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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繡著極精致的紋案。他穿上身試了試,特別合身。與那兩套衣衫一并送過來的是方慕給他做的鹿皮靴子,模樣精致又大氣,穿到腳上更是舒服輕便,喜得他一穿上就沒舍得脫下來。 “士信,你這一大早的鬧騰甚么呢!”北平王府家將羅勇迷迷瞪瞪的從屋里晃悠出來,哈欠連天的說道。 “大勇哥,你看,我娘給我做的新衣裳,好看吧!還有我這靴子,jiejie給我做的,多好看啊,穿著還特別舒服得勁兒!穿著這個,感覺能多跑十里路呢!”羅士信樂顛顛的湊到羅勇跟前,又是顯擺衣裳,又是炫耀鞋子的,根本停不下來。 羅勇被羅士信那大嗓門吵嚷得睡意全無,他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了羅士信一番,忍不住點了點頭。還別說,真是人靠衣裝,士信穿上這套衣衫,配上這雙鹿皮靴子,整個人干凈又利落,還透著些貴氣。他真心實意的稱贊道:“不錯,很不錯,你穿上這身后模樣都顯得俊俏了。我都想弄一身穿穿!” 羅士信心里美啊!不過他并沒有就此滿足,等秦奮和羅定出現(xiàn)的時候,羅士信立刻蹦了過去,跟那兩人顯擺他的新衣裳和新鞋子。 等宇文成都提著一串野雞和野兔進(jìn)門的時候,羅士信已經(jīng)跟大家炫耀了個遍了。他一見宇文成都進(jìn)門,眸底的光芒大盛,像是被什么點亮了一般,而后三步并作兩步的朝宇文成都這邊奔了過來。 “你怎么一大早就去打獵了?。俊绷_士信道。當(dāng)然,他就是隨口一問,并不是真想要得到答案。所以,不等宇文成都開口,他又道:“不過,這也不重要。你看看我這身衣裳,我娘給我縫的!還有我腳上蹬的靴子,我姐給我做的,穿著特別合腳,特別舒服,特別輕巧,你瞅瞅,還特別好看呢……” 為了讓宇文成都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羅士信還特意撩衣衫下擺,抬起腳來。 要說宇文成都為甚么天微亮?xí)r便跑去附近的山上獵野味呢,他是聽周老隨口提到方慕極喜歡吃野味,三寶雞和雜燒野兔是她最喜歡的。他記得牢牢地,所以一大早便出了門子。 進(jìn)門前,他一想到方慕那清淺溫柔的笑容便也止不住的歡喜,不過現(xiàn)在……他只想將這一串還在滴答血的野味扔到羅士信的新鞋子上! 羅士信難得靈光了一回,他猛地朝后退了兩步,烏溜溜的大眼死死盯著宇文成都手提著的那串野味,生怕那上頭的血沾到他的新衣裳和新鞋子上。 “你,你別湊過來啊,別弄臟了我的新衣裳和新鞋子!”羅士信眼含警惕之意的叫道。 “你這孩子……”正巧這時寧氏從廚房出來往這邊走,將羅士信嚷嚷的這句聽了個清清楚楚,她嗔怪道。 “宇文兄,還望見諒,士信他并非對宇文兄有甚么不滿,他……他先前沒什么機(jī)會穿上家人親手給他做的衣裳,現(xiàn)在難免會如珍如寶的愛惜著。宇文兄莫怪!”方慕面含歉疚之意的解釋道。 “無妨?!庇钗某啥几纱嗬涞幕氐?,像是完全沒將羅士信吵嚷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個兒知道了。 “士信,還不快向宇文兄道歉?!狈侥睫D(zhuǎn)頭看向一旁嘴噘得都快能掛上油壺的羅士信,抬起纖纖皓腕,蔥白一般的手指直直點向羅士信的額頭,說道:“不就是一套新衣裳、一雙新鞋子么,有甚么稀罕的,等我和娘閑下來,給你做上十套八套的。” “就是稀罕!我……我還是頭回穿到娘給做的新衣裳和jiejie做的新鞋子呢!”羅士信癟了癟嘴,眼圈兒瞬間就紅了。 “好了,好了,伏念大人有大量,士信也認(rèn)識到自個兒錯了,你就不要再教訓(xùn)他了?!睂幨下犃耸啃诺脑挘廴阂哺t了,她將淚意使勁兒壓了下去,而后道:“大家也莫要在院子里站著了,早膳已經(jīng)上桌了,快去坐下吃吧,省得涼了?!?/br> 方慕也心疼羅士信,并未因?qū)幨蠈κ啃诺木S護(hù)而吃醋。不過她眼見著士信從癟嘴狀瞬間變成了傻笑狀,手指就有些癢癢。她的拇指搭扣在中指上,動作麻利的在士信額頭上彈了下,彈得他呲了呲牙吸了吸涼氣。 “很疼?”方慕有些后悔。 “不疼,不疼,一點也不疼,jiejie要是喜歡,隨便怎么彈都行!”羅士信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宇文成都都快心塞死了!用得著你貢獻(xiàn)腦門?我可是練過的??! 又過了幾日,方慕接到兄長秦瓊叫人送來的書信,信上說姑父幫他在齊州鎮(zhèn)臺將軍唐璧手下謀了個差事,這一兩日便辭別姑母、姑父和眾兄弟,然后回歷城。這信是五天前發(fā)出的,算算日子,這會兒秦瓊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過半的路程了。 寧氏歡喜,士信高興,方慕自然也是滿心期盼著兄長的歸來。不過又過了兩日,她接到兄長差人送來的第二封信時,方慕有些方。秦瓊在信中他在綠林上認(rèn)識的好漢們俱已動身前往歷城縣來給母親寧氏祝壽,若是他趕不及回來,叫方慕好好招待他這些好兄弟。 一群綠林好漢對上朝中大將……那畫面太美,方慕簡直不敢想。而且她恍惚記得,原本劇情里在給母親慶祝完壽辰后兄長和他的諸位結(jié)義兄弟反出了齊州。若真如劇情發(fā)展的那樣,宇文成都就真的不能留在齊州了! 第55章 隋唐篇 方慕的確想請宇文成都快些離開她家, 離開齊州府, 可一日的光景過去了, 她卻連怎么開口不知道。她總不能直白的說她不想叫他住在家中吧。這天,方慕每回同宇文成都的視線對上時皆是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 宇文成都猜到了方慕有話要同他講,他從方慕投注過來的眸光中看出了些繾綣纏綿的味道, 他以為方慕慌亂移開視線是因為嬌羞, 他滿心期盼著方慕將她心底的話兒說個清楚明白。 可等啊等, 從青天白日等到夜幕低垂,還是沒等到他想聽的話。 這天夜里涼風(fēng)驟起,吹得院中那幾棵枝葉繁茂的桂樹瑟瑟搖擺,過了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兒便落了下來,打在葉子上, 敲著青石板, 發(fā)出陣陣聲響。若是往日, 宇文成都必定不會因這點子小事而不能安枕,不過今天他因方慕的欲言又止而心緒浮動, 再聽這樣細(xì)碎不絕的聲響,便更是撓心撓肝,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無法入眠。 而方慕因打定主意說第二天不管怎樣都要同宇文成都說離開齊州的事兒, 心里不再糾結(jié),睡得自然香甜。 第二日清早,風(fēng)停雨消, 天色湛藍(lán),日光微暖。樹葉被雨水洗得碧**滴,濕漉漉的地面上散落著層層金黃的細(xì)細(xì)碎碎的桂花,冷氣裹挾著股股甜香,沁人心脾。恰巧有一枝開得最為繁盛的金桂探到方慕窗前,十字花型的朵朵桂花兒團(tuán)簇成球,煞是好看。碧綠的葉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