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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微翹,隨著微風(fēng)擺動時,葉子尖處掛著的晶瑩剔透的水珠便墜落到了地上。 方慕無需探身,只抬抬手便夠到了那枝桂花。帶著點點濕意的點點金黃落入方慕玉白的掌心,縷縷甜香直入方慕心頭,讓她心里越發(fā)得輕快歡喜。 桂花開得這樣好,不如做些桂花凍、桂花糖糕還有桂花圓子來給大家嘗嘗……方慕收緊手掌,越發(fā)柔亮的眸光落在了開得極盛的桂花樹上。 方慕去廚房取了編得極細密的竹籃,先在自己院子里采了半籃子金桂,又轉(zhuǎn)去前院去摘丹桂和銀桂。那里所植的名為醉美人的丹桂,香味雖淡了些,但色澤最是漂亮,拿來做桂花糖糕和桂花凍極合。至于味道香濃的金桂和銀桂,方慕打算用來做圓子的餡料。 宇文成都看到的便是方慕拈花淺笑的模樣,紛繁馥郁的花兒及不上她容顏的萬分之一,見她一笑,只覺得這秋日雨后的微涼都暖了起來。宇文成都像是被人點了xue道一般,身子定在了當場,雙眸更是直勾勾的看著方慕,眸光專注且越發(fā)灼熱。 說直白點,他看方慕看得癡了。 宇文成都是那樣光彩耀眼奪目之人,就算他什么不做,旁人也很難忽視他的存在,更何況現(xiàn)在他如此專注的看著方慕,方慕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第一時間回望過去,臉上的笑容未褪,一抹鮮潤的紅云悄悄爬上了她的臉頰。 這……這……宇文成都是想做甚么,笑得也忒勾人了?。?/br> 因為方慕這片刻的出神,她手中的那枝桂花墜落下去,淺黃色的花簇被摔得顫顫悠悠的,花心處的晶瑩水珠也被拋了出來,最終歸于這片濕意濃重的土地。 宇文成都的眸光越發(fā)柔和,他快步走到方慕跟前,彎腰將那枝桂花撿了起來。他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住的地方恰恰就是剛剛方慕握過的,不差分毫。 “你的花。”宇文成都的身子稍稍向前傾著,垂頭道。 “多謝。”方慕往后挪了半步,這才覺得周遭熱騰騰的空氣清涼了些。她趕忙接過宇文成都遞過來的那枝桂花,胡亂的丟到籃子中。 明明花枝很有些涼意,可宇文成都只覺得從指腹處傳來一陣陣的熱意,讓他的心都開始翻騰鼓噪起來。也還好,他的忍功不錯,并未在方慕跟表露出太多。 方慕抬眼看了看宇文成都,提著竹籃的那手更收緊了些。雖然昨夜便已下定了決心要同宇文成都說請他離開齊州的事兒,可事到臨頭了,她還是有些開不了口。方慕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會兒氣,而后才道:“我聽說宇文將軍極得皇上看重,想必平日里難得有清閑的時候吧?” 其實她想說的是——大忙人休什么假,走走走! “我內(nèi)掌宮禁宿衛(wèi),外統(tǒng)京畿府兵,公務(wù)繁多那是自然的。不過談不上不得清閑,我尚有余力?!庇钗某啥寄槻患t氣不喘的回道,就跟他夸得不是他自己一般。 節(jié)cao何在! “宇文將軍離京日久,若是再不回去,皇上那里怕是難交代吧!”方慕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霍然抬頭道。 怎么覺得哪里不對…… 方慕她這是——這是想要趕他走???! 剛剛還腦補方慕羞紅著臉向他表明心跡的畫面的宇文成都覺得自個兒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身累,心碎! 她竟敢——竟敢嫌棄主子!隱在屋頂上的宇文成都的腦殘粉兼心腹一號二號登時就炸了!他們倆起身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三號、四號根本來不及出手阻攔。 連蹦帶竄準備往方慕和宇文成都中間插的羅士信聽到咔噠兩聲脆響,雙耳便豎了起來,圓溜溜的眸子直直瞪向那四人藏身的地方。 “咱們家有賊!”羅士信大喝一聲,而后縱身躍上了墻頭,雙腳一蹬,借著這股力直竄上正堂屋頂。 “士信,小心!”方慕哪里還有心思同宇文成都多講半句,她一邊提醒羅士信要小心,一邊急急往后退著,想要看到屋頂上將要發(fā)生的一切。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 還沒等方慕后退到能看到屋頂狀況的地方,就聽砰砰砰砰四聲悶響,宇文成都那四個心腹挨個被士信丟到了院中。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居然輸給了一個小孩子# 這四人歪七豎八的躺在院中,一臉的生無可戀! 宇文成都面無表情的掃了他們一眼,心里盤算著要給他們加幾倍的訓(xùn)練量才好。這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龍武衛(wèi)的精英們光是完成訓(xùn)練就險些累成狗。 “姐,我把他們?nèi)甲チ藖?,一個都沒跑了!”此時羅士信也從屋頂上躍下,樂顛顛的湊到方慕跟前,眉飛色舞道。說話的時候他那雙眸子亮得驚人,嘴角上揚,笑得很是得意。 方慕伸手輕輕拍了拍羅士信的肩頭,笑道:“士信做得極好,有士信在,jiejie安心極了!” “哈哈哈,jiejie,這幾個小賊要怎么處置?是打個半死呢還是打個半死呢?”被方慕夸獎了的羅士信笑得雙眸都瞇成一條縫了,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處了。 宇文成都的這四個心腹見過不知多少大場面,可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不知所措。是就此言明他們的真實身份呢,還是趁這姐弟倆講話的功夫翻墻逃離呢,還是就……任由這力大無窮的小子捶個半死呢?!! 心腹一號的眼差點眨抽筋——主子你倒是來個暗示??! “士信且等等,許是有些誤會,這里頭有兩個人我是見過的!”就在宇文成都張口欲言的時候,方慕開口道。先前羅士信丟人下來的時候她瞟了一眼,便覺得有兩個看著面熟,仔細端詳過后她想起來了,她與宇文成都初見之時跟在宇文成都身后的就有這兩人。 “他們應(yīng)該是你宇文大哥的手下。”方慕又道,不過眸光卻是落在了宇文成都身上。 宇文成都點頭認了,那張俊俏的面容上半點表情也無,周身的氣勢越發(fā)的凜冽強盛起來。他倒是不知道,當日他與方慕擦肩而過的那一小會兒功夫,方慕竟還將目光放到了他身后的這兩人身上??! “是宇文——大哥的手下?!那他們偷偷摸摸的趴在咱們家屋頂做甚么?”羅士信撓了撓頭,疑惑不解道。 “……大概是因為他們喜歡屋頂?shù)娘L(fēng)景?”方慕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樣,眸光掃過灰頭土臉站在旁邊的那四人。 羅士信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點頭道:“哦哦,也是,一想到他們是宇文大哥的手下,我就不覺得奇怪了呢!” 竟敢這般詆毀我們將軍! 這哪里像是個憨傻小子說出的話,分明就是個天然黑! 宇文成都那四個心腹齊刷刷抬頭看向羅士信,心里嘀咕道。不過他們就算心里頭再不服,此刻也得憋著,誰叫他們技不如人呢! “你們著急尋我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