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比人有用。我相信,你也會很有用?!?/br> 黑衣人拉下蒙面露出真容,那面孔正是常傲。 張金山低聲問道:“大人,逃跑的三人怎么處理?”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他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br> 常傲舉頭遙望,月光下的夜幕依然漆黑一片,他輕輕握著右手,仿佛一切盡在掌中。 ☆、療傷 阿一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旁靜靜睡去的沈夜玫。 似乎感受到細微動靜,沈夜玫醒過神來,看到阿一恢復(fù)神智,關(guān)切問道:“感覺怎么樣?” “死不了?!备惺艿阶陨淼奶撊鯚o力,阿一勉強微笑,卻依然掩不住蒼白的面容與虛浮的聲音,他又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鄙蛞姑祿崦哪橗嫛?/br> 那天三人逃離后,傷勢最重的阿一不省人事。三人來到這家客棧,沈夜玫與秦義雖有些許傷勢,但并無嚴重內(nèi)傷,與阿一傷勢不可同日而語,加上兩人內(nèi)力深厚,調(diào)息之后便已無甚大礙,但阿一卻是一直昏迷不醒。秦義因為擔(dān)心女兒暫時作別,只留沈夜玫日夜照看。 沈夜玫幫阿一運功調(diào)息了半日,上了藥處理了傷口讓他躺下歇息,自己則日以繼夜守候左右,眼見遲遲沒有蘇醒,心里頗為不安,尋思著找個大夫看看,可若自己走開,一時間無人照看,若有歹人前來怕是阿一難免遭遇不測,是以一直寸步不離。 “辛苦你了?!卑⒁幌敕D(zhuǎn)起身,竟似絲毫使不上力,一下子躺倒在床。 沈夜玫安慰道:“受傷初愈,應(yīng)該多多靜養(yǎng),還是躺下休息吧!” 阿一搖搖頭,又嘗試了一次,不出意外以失敗而告終,他默默運氣,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真氣竟然蕩然無存,這種事情以前從未見過,一向冷靜沉穩(wěn)的阿一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但為了不讓沈夜玫多加擔(dān)憂,便只淡淡一笑,“我好像功力全失了?!?/br> 沈夜玫先是一怔,繼而溫婉笑道:“放心吧!你這次內(nèi)傷很重,明兒請個大夫來看看,靜靜調(diào)養(yǎng),慢慢會好起來的。” 阿一點點頭,多想無益,只得暫時歇息休養(yǎng)。 沈夜玫點了幾樣小菜,阿一幾日未食,胃口頗好,只是身子骨過于虛弱,連碗筷也使不利索,沈夜玫便一口一口喂,他便一口一口吃,雖只尋常小菜,兩人卻也樂在其中。只是阿一再要酒時,她卻堅決不許,猶如一個管教甚嚴的管家婆。 夜深時,兩人并排在床上,只是緊緊依偎,互相凝視,未有多余動作。 沈夜玫忽然想到了幾年前,那時的自己繡花織衣,獨自守候,只為等到心中人歸來,可偏偏等來的卻是冰冷的一劍。 而現(xiàn)在,她已不用再等,因為心中之人已在眼前。 兩人相顧無言,阿一問道:“在想什么?” “想得很多?!鄙蛞姑嫡UQ郏矄柕溃骸澳隳??” 阿一略作思索,說道:“要是以后我是個廢人了會怎么樣?” “有我在廢不了,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br> 沈夜玫輕輕擰著他的大腿,引來陣陣求饒。 夜深人相依,此心同彼心。 第二天,沈夜玫請了城里有名的大夫,白衣白須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大夫一番聽診把脈,開下了藥方,囑咐多多調(diào)養(yǎng),不可過度cao勞,阿一聽后也是松了口氣,卻沒注意到大夫?qū)ι蛞姑凳沽藗€特殊眼神。 沈夜玫自是會意,于是起身送大夫出門。 沈夜玫知曉大夫別有深意,問道:“大夫,是否另有隱情?” “剛才病人在場,老朽不便直言相告?!贝蠓驌u搖頭,拈須嘆道:“恕老朽直言,病人內(nèi)傷頗重且又身中奇毒,內(nèi)傷經(jīng)過調(diào)養(yǎng)即可慢慢恢復(fù),但身上奇毒老朽卻是無能為力?!?/br> “中毒?”沈夜玫想到瀟湘公子射向自己的暗器,又道:“可知是什么樣的奇毒?” 大夫搖頭道:“老朽也不知。不過依老朽之見,此毒毒性猛烈但見效甚慢,病人應(yīng)該有三個月的時間,十天后應(yīng)該恢復(fù)功力,但隨著毒性深入經(jīng)脈,又會在兩個月后逐漸喪失功力,變?yōu)閺U人,那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以妙手回天?!?/br> “大夫,難道真是無藥可治?” “若是神醫(yī)應(yīng)妙手,或可有救” 沈夜玫隨大夫抓了藥后卻沒有將真相告知,依然若無其事精心照料,只是她萬萬沒料到阿一無意間透過窗口看到她和大夫的對話。 他懂唇語,雖然并不完整,但從大夫的只言片語中也能猜到自己的病情。他早就懷疑公子暗器中有毒,大夫所言也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他也不露聲色,沒有顯出絲毫異常,甚至還提出要喝半壺酒。 沈夜玫竟然沒有反對,反而陪他喝了幾杯,算是對阿一無甚大礙的病情的一番慶祝。 臨睡前,阿一又問:“萬一成了廢人怎么辦?” “少說這種不吉利話,大夫說了,很快就好。”沈夜玫白了他一眼,重重擰了一把以作安慰。 夜深人相依,兩人心已不同,唯一相同的卻是心思重重。 七天后,阿一的內(nèi)傷好了個七七八八,無奈內(nèi)力依然沒有恢復(fù)的跡象。沈夜玫這些天倒是不見蹤跡,頗有些神神秘秘。 這會兒,阿一幫著客棧伙計劈了點柴火,沒干多久已是氣喘吁吁,昔日縱橫江湖的高手現(xiàn)在卻是手無縛雞之力,比廢人好不了多少,這讓他唏噓不已。 這些日子他想過很多,也看淡了不少,只是知道她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現(xiàn)在武功盡失,且命不久矣,無疑是個累贅。 “是時候了。”他使盡全力劈開最后一根木柴,望著被風(fēng)兒吹得逐漸遠去的樹葉,仿佛已下定了決心。 沈夜玫回來的時候已是入夜,卻不見阿一蹤影,問過客棧小二也被告知不知去向,她只得沿街尋找。幸好這條街并不算大,當(dāng)她在不遠處一座酒館找到阿一時,他已酩酊大醉。 “走,咱們回去?!鄙蛞姑抵腊⒁恍那椴⒉缓?,是以沒有多加責(zé)備,只想扶他回客棧。 “回哪去?”阿一醉醺醺道:“你又是我什么人?” 沈夜玫眉頭微蹙,記得兩人認識以來,他從未對自己這樣說話,不過她也并未在意,只是想扶他離開。 “我不回去,給我酒!”阿一似乎醉得神志不清,將酒壺碰倒,流出的酒灑了沈夜玫一身。 沈夜玫也顧不得這么多,拉著阿一就走,阿一卻是死活不肯,似乎賴在這里不走了。 此時天色已不早了,酒樓客人余下不多,兩人拉拉扯扯引來不少目光。 “喲,夫妻吵架來這里買醉來著?”一個酒客忽然詢問,言語舉止頗為輕浮,從沈夜玫進來時就暗暗窺視,顯然是不懷好意。 “哪來的老婆?我要喝酒?!卑⒁换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