,秦凱冷笑:“我怎么不能來?以前不是老來嗎?”“事情都結(jié)束了,咱倆不該見面。”武喆稍微收斂些情緒,說得平靜且不容反駁。“武喆,別說我?guī)土四氵@么一個大忙,就是和陌生人擦肩而過,人家提醒你鞋帶開了你也得說聲謝謝吧?你就他媽的這么對我?!”沉默,不再說話。“糊弄誰呢?!給我說話?。?!”秦凱高聲叫喊。“我今天確實挺忙的,有什么事快說,一會兒有人來?!?/br>秦凱笑起來,是一種挑釁的譏笑:“武喆,你信么?那人不會再來了?!?/br>“你什么意思?”武喆狐疑地看著這個人。“因為我已經(jīng)來了,不會再有第二個人?!?/br>這個說法有點繞,武喆一時聽得不明白,傻呆呆地愣在那兒。秦凱心中升起一絲報復的快感,他嘴角仍然掛著輕蔑的笑:“晗子的東西收拾好了嗎?特別是戒指,他叮囑我一定拿回來?!?/br>就在這一刻,武喆的腦子不會轉(zhuǎn)了,話中的內(nèi)容讓他的腦細胞全部罷工,好像什么也沒聽明白,又好像什么也沒聽進去,特別無辜地,他又問一遍:“晗子?你……你認識姜明晗?”“廢話,我認識他那會兒你還穿開襠褲呢?!?/br>武喆終于明白了,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的青筋條條凸起……震驚,憤怒,羞恥甚至還有些無緣由的懷疑交織在一起,所有的沖動像顆原子彈一樣爆炸,他控制不住地怒吼而出:“你們他媽的合伙耍我?!”“武喆!你給我用用腦子,什么叫耍你?!我們可能會有惡意嗎?!晗子是擔心你?。 ?/br>這話等于是承認一切,姜明晗和秦凱。武喆極力鎮(zhèn)定,克制:“你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他是我發(fā)小,一塊玩到大的,你從部隊回來要找武文殊算賬,他不放心,讓我?guī)蛶湍?,就這么簡單,”秦凱自嘲地笑:“我他媽當牛做馬,兢兢業(yè)業(yè),給你搞情報,查資料,動用一切人脈關(guān)系,光打點費就花海了,到頭來別說功勞,苦勞都沒處要去,還被當成垃圾一樣想扔就扔,武喆,你他媽算什么東西?!”對方冷笑:“我本來就不是東西,你不計回報地幫我難道不是因為姜明晗嗎?你跟我非親非故,沒他你能這么愛心泛濫?”秦凱瞪著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你們兩個串通一氣,他不說,你更不提,把我一個人蒙在鼓里,怎么著?我還得跪下來給你們的大恩大德磕個響頭?”秦凱急了:“姓武的你他媽還算是個人嗎?晗子沒讓我說,是怕你拒絕或是心里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沒跟你說是因為不想說,你難道要讓他一個新歡光明正大地參合到你和舊愛那些破逼事里面?你他媽是在跟你的前任沒完沒了地攪和!心里沒點數(shù)嗎?!你讓他怎么做?!為了你求到我頭上,對你真他媽夠可以的??!”武喆心里針扎一樣,什么話也說不出。對方壓不住火,繼續(xù)罵:“你就是個孬種,窩囊廢!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