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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在家等我就行?!?/br>江海州想他回去肯定第一時間找付寬了,這小孩兒雖然不嬌氣但細皮嫩rou的,他不想讓他一個人去機場車站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小孩兒以前估計也沒自己去過市區(qū),雖然有張啟孫超他們護著,但江海州還是不放心,沒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兒不得急死,自己仇家那么多,上次動刀子的還沒找到,他可不能放付寬跑那么遠。“好。”付寬突然就把電話掛了。……???江海州盯著嘟嘟的手機看了一會兒,有點懷疑人生。怎么了,付寬突然掛自己電話,掉線?沒電?他打了回去,付寬沒接。江海州臉上掛著的慵懶笑容消失了。不會是出事了吧?他又打了幾遍,每次都被按掉,最后連接通的提醒都沒有,直接顯示正在通話中,江海州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拉黑了。他一頭霧水。安德烈壞笑的看他,“你的小情人鬧脾氣了?”江海州沒搭理,情緒不佳。“明天回去艸死他,讓他敢這么任性的拂你面子!”“嘴巴放干凈些!”江海州又點了一根煙,想了想發(fā)了微信過去。——怎么了小祖宗,好端端的生什么氣?怎么不接電話。——我沒事。付寬的信息倒是回復的很快,就是感覺有些言不由衷。——和老公說說,誰欺負你了?——我真沒事,不用擔心。江海州眉心微蹙,嘆了口氣。安德烈坐過來,手搭在他腿上,“吵架了?”江海州把他手打開,換了個姿勢坐著,看起來有些疲憊。“不會吧,這個小孩兒真能把你影響成這樣?”他夸張的瞪大眼睛,“這回我真的好奇到底是誰有這么大魅力了!”“我下午就回,你要是跟著就趕緊收拾,我那沒多余的東西?!?/br>安德烈張了張嘴,突然就摟住江海州在他臉上重重的吧唧一口,“愛死你了我這就回去準備!”江海州抽搐著臉,使勁兒蹭了蹭,一臉嫌棄。以前江海州無牽無掛,也不惦記誰,在哪都是住,何況江凈都在這他就更沒理由回去了,那不過是一個房子而已,現(xiàn)在不行。眼看著國慶的假期快結(jié)束了,他還沒來得及和小孩好好相處,不如提前一波,給小孩兒個驚喜。江海州不知道那驚喜很可能變成驚嚇,總之他把安德烈扔回家,風塵仆仆來到付寬家小區(qū)門口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胡樂的一個電話叫走了。“出事了老大!”“什么事兒啊這么急?”“張啟把李論給打了!”“什么?草他大爺!”江海州愣了一秒,緊接著罵了一句,搭了孫超的車就走。“什么時候的事?”他問孫超,“路上怎么不說?”“哥,這大概是五分鐘之前發(fā)生的,我是一點不知情?!?/br>江海州捏著眉心,怎么就和李論過不去了,再這么來兩回刀疤可能就要找自己談話了,那老犢子他要是沒看錯身上可能是掛著人命的,真要是發(fā)起狠來別說這幾頭爛蒜,連他江海州這種良民都不夠看。江海州拍了拍自己大腿根,那有一道疤,是他開始混的時候手生讓人給一刀子抽上去的,深得一比,差點把他子孫根給斷了,那是他幫刀疤擋的,沒這一刀他江海州一個十幾歲的屁孩子拿什么混靠什么鎮(zhèn)場子,靠他身上那些用祛疤膏就能抹平的小口子么。他至今都不敢穿三角內(nèi)褲,就怕別人看見這屬于社會大哥的標志,如今只覺得傻逼,命沒了不要緊,那玩意沒了想自殺都特么不是一全乎人兒。“別擔心州哥?!睂O超看江海州有些煩躁,不禁出言安慰,“張啟不是沒分寸的人?!?/br>江海州皮笑rou不笑的看了他一眼,連他媽李論都敢打,還有什么是沒分寸的,把人給輪了才算嗎?李論雖然不是什么厲害的主,但江海州真正忌憚他身后的人,本來老實人就不能輕易惹,還他媽是個有后臺的,上次李論的哥們兒犯了事兒都得他親自跑一趟,這次倒好,沒頭沒了的找了正主,他江海州真該他娘的換一波朋友沖沖水逆的晦氣了。不過孫超這句話也不是沒憑據(jù),張啟和江海州混了能有個兩年,期間大大小小的架沒少一起上場。給江海州的印象這是個比較沉著的胖子,頂多打完仗把鋼管扔大cao場笑嘻嘻說一句找不著了。胖子家里沒什么人,爹媽都是那種混又不出頭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流竄到哪作案去了,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被人沒爹沒娘的罵到大,再好的人也早就扭曲里子變黑了,他張啟骨子里就帶著流氓地痞的基因,是大金鏈子豆豆鞋,小豬佩奇身上紋的社會人。他沒看胖子在乎過什么東西,比他還吊兒郎當,非要說出來一個也就是那理發(fā)店的紫毛非主流小姑娘了,那是江海州唯一能在張啟身上看到他鐵漢柔情一面的地兒。那姑娘江海州不了解,只知道很能作,但有張啟罩著,張啟又跟他還不錯,因此陳露綠一直混的不賴,跟個大姐頭一樣手底下的學員都巴結(jié)她打雜倒水從來不敢拿工資那種,這小姑娘還三天兩頭撕逼打架,然后哭唧唧的找張啟擦屁股。張啟是真心稀罕她,出點事兒大冬天都能大半夜爬起來踩著雪殼子過去哄人。張啟要像那個胡小軍一樣,陳露綠也不敢這么狂,都是慣得。江海州見過陳露綠,有印象,今兒那姑娘也來了,就在旁邊站著,穿著個小貂皮小黑靴,化著濃妝頂著紫毛,整個一社會姐。在張啟沒把頭發(fā)染回黑色之前,他倆和胡樂剛好差不多組成他媽的三種色光,名字就叫“葬愛家族三兄妹”。這是一處廢棄鋼廠,地上都是大型的帶不走鋸不動的鋼筋水泥,小的早讓人撿走賣了。旁邊還有三三兩兩路過的小流氓叼著牙簽摳牙花子,被胡樂罵一句也不生氣也不走,跟他媽丟了條染色體的面癱兒一樣傻乎乎的樂,江海州還看到不遠處的毛坯樓里有對野戰(zhàn)的小情侶褲子都沒提上就窩在那看熱鬧。“cao啊?!彼幻饕馕兜牧R了一聲,竟然沒繃住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可能是在想,什么他媽的“光”啊,“月亮”啊,“優(yōu)秀”啊,遇上這片垃圾就都沒了吧。就這樣的自己,還真是像孔驍說的,一個沒前途的混子,源源不斷的麻煩,隔三差五的暗刀子和冷箭,他可能一個不留神自己都沒了半條命,拿什么去保護付寬周全啊,靠嘴皮子么。他像個躲在犄角旮旯愛幻想的天真智障兒童,想著和喜歡的人共同奔赴美好未來,其實狗屁不是,狗屁都他媽不是。江海州彎腰撿起一塊板磚,“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