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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廁所里那個付寬被魂穿了。“以后不能這樣了?!苯V莺車烂C,嚴肅的抽著煙,一臉滄桑的看著他,企圖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付寬把煙搶過去叼在了自己嘴上。江海州:“……”為什么這么皮,皮這一連串真的很開心嗎?付寬垂著眼,安靜的看著他,好半晌突然笑了,“江海州?!?/br>“……”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面對面聽到誰敢叫他全名了,聽得他一個激靈,付寬這甜甜的小聲,差點又讓他石更了!“我想讓你,好受一些?!备秾挵褵煆拇翱谥苯尤恿顺鋈?,“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不是,瓷娃娃,很快,會長大?!?/br>他手指輕輕敲著車上的一個龍貓擺件,“你,改變了我,很多很多?!?/br>看他難受,付寬也難受,看到江海州受傷,聽到江海州差點被坑害,他甚至想哭,他知道自己是個膽小懦弱的人,但為了江海州,他肯讓自己改變,變得越來越堅強,懂事,越來越能夠配得上江。對不起,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靠近他,親近他,不想被他疏遠,害怕被他推開。無論以后發(fā)生什么,他都想和江海州一起面對。你帶著我走過一路風雨,我要做為你撐傘的人。江海州看著他,忽然就心里很異樣,并不是那種反感厭惡排斥的,而是像有什么看不見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自己心臟,讓自己呼吸都困難起來。他總結了一下原因,可能是歸功于這十多年來沒人這樣認真的對自己說過哪怕一句要風雨并肩的話,哪怕對象是一個三觀未定型未定性的少年。有些看似堅強冷硬的心,其實異常柔軟異常容易被溫暖,因為那里之前從未有人真心實意的涉足過,是空空如也的。如今有個人彳亍瑟縮著,但步伐卻堅定不移,他踏進來,擦去狼藉的灰塵,把自己的心放在了旁邊,挨得緊緊的,像極了個迷路且窮途末路的旅人抓住了稻草。有些少年人最難能可貴之處,就是他在還不知什么是孤獨的時候,把你當成了唯一能逃避孤獨的港灣和倚靠。江海州想,世事無常有變遷,他只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就像真空中嬌艷的玫瑰能青春永駐,他也想把美好留在最動人的時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最安靜最動人的羈絆和牽引。他在車里安靜的和付寬坐了一會兒,倆人誰都沒說話,很有默契的聽著車外吵鬧的行人喧囂和鳴笛聲,車內愈發(fā)平穩(wěn)的呼吸聲,靜悄悄的體驗時間流逝,腦海里似乎放空了,什么都沒想,什么都拋開。過了良久,口袋里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猛地回神,付寬也似乎被嚇了一跳。“嗯?要我去?行吧?!?/br>江海州掛了電話,看了付寬一眼,那句“我有點事先送你回去”剛要脫口而出,不知怎么的就換成了“劉揚朋友出事了,找我過去,你去嗎?”付寬眨眨眼,“方便嗎?”“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想跟著我就去,”江海州發(fā)動車子,“不過做好辣眼睛的準備,可能會看見點少兒不宜的?!?/br>“沒關系,你把我,眼睛蒙住?!?/br>“哈!”江海州突然就看向付寬,“你現在說話好像比以前順口不少了啊。”“是嗎?”付寬笑了笑,“我沒注意?!?/br>“哎,是的?!苯V菡f,“就這四個字你以前起碼得停頓一下吧?!?/br>“我查過,這東西算心理……不過你別怕,有什么事兒就跟我說,在哥這兒不存在什么心理恐懼癥,哥給你配無盡名刀?!?/br>付寬捂著嘴咯咯笑了,“我會,變好的,越來越好!”“必須的!”江海州摸摸他的頭,“一會兒跟著我,覺得不舒服隨時跟我提?!?/br>他們來到了一家黑旅館,沒有正規(guī)營業(yè)執(zhí)照,店面也十分破舊,臟亂差覆蓋了人的眼球,這是一家小平房,墻壁上的劣質琉璃瓦馬賽克已經掉了一地,地上都是垃圾和酒瓶,不遠處還有幾個水泥坑。門口有洗臉盆,里面的水黑乎乎的,肥皂很臟,毛巾搭在鐵支架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江海州隨時關注著付寬,看他沒露出什么不適來便放了心,同時也有些驚訝,付寬的家他不是沒進去過,干凈整潔,裝修的和大城市風格并無異同,處處充滿了精致的味道。而且這個小孩細皮嫩rou,一看就是那種嬌生慣養(yǎng)的,哪怕沒有過分溺愛,生活條件擺在那里,看到這樣地方眉頭都不皺一下也是難得。旅館內燈光很暗,昏黃的燈泡吊在低矮的頂棚上,上面糊了一層蛛網,門口一個中年婦人在里面昏昏欲睡,前方一個小玻璃柜里擺了幾盒避孕|套和煙,玻璃碎了一角,用膠布粘上的。江海州手指扣了扣柜臺,“胡小軍呢?”“?。?!”那婦人一下子坐正了,她似乎認識江海州,很熱情的扯著大嗓門道:“在里頭呢,我兒子等你半天了!說你能解決!孩子,姨也沒啥好東西能給你的,這兩包煙你拿著!千萬別把警察叫過來?。∷指觳沧尠前椎臋C器給絞折了,小軍兒下一年的學費都靠著這個店呢!”江海州眼皮動了動,把煙推了回去,“警察不會來。”“那就好那就好!”婦人的臉色還掛著淚痕,看樣子像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渾濁滄桑的眼里都是疲憊和擔憂。江海州也沒安慰,在弄明白事情之前他一向少說多做,帶著付寬往里走,迎面碰上了劉揚。“哥,這么快,我正要出去等你呢!”劉揚也看見了付寬,有些詫異,但還是沒說話。“說下怎么回事兒?!?/br>“也不算大事兒,主要是這黑店怕鬧大招來條子嘛!”要是江海州來,哪怕解決不了也不會讓事情太難看。劉揚給江海州點了煙,“胡小軍是我同學,他馬子被人睡了,這逼叫韓偉,這個韓偉倒沒什么能耐,關鍵是他和李論關系好。”江海州挑眉:“李論誰?”劉揚:“……”“我的哥,您這是什么貴人的記性,不是您讓我們八中的看著點別讓人欺負李論么……”江海州下意識看了付寬一眼,像是解釋般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刀疤讓我罩著點他,好像是刀疤親戚,是個挺乖的小孩兒,在KTV給我點過一次煙。”“他不像是惹事的人,怎么?這次是拿我名頭去睡別人馬子了?”劉揚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還是道:“說不好啊哥,您怎么把他也帶來了,里邊兒太臟了?!?/br>“沒事兒,我在這他怕什么?!?/br>江海州進去才他媽明白過來劉揚說的“臟”是什么意思。狹窄的小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一個老電視機就沒別的東西了,連窗戶都沒有,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