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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相愛未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質(zhì)疑,唐奕川四兩撥千斤,一一化解。

“那么,六條二款是怎么說的?”

雖然兩院三部規(guī)定了辦案機關(guān)提起公訴時須告知辯護律師,但在眾多程序違法中實在算不得是大問題,反倒顯得我有些胡攪蠻纏。然而從不出錯的唐處長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這是婚禮場合,不適合談這些。”

可能看出場下氣氛不對,司儀把一個婚禮環(huán)節(jié)提前了,報了一個號碼,大聲說:“恭喜205號來賓中獎了!”

婚宴上有抽獎,周揚是205號,我是206號,被抽中號碼的來賓只要上臺表演一個節(jié)目,就能拿臺吸塵器或者別的小家電回家。

我搶過周揚的獎券就上了臺,對司儀說,我要唱一首英文情歌。

婚慶公司的人忙著為我找伴奏,我搖頭說不用。大方握住話筒,我對場下觀眾們拋了一個飛吻:“讓你們聽聽什么叫天籟?!?/br>
第6章

我這人特長不多,主要歸咎于興趣廣泛,博學而不精。為數(shù)不多能堅持下來的愛好,撩妹算一項,聲樂也算一項。所以當周揚高聲吹噓我為“專業(yè)級別的歌手”時,我面無愧色,朝全場觀眾表演性地欠了欠身,表示同意。

抽獎環(huán)節(jié)開始前,從滿座賓客的表情來看,大多都厭倦了這種千篇一律的婚宴流程,只想胡塞海喝把自己喂飽。然而我開口唱第一句時,正逢5斤的澳龍上桌——沒有人動筷子。

唱至小段副歌,周揚啪啪地為我鼓掌:“傅玉致你太sao了!”

旁邊立馬有人瞪他,示意他閉嘴。

所有人都為這首悲傷的情歌沉醉,除了唐奕川。

每一聲“Iloveyou”我都深情凝視著他,以期得到些許回應(yīng)。

我愛你,唐奕川。

我愛你。

唐奕川冷淡地注視我一晌,然后起身,準備走人。

“唐奕川!”

我一狠心,大喊他的名字,唐奕川應(yīng)聲回頭,眼睛微瞇,一臉平靜:“怎么?”

婚禮大廳一剎靜了,跟先前那種為美妙歌聲沉迷的安靜截然不同,而是山雨欲來的征兆。

其實我一直想報復這小子。

可能因為我大哥告訴我,唐奕川這些年只是利用我,他的真正目的是為他的前男友向我大哥復仇;也可能只是我自己單純地無法釋懷。對于后一種可能性,我不太愿意相信,畢竟我游戲紅塵經(jīng)年,逢場作戲無數(shù),為什么唯獨這次不能揮一揮衣袖,瀟灑走一回呢。

我能想到的最低劣也最有效的報復方式就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出柜。兩年前唐奕川丟了幾乎已經(jīng)到手的副檢察長,多多少少與他那個前男友有關(guān)。性取向這種問題對一個體制外的律師完全不是問題,但對體制內(nèi)的檢察官可就太致命了,即便他能否認能撇清,這點緋聞也夠他喝一壺的。

然而與唐奕川目光觸碰的短短幾秒鐘后,我就輸了。

我承認我輸了。我失去了唯一能讓他的視線留駐在我身上的砝碼,因為我慫,慫到比起傷害他,我寧愿傷害我自己。

竭力將含在嘴里的愛恨與上涌的胃液一并咽下去,我佯作輕松地聳肩,挑眉,笑著對唐奕川說:“那個縱火案程序違法,我要申請排非?!?/br>
然后萬籟俱空,五蘊皆空,我一頭栽向地板。

我聽見賓客們此起彼伏地喊起來:“傅玉致!”

我看見唐奕川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川臉神色陡變,向我跑來。

面帶微笑,我知覺全失。

急性酒精中毒,對于醫(yī)生這個診斷,我自己也覺不可思議,我干律師這么些年,不說是圓桌上的英雄,也不至于酒量這么差。

醒后我聽周揚說,那天是唐奕川與他合力將我送去的醫(yī)院,他扛不住先撤了,唐奕川卻留了下來。

單間病房關(guān)了燈,他就這么在黑暗之中默坐在我床邊一宿,直到天亮才離開。

說罷周揚連連搖頭:“我不懂,你們到底愛沒愛過?”

這個網(wǎng)絡(luò)流行一時的問題有個最干脆明快的回答,但于我于唐奕川,卻是難以疏解的死結(jié)。

我認真想了想,回答說:“未遂?!?/br>
我讓周揚替那個縱火的初中男孩再找一個律師,我不再參與這場訴訟,因為任何一個案子,檢察官都不可能完全回避與辯護律師接觸,這樣既不利于我開展辯護,也會導致唐奕川出錯。

我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

昏迷的這兩天時間,我再次夢回大學校園,想起我們還年輕的那段時光。

那場辯論賽后,我與唐奕川同被校辯論隊選中,我逃避一切日常訓練,唐奕川卻很快成了主力。殷妲與周揚也入選了,盡管他們的辯論水平一團糟,但周揚愿意負擔辯論隊每次外出比賽的開銷,而校領(lǐng)導與校團委一致覺得殷妲夠漂亮,留著擾亂敵方軍心也好。

同隊相處的日子里,殷妲對唐奕川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她開始嫌我前科劣跡無數(shù),不比對方坦蕩正直。她每天絮絮跟我說著唐奕川多么優(yōu)秀,以至于我每天入夢之前,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小子,并一度揮之不去。

然而某一天殷妲突然跟我說,她懷疑唐奕川可能是個基佬,否則沒理由自己久攻不下,她說自己知道唐奕川志向是當檢察官,連在檢察院當處長的親爹都搬了出來,對方仍然不為所動。

這話極大程度損害了我的自尊心。我追殷妲追得全院皆知,在殷妲拒絕我之前,我的人生一片坦順,呼風得風,喚雨得雨,從沒想過自己會在情場折戟,更沒想到還是折在一個基佬手里。

一頓大酒之后,我把這苦惱吐給了周揚。周揚先驚駭,再沉默,最后給我出了一個主意。他說唯一能挽回面子的辦法,那就只有我把唐奕川睡了。

這主意乍聽十分無稽,但細想之后,又有幾分道理。所以后來殷妲不死心地決定最后試一次唐奕川,要求我配合,我也沒拒絕。

一次辯論隊大勝宿敵,周揚請全隊出去宵夜喝酒,酒過三巡后,他與殷妲互相對視一眼,便提議大伙兒玩那種類似于“國王游戲”的牌戲。我們?nèi)撕狭o唐奕川下套,就為了讓他輸一回。

對于與我接吻三分鐘的懲罰,唐奕川起初并不樂意,但周圍人基本都喝高了,覺得兩個直男間這樣的玩笑無傷大雅,太過扭捏反倒可疑,兩個男性隊員甚至為此當場示范互相“掏鳥”,引發(fā)了集體哄笑。

周揚故意激他:“咱們玉致是女生們公認的吻技好,你不是怕被他掰彎吧?”

“哪兒至于公認,統(tǒng)共也沒幾個女朋友,”見唐奕川冷眼瞥來,我趕緊擺手否認,說兵不練則荒,一切不都是為了更好地服務(wù)我的未來那位么。

唐奕川尚未表態(tài),我就已經(jīng)壓身而上,捧過他的臉,狠狠吻了上去。他起初抵抗激烈,抵著牙關(guān)不配合,但我先一步占據(jù)了主動位置,以全身重量壓制著他,用手牢牢固定住他的后腦勺。

我們都沒閉眼睛。

舌頭強行鉆入唐奕川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