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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庶庶得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5

分卷閱讀295

    了整個房間,于mama忙應(yīng)了聲是。而傅珈那端茶的手微微一頓,旋即她的唇角便勾了起來。若不是礙于場合。她真是要笑出來。

    所以說,上不得臺盤的東西果然是沒好下場的。傅珈一面想著。一面鄙夷地掃了一眼傅珂,心里覺得大為舒暢。

    侯夫人說完了這番話,又對鄭氏和聲道:“三郎媳婦,你也別怪我多事幫你管教五丫頭。實是她這舉止上頭缺漏處甚多,我也是為著你們?nèi)恐搿!?/br>
    鄭氏此時還能有什么說的?不過喏喏應(yīng)是罷了,還要多謝侯夫人出手相助。

    侯夫人便向鄭氏擺了擺手。叫她與傅珂皆歸了座,又笑著對傅珺道:“四丫頭卻是個好的。祖母卻是要賞你才是。”說著她便吩咐素云去里間捧了個匣子出來,里頭卻是一支碧玉流蘇簪子,看那玉色通透如水、青碧如天,一瞧便是上好的物件兒。

    侯夫人便將簪子賞了傅珺,道:“你讓了名額予旁人,祖母不能叫你白白吃了虧,這便算是祖母補(bǔ)償你的吧。”

    傅珺略推辭了一番,便也將東西收了下來。

    反正侯夫人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她本來就受了委屈,還差點(diǎn)被傅珂扣上一頂謀害繼妹的帽子。侯夫人只用個簪子扯平了這事,傅珺還覺得自己吃虧了呢。

    侯夫人的東西賞罷,那廂張氏便也進(jìn)了門,道花廳已經(jīng)布置妥了,請侯夫人入席。

    侯夫人此時真是心情大好,便又招手叫了傅珺過來,親攜著傅珺的手,帶著她一同去了大花廳。

    今晚花廳里也只擺了三席酒,除了侯府幾房人之外,又額外請了王晉與袁恪赴宴,那程甲自也跟著一起來了。

    王晉與袁恪自春闈過后便未曾回姑蘇,而是留在京里等著放榜。傅庚不知是出于怎樣的想法,卻是將他二人邀來參加了侯府的晚宴。至于程甲,那更是今日晚宴的主角之一,自是必須參加的了。

    在宴席之上,平南侯果然滿面喜色地宣布了三房將白石書院的名額讓予程甲一事,自是贏來了眾人的稱贊。那程甲更是當(dāng)堂便向傅庚長揖致謝,又隔著屏風(fēng)謝了傅珺。

    傅珺聽這程甲的名字也不是一兩回了,今日卻是頭回相見。她隔著圍屏看去,卻見那程甲生得倒是頗為俊俏,一雙桃花眼未語含情,一看就是那種很討女孩子喜歡的類型。此刻的他舉止雖還有些局促,但看上去人卻很是聰明,想來讀書亦不會太差。

    其實,這程甲究竟是不是一方才俊,傅珺真的是一無所知。

    當(dāng)初入京之時,她偶爾聽傅庚談及程家的情況,便隱隱有了這個念頭。而流風(fēng)之死則是讓傅珺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不知為何,近來傅珺總有一種危機(jī)感。

    無論是以后破王氏被毒殺一案,還是傅珺自己的身份之謎,都讓她深深地感覺到,她目前迫切需要一點(diǎn)名聲。

    傅珺說不出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她只是遵循自己的直覺做出了選擇。

    自然,讓出名額一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主要是說服傅庚極為不易。

    不過,傅珺一向便很了解傅庚。以傅庚的經(jīng)歷與個性,以及他目下所謀之事,傅珺相信他一定會答應(yīng)自己的請求。

    而經(jīng)過傅珺的勸說之后,傅庚最后也確實同意了傅珺的提議。同時也盡量將此事處理得比較低調(diào)。畢竟,做了好事不留名與做了好事大肆宣揚(yáng),這兩者予人的感覺是大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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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

    便是為了彰顯平南侯府對此事低調(diào)處理的態(tài)度,侯爺才會特意選擇于晚宴上宣布了此事,而非在中午客人最多的時候就將這事說出去。

    因為有了這么一件為侯府長臉的事情在,侯爺在晚宴之上很是歡喜,不僅酒喝了不少,還特意將傅珺叫去跟前,好生勉勵了她一番,叫她大膽去參加白石入學(xué)試,直言以傅珺所學(xué)必?zé)o問題。

    最后,平南侯還將自己珍藏的一柄紫金短劍贈予了傅珺。

    那柄短劍來歷可是非同一般,乃是跟隨侯爺多年之物,上過戰(zhàn)場、割過賊首,是真正沾過人血的物件兒。

    當(dāng)侯爺將紫金短劍拿出來的時候,傅庚便立刻上前勸道:“父親,此物乃是您隨身之物,十分珍貴,賞給四丫頭可太重了?!?/br>
    一旁的侯夫人亦是含笑勸道:“侯爺,四丫頭乃是弱質(zhì)女流,平素又最是要講究貞靜端淑的,此物乃是兇物,你叫她拿著這個成什么樣子?可別惹人笑話兒了去?!?/br>
    “笑話兒?我看誰敢笑話?”平南侯有了兩分酒意,說話聲音都粗了幾分。

    侯夫人被他搶白得噎了噎,面色卻是沉了下去。

    平南侯卻是全沒注意到侯夫人的面色,只將大手一揮,人已自那座椅上站了起來,傲然道:“我平南侯府當(dāng)年便是以軍功晉的爵,這爵位上本就沾著敵囚之血,這柄短劍又如何算得兇物?說是吉物還差不離。再者說,我看四丫頭身子有些弱,打小也是災(zāi)禍不斷的。這短劍煞氣重,說不得便能擋一擋。有此物在身,那些宵小鬼魅自是不敢近身了?!?/br>
    聽了平南侯這番言論,眾人自是不好再勸。侯夫人冷著臉端坐在主位上,亦是一語不發(fā)。傅珺便秉承著長者賜不敢賜的圣人教誨,歡歡喜喜地收下了短劍,心里對平南侯翹了個大拇指。

    這短劍一看便非凡物,一定便是傳說中的那種“吹毛斷發(fā)”的利刃。傅珺對這個禮物實在滿意極了。鑒于她最近時常出現(xiàn)的那種危機(jī)感。有了這把短劍在手,傅珺在心理上至少覺得安全了一點(diǎn)。

    這一頓壽宴,便在侯爺重賞過傅珺之后進(jìn)入了尾聲。

    散席之后,各房中人皆是勞累了一天。自是回屋休息不提。

    卻說鄭氏,好容易撐過了整場宴會,散席后便草草別過其他人,單獨(dú)帶著傅珂回到了晴湖山莊。

    來到正房的西次間兒之后,鄭氏便遣退了所有下人。又叫范嬤嬤親守著房門,這才拉著傅珂向她鋪著藕色錦褥的扶手椅上坐了,又親手倒了一小盞玉梨冰糖羹遞予了傅珂,方柔聲道:“我瞧你在席上喝了好幾盅酒,先喝口梨羹去一去酒氣?!?/br>
    傅珂接過玻璃盞淺啜了一口,復(fù)又抬起頭來看著鄭氏,語聲平平地問道:“娘親可是怨女兒不曾將事情辦好?”

    鄭氏聽了這話,眼眶漸漸地便紅了,探身一把摟住傅珂,柔聲道:“我的兒。你今日受委屈了,娘親沒能護(hù)得了你,是娘親的不是?!?/br>
    傅珂偎在鄭氏的肩頭,語聲平平地道:“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