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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丫鬟近處傳話。不過遲早都要出門,還是請夫人出來說話的好?!?/br> 先前的倨傲之色盡數(shù)消失不見,韓謹拉著我的袖子,急道:“賤內(nèi)昨日與家慈昨日去城外上香,在庵中休憩一晚至今未歸,某正要去接她們,如何能遞話?” 我學(xué)他方才的樣子,一袖子拂開他的手,“早說不就是了?耽誤這些功夫!” “霍郎將,你還未告訴韓某,七巧如何了!”韓謹又撲上前來拽我。 “謝家的人,同你有何相干?” 韓謹有些慍怒,“家嚴到底是七巧的親舅舅,某也是七巧的表哥。某問一聲自家妹子的近況,難道還問錯了不成?” 先前一段時間總記著韓謹與凌波定過親,竟忘了我最初認識韓謹還是因為想通過他這表哥的身份找凌波的。這便麻煩了,想著韓謹之父先前為了官位做的那些事,倘若他知道凌波尚在人世,還偷偷去了謝府,豈不是惹了大麻煩? “她好得很!”我冷冰冰地道。 韓謹也是知道自己家里究竟是個什么狀況,聞言面色一紅,急道:“某不會告訴父母的。” “韓侍郎,還是少管閑事為妙??烊ソ恿钐门c尊夫人吧,莫讓她們二位等急了。”我很是不耐地推他一把。 韓謹是個文人,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真是半點不為過,我這么一推他便連退三步,一下子跌坐倒在地。 那書童一邊罵我一邊去扶韓謹,韓謹卻自己站了起來,高聲叫我:“若不是大事,霍郎將會親自帶著人出來?霍郎將來找賤內(nèi),是想問她與七巧相關(guān)的事吧?但關(guān)于七巧的喜好一應(yīng)事宜,問丫鬟也就夠了。還能問什么?就不外乎素日同去或是七巧愛去的地方了……” 不愧是在大理寺待過的人,竟然如此會猜。我連忙喝止他:“霍某不請見尊夫人了,這便走?!?/br> 韓謹不依不饒地道:“七巧不見了你在找她是不是?但韓某必須說一句,這些地方一般問出來也沒什么用?!?/br> 既然制止無用,那我還是帶著拾香連忙走了,眼不見為凈。 “霍伯英你站??!七巧不見了,就只你們二人找,何時才能找到?”韓謹連忙追上來。 我目不斜視,“誰說只有我們二人?” “究竟是因為何事?七巧為何會不見?” “住口!”我有些怒了,“若是韓侍郎要一同來尋人,霍某自然感激不盡,但此乃謝家私事,韓侍郎還是不要問這么多了?!?/br> 韓謹比我更憤怒,“明日貴妃就要進宮了,謝家上下定忙得人仰馬翻,七巧最是穩(wěn)重懂事,不會在這時候出去亂跑,剩下就是……她遭了不測!” “荒唐,長安乃是天子腳下,謝府又是什么地方?尋常宵小有這樣的膽子?” “那便是……你們做了什么氣得她跑出去了!小時候她也有過。”韓謹咄咄逼人地道:“霍伯英你老實說,你如何讓凌波生氣了?貴妃進宮,你卻能讓她生氣……你們、你們……是要讓她做替代?!” 不得不說韓謹除了才思敏捷,在推演方面也極具天賦,我什么都沒說,她便猜出了這么多。但此時在他家門口,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鬧起來就完了。我喝道:“休要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霍伯英,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彼鋈粨渖蟻?,連體面涵養(yǎng)都統(tǒng)統(tǒng)不要了,一把揪住我的領(lǐng)子,“你不惜犯下欺君之罪將她從宮中帶出來,怎的又讓她冒名進宮?始亂終棄!” 我打開他的手,“韓書毓,你有什么臉說我?” 韓謹再次一把攥住我的衣襟,眼底都布滿血絲,“若不是那日看你對她多有維護,她也是心甘情愿跟你去,我早就……” “你早就怎樣?是休了長孫氏還是去求至尊?你敢嗎?”我并不將他的怒氣放在眼里,“韓侍郎,你再這樣胡攪蠻纏,凌波還找是不找?” “既然她如此重要,謝府一定會加派人手,不缺你一個?!表n謹大概也是氣昏了頭,竟提起一手照我一拳打來,“霍伯英,你對得起七巧嗎?” 他的拳腳功夫?qū)嵲谶B稀松平常都算不上,我即便被他揪著衣襟也能輕易躲過。但韓謹見一拳不中,非但沒能冷靜下來,反倒又抬手一拳。 饒是他并不能打到我,我也十分氣惱,“韓侍郎,你的確要與我動拳腳?” “來啊,好厲害的嗎?韓某會怕嗎?”韓謹仿佛瘋癲一般,與素日判若兩人,“你倒是有臉打我!” 算起來,我與他真?zhèn)€是半斤八兩,誰比誰都好不到哪去。只是韓謹?shù)降资浅⒚伲胰羰窃佼?dāng)街動手,少不得又要鬧到皇帝面前,便沒什么好果子吃。 幸好在這時,謝府管家找了過來,喜道:“郎君,二娘自己回來了!” 我這才一把揮開韓謹,快步往回走。 管家見韓謹跟了過來,有些納悶地看了我一眼,我只丟下一句無妨,便快步跑了回去。 到謝府門口,便見了凌波正往府里走,她帶著長及腳踝的幕籬,臂上還挽了個蓋著布的籃子。 謝天謝地,可算是回來了?;貋砹司秃?!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二娘你可回來了……真是急死人了!霍郎君帶人找了好久呢”管家連忙跟我上去。 我跟在他們后面慢慢往里走,聽著他們說話。 但韓謹卻徹底施了理智,只是忽地上前來,拉住凌波的籃子,道:“七巧,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我……我?guī)慊厝ィ ?/br> 凌波被他一拽,只好轉(zhuǎn)過身來,卻是眉目冷然地看著他:“回哪去?我還有家可回?即便謝家真的欺負了我……難道你們韓家就不會?若不是韓家,我還沒機會到謝家來走一遭?!?/br> 韓謹聽罷,滿面通紅,只好訕訕地放了手。 雖說近來至尊對他很是失望,連折辱他都不想了,但他父母對他應(yīng)當(dāng)是一點都沒變,反而因為他升官了,只怕更變本加厲。他現(xiàn)在把凌波帶走,只會鬧得更加難看。 凌波只問管家:“怎么把韓侍郎也招來了?” 管家有點尷尬,“韓夫人與娘子交好,也是……病急亂投醫(yī)?!?/br> “韓夫人出城上香去了,恰好撞上韓侍郎出門。不曾相請,但韓侍郎熱心……” “不過出去買了些食材,哪里就這樣大驚小怪?清早撈的螃蟹最肥,還不曾被人挑揀過,能買到好的。拾香那時候還不曾起來,我也不忍叫她,便一個人出去了。”凌波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 管家有些尷尬,連聲道:“娘子想吃什么盡管叫底下人去買,何必自己……” 凌波輕笑道:“最后一次了,大約日后是再沒機會自己動手做了,還不能讓我做點自己喜歡的?” “是是是……”管家更尷尬。 “那……我?guī)湍惆??!蔽也桓胰タ此缓庙斨_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