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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盤臘rou最后被吃得一干二凈,王大江帶來的兩瓶酒也被喝完了。 包括何忠燦在內的三個男人,每個人喝了至少六兩白酒,喝到最后臉全都紅了,說話也有些大舌頭。 好在,他們這種喝酒的活動,基本上每星期要進行一次,每次都是兩三瓶酒,這次考慮到丁小甜這個嫂子第一天來,喝醉了不好,王大江只拎來了兩瓶酒。 酒喝完,菜吃光,天也黑了,馮征把還在話癆的王大江給拉起來,拖走了,他說:“你別在這兒打擾老何和嫂子了,他們夫妻要早點兒休息?!?/br> 王大江一張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在那里斜著眼,又說葷話:“懂得起,小別勝新婚,你們早點兒洞房啊不是,說錯了,早點兒休息,休息” 何忠燦聽他這樣說,站起來推他。 馮征和何忠燦兩個人,一拉一推,把王大江給弄出了屋,何忠燦再把門給關上,插上插銷。 叉腰站在門口,何忠燦松口氣,說:“總算走了。” 丁小甜看他臉紅得厲害,擔心地問他:“你喝醉沒?” 何忠燦搖頭,笑著說:“這點兒酒,沒問題的?!?/br> “那就好?!倍⌒√鹫酒饋黹_始收拾桌子。 何忠燦過來:“我?guī)湍??!?/br> 兩口子把飯盒碗筷等先用開水燙了燙,然后端著去水房沖洗干凈。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營區(qū)一片寧靜。 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碗筷鍋菜板菜刀都洗了,拿回宿舍去。 看到寫字臺上擺著菜板菜刀碗筷等,何忠燦忍不住感嘆:“怪不得人家說結婚前是琴棋書畫詩酒花,結婚后就成了柴米油鹽醬醋茶了。” 丁小甜聽他這樣說,覺得有點兒新鮮,因為重生之前,那么多年,她真得沒有聽過丈夫說這樣的話。 “忠燦,聽你說種話,你是對結婚有什么意見?”她看向他問。 “不!不!不!”何忠燦連忙擺手否認,“我也是聽老馮有一次酸過,我看到菜刀菜板碗筷放到寫字臺上才這樣說的。我們可是勞動人民,就應該過踏實日子,什么琴棋書畫詩酒花,我才不喜歡呢!” 對于這一點,丁小甜說:“老馮的話,我持保留意見?!?/br> 何忠燦聽了驚訝地問:“小甜,難道覺得結婚之后過踏實日子,不如結婚之前什么詩酒花的生活,你別忘了,我們可都是勞動人民,我們的家都在農(nóng)村呢!” 丁小甜眨眨眼,告訴他:“我沒覺得過踏實日子不好,然而我覺得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物質豐富了,也應該有精神方面的追求?!?/br> 何忠燦更驚訝了,他望著丁小甜,總覺得這句話似乎不屬于這個年代。 丁小甜把丈夫的驚訝的表情看在眼里,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微微一笑說:“我愿意跟你一起過踏實日子,也愿意跟你一起喝酒下棋賞花,如果沒有你,不管做什么,我都覺得不完美。” 這話簡直太甜了,何忠燦聽了心里樂開了花,他一伸手把丁小甜攬進自己懷里,緊緊地抱著。 “mama”秀琳看見了兩人擁抱,邁著小短腿跑過來,一邊拉何忠燦的褲子,一邊說,“mama是我的。” 何忠燦和丁小甜低頭一看,一起笑出了聲。 松開老婆,何忠燦彎腰把女兒抱了起來,單手抱著,另一只手把老婆攬過來,一起抱著。 然后說:“mama是爸爸的,秀琳也是爸爸的,你們都是我的?!?/br> 說完,使勁親了一口秀琳的小臉蛋,又使勁親了一口丁小甜的臉,咧著嘴哈哈哈大笑。 秀琳當然不理解這一串話,只不過看見mama笑,她也傻笑。 看看離熄燈還有一個半小時,何忠燦和丁小甜把女兒放在雙人床中間,兩人靠著床頭,一邊逗孩子玩,一邊說話。 丁小甜有挺多話想跟他說的。 比如說隨身空間的事情,還有寄錢的事情,回婆家后分家的事情。 這三樣里面,無論哪一樣說出來,她都擔心丈夫會不理解,不高興。 可她又必須要跟他說。 第40章 想來想去,丁小甜還是決定先說寄錢的事情。 “忠燦,我們結婚這么久以來,有些話我藏在心里,一直沒機會跟你說?!倍⌒√鹨贿吤畠旱念^,一邊對何忠燦說。 何忠燦轉眼看她:“什么話?你現(xiàn)在可以說?!?/br> 丁小甜組織了下語言:“可能一說,你又覺得是老話重提了,不過,我覺得三年了,我真得希望能有改變。當初,咱們婚前就說好了,你寄回家的錢我這個做妻子的要有一半。可是后面的情況你也曉得,媽拿了匯款單取了錢卻不給我,我去要,她還說我。后來,你回家探親,給我一些錢,還像是做賊一樣。說實話,我非常不高興這樣,而且也無法再忍受了。我為什么回娘家,我在信上也告訴了你,還有沒告訴你的就是我現(xiàn)在跟你講的這些。孝順父母沒有錯,可是讓你老婆受委屈就對了嗎?” “你覺得你受委屈了?”何忠燦表情不那么放松地問。 一聽到何忠燦這句話,丁小甜就來氣,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有脫口而出說出難道你覺得我沒受委屈嗎?三年了,一直縱容婆婆把著寄回家的錢,讓自己這個媳婦在經(jīng)濟上非常窘迫。如過說孝順父母,就必須要犧牲自己這個媳婦的利益,要完全服從公婆,那么她真得懷疑何忠燦真得是愛自己嗎? 可以說,重生的丁老太在此刻不由自主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 這種想法是她兩輩子都從來沒有過的。 產(chǎn)生之后,她有短暫的無措和慌張。 好不容易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她點頭承認:“對,我就是覺得受委屈了。因為婆婆的做法根本就不像是新社會的人,像是舊社會的婆婆。我是跟你結婚建立家庭,不是嫁給了你們何家。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們整個何家的。你懂我的意思嗎?你,我,秀琳,我們一家三口是一家人。夫妻雙方通過勞動或者是上班獲得的收入,是我們的共同收入,我跟你一樣有支配權。你孝敬父母沒有錯,我也沒攔著不讓你孝敬公婆,我只是想要屬于我,該我支配的那一部分錢。我想要買什么穿買什么吃,不用去向媽要。再說了,媽也不會大方給。我今年二十四了,還生了秀琳,我就想問你,我到底有得到你一半工資用在家庭開銷上的權力沒?” 這個話,丁小甜是努力壓抑著波動的情緒說的。 可能是上輩子的憋屈一直在,到老了也沒跟何忠燦抱怨過,重生之后,這輩子又積蓄了一些,現(xiàn)在忍不住都說了出來,但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 何忠燦聽完丁小甜的話,吃驚地望著她。 他真得沒想到妻子在這件事情上的怨念這么深。 一直以來,他還以為自己母親掌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