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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沒有,按照慣例總結了一下上一個世界,只不過附帶了全部的記錄,只刪掉了特別隱私的部分。這篇更新一發(fā),瀏覽量立刻以指數增長。盛應閑rou眼所及,論壇的實名和匿名兩個區(qū),交流群,私信,但凡是跟快穿沾邊的,都在討論這件事。言論如他預料的那樣一邊倒。【姓徐的這兩個人渣!我要再說一遍,人渣!顏大好心把他帶回來,他居然轉頭就殺人!我顏大倒了八輩子霉被這種人盯上!顏大嗚嗚嗚嗚……】【我靠yt這運氣也是沒誰了,被人堵在路上居然還跑了出來,然后查出來堵他的人之前黑過他,還濫用職權!電影都沒這么拍的。】【只有我一個人關注顏大和盛大似乎是……在一起的嗎?】【哈哈哈哈哈哈之前顏大拒絕總部道歉的時候,那些說顏大不識好歹的,現在打臉了吧?臉疼不疼?。抗恍形乙厝バξ宸昼?,太他媽爽了?!?/br>【之前罵顏大的呢,滾出來道歉。】……也有幾條懷疑這事兒太巧的,立刻被人懟了回去:【要不是yt武力值高現在可能命都沒了,嘴里積點德行不行?】……盛應閑嘆了口氣,屏蔽了所有消息。他現在有點明白顏桐那句謝謝觀賞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所有人都會以為顏桐能等到真相公之于眾的那一天、甚至能把總部高層拉下馬,完全是靠運氣,靠天道輪回報應不爽:否則他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背后害自己的人是誰,或者知道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盛應閑知道這背后究竟是什么。知道那個人以命為餌,算無遺策,提前預料了對手的所有反應,一步一步把他們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他真的是,算盡人心。于人于己都不留絲毫余地。----等到3月12號,這件事因為太過離奇曲折又富有教育意義,成功地火了出圈——盛應閑偶爾在某新聞網站看到,下面評論齊刷刷的吃瓜群眾驚嘆之聲。等到中午的時候,甚至有人私信問他要授權,說想要把這件事運用于創(chuàng)作之中。盛應閑:“……”漸漸地又有好事之徒開始深扒他們四個人的身份,發(fā)現顏桐和十五年前紅遍源世界的影后葉青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疑似母子”。葉青雖然如今轉行自己當了老板,當年畢竟確確實實紅過,立刻又引發(fā)了一波轉發(fā)熱潮。盛應閑因為提前知道此事,倒也沒放在心上。然而12號午夜不到,所有在顏桐和葉青的關系上大做文章的言論,全部被公關。……顏桐自己似乎沒有這個能力。盛應閑又想起前天晚上,葉青在處理完執(zhí)法司那邊的事之后趕到了醫(yī)院,但是她和顏桐之間,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那顏桐又為什么要把追兵引到鳳凰影視樓下?----西餐廳。向東手里拿著餐刀,不耐地敲著盤子,對面前這個把自己老鐵撬走的人沒什么好感。盛應閑坐在他對面,咳了一聲,說:“我查了一下顏桐的父母……”向東一臉警惕,“你跟顏桐什么關系?”盛應閑:“沒有關系。”“那你查這個干嗎?查戶口?”盛應閑愣了一下,片刻后,直言道:“我怕他出事?!?/br>向東終于不敲盤子了,憤憤地切了塊牛排,“……放一百二十個心,要說有誰能害顏桐,我真不信,除非他自己——”他說到這里,猛然驚覺,抬頭看向盛應閑。盛應閑說:“我就是這個意思?!?/br>向東擱下餐刀,“我在醫(yī)院見過你?!?/br>“這就是我為什么找你?!?/br>向東低下頭,沒有說話,半晌,終于抬頭問道:“他怎么了?”盛應閑搖了搖頭,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向東顏桐的計劃,只是說:“當年顏琛和葉青正值熱戀,葉青冒著星途受損的風險,給顏琛生了一個孩子……就是顏桐。”向東挑了挑眉。“但是顏琛找葉青只是玩玩,所以毫無疑問,”盛應閑接著說道:“葉青懷孕之后他找了別的女人……沒準還有男人。葉青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離開顏琛攀上了別的金主,拿到金主的資源之后再找下一個金主,沒幾年就爬上了高位——這就是我知道的?!?/br>向東突然說道:“十年。”盛應閑一怔,“什么?”“不是沒幾年,是十年?!毕驏|說著站起身,俯身看著他,“葉青和顏琛好上的時候才剛成年,法定的結婚年齡都沒到?!?/br>盛應閑沉默片刻,“……顏桐跟我說過,他父母根本沒結過婚?!?/br>向東拎起包,“顏琛是人渣,沒錯;葉青是人渣,也沒錯,她對金主一直是用完就扔,這招直到她轉行自己做老板都還在用?!?/br>他看著盛應閑的眼睛:“剩下的,無可奉告?!?/br>----盛應閑再一次去找顏桐的時候,顏桐正靠在沙發(fā)里,沙發(fā)扶手上擱著一個煙灰缸,里面幾個煙頭,邊上還靠著一根燒到一半的煙,黯淡地燃著一點星火。地上是一箱啤酒,半箱空瓶子都堆在角落里,顏桐腳下還有幾個。他深深地陷在沙發(fā)里,頭枕在靠背上,頭發(fā)散亂地搭在額前,眼睛半睜半闔。屋內煙霧繚繞,顏桐襯衫背后染著一片暗沉的血跡,扣子散到腰上。因為仰靠的姿勢,他散在襯衫外的肌膚張成了漂亮的弧度,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兩天沒見,他似乎又消瘦了不少,一雙鎖骨從領口支棱而出,孤傲得可笑。盛應閑看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顏桐: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執(zhí)念,終于放手,在最原始的荒誕中緩緩下沉。任由悲傷那么張揚那么張揚地鋪陳而開,頹唐而致命。便在這時顏桐又用力往后仰了仰頭,一口氣喝了小半瓶酒,然后醉意熏天地晃了晃酒瓶,說:“看到了嗎,這群人永遠是給點風聲就群魔亂舞,逞一時口舌之快,爽過就忘反正也不用負責?!?/br>“天道輪回?”他沙啞地笑了一聲,“公元歷都五千年了,還有人信這個?我讓他們以為這是巧合,就都以為這是巧合,是報應……其實哪有報應啊,傻子?!?/br>顏桐有些恍惚地笑了起來,“說起來,我活到十五歲才知道自己家里裝了攝像頭,那以后我——”他猛地扭頭,瞳孔一縮,“怎么是你!”盛應閑站在門口,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然后他說:“……原來你給我留了門?!?/br>顏桐狠狠盯著他,突然霍地起身,順手抽過剛那半瓶啤酒,瓶底在茶幾上狠狠一磕!啤酒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