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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只恨不得再也不要放 開。 白逸愛撫著她的秀發(fā),壞壞的笑道:「想我什么了?是想我的人,還是想我 的槍?還是想和夫君我一起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共同創(chuàng)造生命的結(jié) 晶?!?/br> 林月華是最害羞的了,被白逸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一說,羞赫的將臉埋在白逸 的埋里,都不敢再抬起來。 蕭玉痕笑道:「我們這當(dāng)中,恐怕只有月華meimei最愛他。」 「誰說的?!辜救缫獠粯芬馐捰窈圻@樣說。 初靈道:「如意jiejie,你是不是吃醋了?」 眾人都格格笑了起來。 啻月若焰從廳中出來道:「好了好了,談情說愛到飯桌上再說吧,菜都涼了?!?/br> 這眾樂之餐,最快活的當(dāng)然是白逸了。桌下有霪霪在吹簫,懷里的初靈咬著 丸子與白逸一邊接吻一邊吃。旁邊還有一個最聽話的林月華任他玩弄,腿上肩上 還有銀鈴眾月們捏肩捶腿,也難怪白逸感嘆不已,這種日子夫復(fù)何求啊! 廳外的門被敲了敲:「夫人,您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給您拿來了。」 季如意沒有開門,而是問道:「不是一早就叫你去等著了嗎?怎么現(xiàn)在才回 來?!?/br> 「因為那東西是被沐姑娘管著的,我拿不到,后來是到分號找了人才拿回來?!?/br> 劉貴說道。 「嗯。」季如意道:「你把東西交給春香,叫她拿進來了。」 季如意對白逸道:「你要的東西來了。」 白逸問道:「沐姑娘還沒醒來嗎?」 季如意道:「她昨天一夜沒睡,今天又受了那么大刺激,現(xiàn)在還在后園的小 樓里睡著呢?!?/br> 一會兒,春香搬著厚厚一疊冊子進來了。 「怎么有這么多?!拱滓葳s緊接過來,走到一旁的小桌上翻看起來。霪霪也 跟著爬了過去,繼續(xù)盡她應(yīng)盡的義務(wù)。 還跟過來的是季如意,這種當(dāng)官者的秘密只有他們兩個比較懂一點。季如意 道:「怎么會有十冊?!?/br> 白逸翻看了幾頁,笑道:「這里分兩種,一種就是旁邊那本, 上面記的是一些一般富商小官的秘密,還有一冊就是這本,上面記 的是一些重要人物的事,和一些重要的秘密。」 季如意笑道:「沐白歆對這件事還挺用心的,非但取了兩個這么好聽的名字, 還將它們分了類?!?/br> 白逸道:「那些負責(zé)整理這些東西的人靠不靠得住?。俊?/br> 季如意道:「放心吧,辦這事的姑娘我都是細細挑過的,一年以前我就在考 察她們,不會有問題?!?/br> 這冊子上每一頁都是從上至下,從右至左,一列一列記載著每個人的秘密。 白逸隨手翻了幾頁,正好看到劉正清的名字:「劉正清,五品太醫(yī)院使,與某某 承歡香榻,述其機密要事皇太后病重,命不過今年!」至于記載秘密的年月,上 面也是記得清清楚楚。 季如意道:「皇太后病重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機密,不過說她過不得今年也 不知是真是假。」 白逸道:「那個劉太醫(yī)我見過,是個十分了得的大夫,他說的必定不錯?!?/br> 季如意道:「我聽素心和素靈說過,最近朝中總是有大臣向皇上進言立儲, 可皇上總是以太后病重為借口推搪,萬一太后病世,恐怕皇上再也找不出什么好 借口來推搪此事?!?/br> 白逸看著她,笑了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你的兩個女兒還沒給皇上生個 龍種,讓你周家沒有當(dāng)皇上的機會?!?/br> 季如意全身一震,慌忙的跪在地上道:「主人……主人,如意對主人忠心耿 耿,并沒有……并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br> 白逸拿起桌上的檀香木扇扇了扇道:「我是說為什么我想見你兩個女兒一面, 你總是滿口答應(yīng),卻總是不把她們帶出宮來,恐怕她們還不知道我來了吧。」 季如意早已經(jīng)嚇得面無人色,爬過去抱著白逸的腿急道:「主人,如意并不 是有意想欺瞞您的,如意對主人忠貞不二,絕沒有絲毫異心,您要相信如意啊?!?/br> 季如意見白逸無動于衷,又慌忙道:「如意……如意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主人, 房產(chǎn)、地契,全部財產(chǎn),還有我自己,對了,我的女兒全都交給主人處置,請主 人一定要相信我。春……春香,還不快去把那些東西拿過來給主人?!?/br> 「是……是?!勾合阋步o嚇著了,慌慌張張的就跑出門去。 第章招過,深邃的白逸(下) 白逸把扇子收了起來道:「起來吧?!?/br> 「謝……謝謝主人,如……如意不敢,如意有罪,如意跪著聽候主人的懲罰?!?/br> 季如意道。 白逸走了幾步道:「我知道,你是想給自己留條后路。你擔(dān)心你女兒和我的 關(guān)系被曝露,也擔(dān)心萬一哪一天周文山和我都把你給扔了,所以你才不肯帶你女 兒來見我。讓她們安安心心的地皇宮里取媚皇上早日生個龍種,你以好有個依靠。 說不寫他們黨同伐異越演越烈,或許你還能幫你女兒取得那一點渺茫的機會。」 季如意嚇得全身發(fā)抖,她心中所想全都被白意說中了,她再也不敢撒謊: 「主……主人圣明,如意心里的這點伎量瞞……瞞不過主人法眼?!?/br> 白逸閉了一下眼睛道:「我叫你起來你就起來吧。你做母親的為了女兒,為 了自己,有點私心也是情理之中。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棉,你我同床 共枕已成實在夫妻,只要你不背叛我,我說過,我一生都不會虧待你。」 「主人恩澤厚重,如意愿為去妻為婢,為寵為奴,終身侍奉在主人身側(cè)。主 人寬宏大量,如意銘記于心?!辜救缫膺B連磕頭,抬頭一見時,卻發(fā)現(xiàn)白逸正嬉 皮笑臉的看著自己。 白逸把她翻過身來,壓在她身上笑道:「我的傻如意呀,你怎么這么笨呢? 我剛剛只是嚇唬你,跟你開個玩笑,想不到還真把你嚇成了這副模樣,你可不要 怪我哦?!?/br> 季如意見他一臉戲謔的表情,難道剛才真的只是在開玩笑嚇唬自己? 白逸笑道:「把嘴張開。」 季如意依言張開了嘴。 白逸道:「剛剛這兩件事都說明你太不信任我了,我白逸并不是一個負情薄 義的人。如果沒有你季如意,就沒有我白逸的今天,這種大恩大德我白逸縱是粉 身碎骨也難抱答,我若有負于你,天地不容,萬劫不復(fù)。你若信不過我,現(xiàn)在就 可以把我的舌頭咬斷?!拐f完就吻住了她的雙吻,將舌頭伸出了她的口中。 季如意這會兒真的是被感動了,眼中的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她似有什 么話要說,可是雙唇被白逸緊緊地吻住,什么也說不出來,只好緊緊地抱著他不 停的流淚。 初靈兩眼淚水汪汪的道:「好感動哦。剛剛我都被嚇著了呢,還以為……, 原來他這么做是為了讓如意jiejie放下那顆不信任的心?!?/br> 春香拿了房地契進到房中道:「主……主人,給?!?/br> 白逸把季如意拉起來,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東西你收好吧。以后, 要相信我才行?!?/br> 季如意道:「不,這些東西主人收著吧。如意連人都是主人的了,這些東西 應(yīng)該放在主人那兒?!?/br> 白逸擺了擺手指道:「這些東西我不需要。萬一要是周文山回來了,要這些 東西,你也不好辦。風(fēng)月樓賺的錢你先把周家的花費給補上,以后的進項分成兩 份,一分算周家的,另一份你另存銀號給自己留著?!?/br> 「不不,是給主人留著?!辜救缫獾?。 白逸也沒反對:「這些記載著秘密的冊子你先好生保管著,晚上我回來再看?!?/br> 季如意道:「那我先把它藏到秘室里?!?/br> 白逸看向了季如意。 季如意忙道:「對不起主人,那間秘室是周文山存放珍寶地方,晚上如意帶 主人去看。」 白逸輕輕笑道:「真不知道你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如意……如意馬上就全都告訴主人……」 「不必了。」白逸嘆道:「其實誰沒有一點隱私呢,誰又沒有一點秘密的。 我心里也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可是我不能告訴別人,連你們也不能?!?/br> 「秘密?!顾械娜巳慷级⒅滓?。初靈好奇的叫道:「什么秘密,什么 秘密,快告訴我,我要知道?!?/br> 白逸笑道:「我剛剛不說了嗎,我不會說的?!?/br> 初靈噘著嘴滿臉不高興:「真討厭,吊人胃口?!?/br> 「主人,你先坐下吧?!惯€是季如意比較關(guān)心朝中形勢,問道:「據(jù)我所說, 太后一死,皇帝立儲是一定的事,十有八九儲君就是三皇子。周文山是三皇子黨 的,主人你是不是也要……」 白逸再次搖了搖手指頭道:「君子不黨。我雖不是什么君子,但黨爭的兇險 我是明白了。就算立了三皇子為儲,這黨爭之風(fēng)只會越演越烈。我現(xiàn)在總算是明 白皇上為什么要我去當(dāng)武庫司的郎中了?!?/br> 「為什么?!故捰窈蹎柕?。其他的人也是十分好奇。 白逸站起來說道:「承親王是皇上的親叔叔,他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光 我這幾日所知,就發(fā)現(xiàn)他與兵部、工部二部重要人員過從甚密,很難想像他在朝 中的勢力有多么強大!所以皇上才急欲除掉他,這樣一來就有三個非常大的好處?!?/br> 「三個好處?」季如意想了想道:「我只想到一個,收歸權(quán)勢,其余兩個是 什么?」 白逸道:「不錯,個好處就是權(quán)力回收。承親王一倒臺,能牽連掉一大 批朝中官員,這些官員中有許多人可能都是別的黨派的人,對黨派的打擊也是十 分之大。然后皇上就可以簡拔任用,開科選舉,進而收歸權(quán)勢。」 「這是點,那第二點呢?」蕭玉痕問道。 白逸道:「第二點就是震懾朝綱。近年來黨爭之風(fēng)越演越烈,吏治腐敗,朝 綱崩壞。除掉承親王不但對各黨打擊十分重,而且他是皇上的親叔叔,除掉他對 震懾朝綱有十分重大的做用。要是換成別人來做這個殺雞儆猴,絕對起不了這個 效果?!?/br> 各人都點了點頭:「那還有第三點。」 「第三點就是掃清障礙?!拱滓莸溃骸赋鞋F(xiàn)在諸黨相爭,可不管怎么爭都 是自己的子嗣龍登大統(tǒng)??沙杏H王是皇上的親叔叔,他在朝中的勢力那么大,這 兩個條件加起來那就成了皇上要殺的原因?;噬峡峙乱膊恍湃嗡@個親叔叔,自 然就一定要把他除掉?!?/br> 所有人都各自低下了頭沉默不語,她們想不到朝中的斗爭是這么的黑暗,是 這么的勾心斗角,黨派相爭,叔侄相斗,這個權(quán)謀旋渦是多么的可怕。 白逸的心中也是暗自感嘆,感嘆的是當(dāng)今的皇上是那么的深謀遠慮,那么的 心機深沉。 季如意長吁了一口氣,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呃,主人?!?/br> 「該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吧?!拱滓莸溃骸高€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替皇上除掉 承親王。」 季如意道:「我……我是想問具體你想怎么辦?」 白逸嘴角輕輕一揚:「你有沒有聽說過離間計!」 季如意陷入了沉思。 白逸打開了扇子:「你們吃吧,我去看看沐姑娘?!?/br> 季如意看著白逸離去的背影,她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親手帶入官場的這個男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多么的可怕,心機是多么的深沉。他對身邊人的了解遠在自己的想 像之外。蕭玉痕她們也靜靜地看著,她們的心中也是這么想的吧。 第章強jian的后果(上) 當(dāng)白逸來到后園小榭的閣樓上時,沐白歆還是今天早上那樣的姿勢躺在地上, 眼角邊上還帶著傷心的淚痕。 風(fēng)吹著羅衣不停的舞動,白逸坐在她旁邊輕輕嘆了一聲,這也是一個可憐的 姑娘,年紀(jì)輕輕還不到二十歲就要經(jīng)歷這番變故。她曾經(jīng)也是商宦的千金小姐, 曾經(jīng)的生活是那么美好,可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通向陽臺的門邊上的那張雙層琴桌,上面擺著一副完好的琴,下面那層的琴 卻斷了一根弦。白逸走過去把琴拿了出來,他記得這是次聽她彈琴時,自己 不小心弄斷的,沒想到這根弦還沒續(xù)上,反而被藏了起來。 白逸走到樓下找來一根琴弦,扳開琴頭的銅夬,重新將弦給勾上。 昏睡中的沐白歆皺了皺眉頭,似乎已經(jīng)醒來。白逸放下琴扶起她道:「沐姑 娘,沐姑娘,你醒來了?!?/br> 沐白歆揉了揉太陽xue,突然運一愣看著白逸道:「我……我爹死了!」 「沐姑娘保重身體,不要太過傷心?!?/br> 沐白歆再次閉上了眼睛,流下了淚水。 白逸道:「沐姑娘,殺你爹的人是承親王,我會替你報仇的?!?/br> 沐白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