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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府上的丫環(huán)們都已經(jīng)忙碌起來。后園池塘邊的青蛙呱呱叫了兩 聲,又跳回了池水中。季如意手里拿著一疊賬簿,臉上揚溢著喜悅的神情,過來 的丫環(huán)看見夫人那么高興也不由的問什么事讓她這么高興。 季如意來到了前院,問道:「春香,知不知道白逸在哪里?」 「我開始讓丫環(huán)們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白爺在綰兒小姐的屋子里。」春香道。 季如意踏上院廳的樓階道:「你去把他叫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br> 白逸來時,沐白歆也在廳內(nèi),季如意正和她開心的聊著天。 白逸笑道:「什么事聊得這么開心?」 「她想知道府上那些姑娘們的私房事,特別是你和你夫人們行房時做的事?!?/br> 季如意是這么說的。 「夫人!你說了不說的?!广灏嘴樕纤朴行┘t暈。 白逸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腦袋道:「對了,月華和初靈她們都過來住了嗎?」 季如意笑道:「都過來了,昨天就搬過來住了?!?/br> 正說著初靈就蹦了出來,一下子跳進了白逸了懷里撒嬌著要在他懷里睡覺。 白逸不由問道:「月華呢?!?/br> 初靈在他懷里指了指白逸鼻子道:「你呀,月華jiejie一天不見到你就不肯吃 飯,她時時刻刻掛念著你,你卻不想著她。我看你呆會怎么補償月華jiejie?!?/br> 白逸打了個哈欠道:「我也是沒辦法,每天還得到衙門里去做事。你以為像 以前那樣悠閑的日子么?」 初靈哼哼地道:「你騙誰呀。有句話說武庫武庫,又閑又富;職方職方, 又窮又忙,你是武庫司的郎中,有什么事要忙的?!?/br> 白逸笑道:「我說不過你,一會兒我就去陪她好嗎?」 「這還差不多。」說著又閉上眼睛在他懷里睡覺了。 第79章黑暗角斗的序幕(下) 季如意一直等他們說完才說話:「昨天我開的五家風月樓連號開張,你知不 知道?」 「知道啊?!拱滓莸溃骸缸蛱煳疫€到那里去玩了?!?/br> 季如意掩著嘴樂道:「你知不知道從昨天開業(yè)到今天早上四更的凈收入是多 少?」 白逸呷了一口涼茶水,笑道:「瞧你的笑得那么開心,一定不少吧?」 季如意道:「就一天的功夫,五家店就進了二十七萬兩銀子,除去一些花費, 凈項收入是二十五萬兩銀子,若除去稅銀的話也有近二十萬兩白銀?!?/br> 白逸大吃一驚,暗自咋舌:聽「乖乖,怎么會有這么多!難道京城里的人有 錢都沒地方花?」 季如意樂道:「怎么樣,嚇著你了吧。」 白逸道:「要是照這個速度,那沒多少天你就可以回本了?!?/br> 季如意更是笑得樂不可支:「這五家店從房子到打點,從買姑娘到買用具, 加起來一共也才二百三十萬兩。只要十來天,花出去的那些錢全都可以收回來?!?/br> 白逸道:「京城本來就大,有錢的人又多。你在五大鬧市區(qū)開了五家妓院賭 館,恐怕過不多久全京城的生意都以被你給壟斷。」 沐白歆道:「因為是天開業(yè),客人會很多。過些日子淡了,收入也會減 少,不過我算了算,一天八到十三萬兩銀子是不會少的?!?/br> 季如意道:「那也不少了。別人十輩子都掙不到的錢,我一天就能掙到,真 是痛快。」 白逸看了看沐白歆,向季如意道:「那我要你辦的那些正事呢?」 季如意還沒說話,沐白歆就回答道:「白爺說的是客人們都那些秘密吧。我 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五家店所有姑娘得到的消息都會記下來,然后記成本送到我這 兒來,我再給您送過來。只是這事麻煩了一點,要統(tǒng)計昨天得到的秘密還得等到 中午才有結(jié)果?!?/br> 白逸搖頭說不好,道:「天朝有令,為官者與其家眷不能營商。你和周家的 關(guān)系只是私底下的,最好不能讓外人知道,應(yīng)該找個人專門從你那拿賬本和那個 東西?!?/br> 「嗯,我知道了?!广灏嘴c了點頭。 季如意想了想道:「不如我讓劉貴兒扮做嫖客去你那兒拿,這樣就全無馬腳 了?!?/br> 「是個不錯的主意。」白逸也這么認為。 沐白歆也打了個哈欠道:「白爺,夫人,我已經(jīng)累了,要是沒什么事的話, 我就去香榭休息了?!?/br> 季如意道:「你去吧,好生休息?!?/br> 「等一下?!广灏嘴ё隽藗€萬福剛要走,突然被白逸叫住了:「我忘了,我 還有一件要告訴你?!?/br> 沐白歆回過身來問道:「白爺,什么事?」 「嗯,這個……」白逸道:「我告訴你了,你可千萬別太傷心難過了?!?/br> 「什么事?」沐白歆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白逸說道:「你爹死了,是被承親王的人折磨……」白逸話還沒說完,她就 已經(jīng)暈倒在地。 沐白歆醒來時,已身在香榭之中。 「你醒來了。」白逸關(guān)切的把她把從地板上扶起來。 「告訴我,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沐白歆抓著白逸的衣襟不住的嘶吼:「我 爹爹不會死的,告訴我,你騙我的是不是?!?/br> 白逸嘆了一聲:「沐姑娘,請你節(jié)哀?!?/br> 沐白歆頓時伏在白逸懷里痛哭起來,身子隨著她的抽泣而不住的顫抖。 白逸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任她在自己懷里痛哭,或許哭過以后會好受 一些。 日頭已經(jīng)爬上了半空,白逸試著推開她道:「沐姑娘,我該去衙門了。」 沐白歆緊緊地抱著白逸道:「不……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爹……爹爹不要 離開女兒,你離開了女兒……女兒該怎么辦呀……」沐白歆已是泣不成聲。 白逸瞧她哭成這副模樣,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來想去只好先不去衙門了。 沐白歆伏在他懷里不停的哭,不停的哭,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地她睡 著了。 白逸把她放在地上,走下了閣樓。 來到衙門時已經(jīng)晚了,不過莫尚書他們還沒下朝回來,那些小官們知道白逸 后面的周家身份,自然是一個屁也沒放。正好也碰見了左乾。 左乾看著白逸冷哼一聲道:「白大人,我叫您一聲白大人,您真好樣的??!」 「怎么了?」白逸不明白的問。 左乾道:「怎么了?哼,您可真有兩把刷子,在這郎中任上還從沒有人像你 這么大胃口。當初那四千兩我可是孝敬您了的,還有這女的一千兩也是您的吧。 不但如此,我還送了您一個如花似玉,漂漂亮亮的大美人,那可是……」 白逸見他說了一半不說了,追問道:「那可是什么?」 左乾又道:「您呢,拿了錢還想暗中害我。我告訴你,你想害我是不會有什 么好下場的!」 「你威脅我?」白逸道。 「哼!」左乾一甩袖子,走人了。 白逸心想:「看來他已經(jīng)知道我和他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了?!?/br> 白逸把田沖約出來,還是在那顆大樹下,兩個人搬著椅子在樹下閑聊。 田沖樂呵呵的道:「昨天白老弟豪爽啊,老哥我還從來沒玩得這么開心,這 么盡興過呢。我要好好說一聲謝呢,日后等我有錢了,我再請你?!?/br> 白逸道:「哎,哪里哪里。田兄說得什么話,咱們兄弟誰跟誰,那可是八輩 子沒遇到過的知已,當初我打一見到你啊,我就知道咱們這個兄弟當定了。」 田沖哈哈大笑:「對對對,咱們是兄弟,說謝那就見外了,不過日后哥哥我 發(fā)達了,怎么也要請老弟你一回?!?/br> 兩人相視一笑,所談甚歡。 左乾一邊清點著賬本上的賬目,對一個衙役道:「你去把田大人請來?!?/br> 衙役道:「田大人和白大人出去了?!?/br> 「出去了?」左乾問道:「上哪去了?」 衙役道:「最近兩位大人喜歡到那邊山上的大樹下閑聊?!?/br> 左乾問:「天天都去?」 衙役回答道:「這兩天是。」 左乾想了想道:「你去幫我把左江民叫來?!?/br> 一會兒衙役把他的孫子左江民叫來了。 「爺爺,什么事???我正快活著呢?!棺蠼褚律啦徽膯?。 左乾皺了皺眉,揮手叫衙役先出去,道:「你怎么也學(xué)了那個白逸帶女人到 這里來玩,這里是玩女人的地方嗎?」 左江民道:「怎么不能玩,那姓白的能玩,我怎么就不能玩?」 「混帳!瞧你那點德行,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一點好樣都不學(xué)。那姓白的 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他有后臺,你有沒有??!」左乾怒道。 左江民不樂意了:「我不是有爺爺您嗎。您后面不是有王爺嗎?」 「你再敢胡說?!棺笄欢忪粤诉^去:「我懶得管你了。你去那邊山上, 去聽聽那姓白的和田大人都說些什么,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br> 「哎?!棺蠼裎嬷?,整理好衣服去了。 左江民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山頂上,躲到那灌木從的后面,探頭探腦的向大樹 下看去。 霪霪自然發(fā)現(xiàn)了他,向主人白逸暗暗使了個眼色。 第章招過,深邃的白逸(上) 白逸瞧到霪霪使的眼色,嘴角微微一笑,對田沖道:「田兄啊,承親王在咱 們兵部撈了這么多銀子,你說他撈夠了會不會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田沖一怔:「不是叫你不要在外面到處說嗎?你我知道是承親王在幕后搞的 鬼,就不要滿世界的瞎嚷嚷,小心惹禍上身?!?/br> 白逸道:「我知道,反正這里也只有你我二人,說說也沒什么關(guān)系?!?/br> 霪霪聽到主人沒有把她算到人這個行列來,臉上反而還帶起了一絲笑容, 心中似乎很喜歡。 田沖道:「我想不會吧!再說銀子哪有會撈夠的?!?/br> 白逸道:「哎,管他撈得夠旁不夠,反正有我表叔叔在,也不怕他什么。你 昨天告訴我承親王的秘密,我已經(jīng)寫信給他了,他知道后一定會很高興,日后自 然不會忘記田兄的這份功勞。我表叔叔十分想知道承親王的事以及朝中各大員的 秘密,田兄,以后你要是再知道什么,可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求表叔叔讓你 外放一個美差。」 田沖聞言大喜:「真的。哈哈,我早就不想干這鳥差事了,那日后老哥我可 就全仰仗白老弟,白大人了?!?/br> 白逸也笑道:「田兄你客氣了。咱們什么關(guān)系呀,兄弟,親兄弟般的知已。 我做兄弟的怎么能讓老哥受苦日子呢?!?/br> 當下二人又嬉笑言鬧,互訴衷腸,一直到午間吃飯時才下山。 左江民和爺爺左乾在館子里喝著小酒。左乾道:「他們真是這樣說的?」 「真是這樣說的,我聽得千真萬確,一點不假。」左江民道。 左乾道:「田沖也是兵部的老郎中了,這些錢我們沒少給他銀子,他怎么就 和白逸那小子攪到一塊了呢?!?/br> 左江民夾了一大筷子的芹菜炒牛rou絲嚼在口里,說道:「這有什么想不明白 的,吃里扒外唄,嫌銀子少唄。那姓白的小子是拍了胸脯向他保證要外放他一個 美差,那家伙能不賣了咱們嗎?!?/br> 左乾想了想道:「他到底告訴了白逸王爺?shù)氖裁疵孛?,居然讓白逸拍著胸?/br> 保證外放他一任美差,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左江民又吃了一塊油炸臭豆腐,道:「我看啊準不是什么好事,說不定田沖 那家伙還真知道點什么?!?/br> 「田沖他一個小小的郎中,他能知道王爺?shù)氖裁疵孛???/br> 「這也說不準。田沖他能知道您后面的撐著的是王爺,再知道點別的什么也 不奇怪。」左江民大嚷嚷道:「小二,再上一道紅燒鯉魚。」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能不能想點正事!想想該怎么辦!」左乾顯得很是 心煩。 左江民道:「這么什么難辦的,找?guī)讉€道上的弟兄把他們給……」左江民做 了個殺人的手勢。 「不可。」左乾道:「那個白逸是皇上欽派下來的,又是周府的人。萬一周 家人的追查起來可不好辦,周家現(xiàn)在是皇上面家的紅人。還有,你別再跟那些狐 朋狗友廝混一起,你也長進長進,你爹當兵戰(zhàn)死,咱們左家可就你一個獨孫。萬 一哪天我要是去了,就你這樣怎么能讓王爺放心。」 「是。」左江民老大不高興的應(yīng)了一聲。 左乾恨恨地把酒杯放在桌上:「呆會兒我倒要去問問看,我看看田沖他到底 知道什么!」 白逸也回到府上,一進門就見月華哭哭啼啼的撲在身上:「怎么了怎么了, 我的乖寶寶哭什么。」 「我想你了,夫君我想你了。」月華緊緊地抱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