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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我聽昨日聽寶靖府官員的夫人說起過,說到了前面山下的落腳亭船家 下了船,這船還會(huì)自己行走,然后順著水流繞好大一個(gè)圈又會(huì)回到落腳亭的 另一側(cè)是不是?」 「是啊。」姜旭道:「玉海湖的湖面表面上看是平靜的,其實(shí)它在流動(dòng)。因 為湖里的山峰阻隔,湖水會(huì)繞著那些山流一個(gè)圈,最后流到落腳亭的另一邊, 出湖口入河。正因?yàn)檫@樣,多少風(fēng)流人士才喜歡攜你這等嬌妻,在此一游玩?!?/br> 七姨太咯咯一笑,嬌聲道:「到時(shí)候你可對奴家輕點(diǎn)兒……」 蕭玉痕暗吐了一口氣,好在七姨太聰明,讓自己知道該怎么辦了,可她叫自 己來的目的還不知道。 七姨太以為只有蕭玉痕一個(gè)人在船上,也擔(dān)心萬一她下了船就沒法告訴她是 怎么回事了,心里一下子轉(zhuǎn)了十七八個(gè)彎,想到了一個(gè)主意。 姜旭夾了一口煨好的鹵味牛腩給她吃。七姨太用手絹擦干凈嘴色,道:「夫, 我去玩玩,我長這么大還沒撐過船呢?!?/br> 「呵呵,去吧,小心點(diǎn)?!?/br> 七姨太掀起簾子到了船尾:「船家,可不可以讓我也試一試?」 「哦,好?!故捰窈郯阎駰U遞給她。 姜旭怕也不小心掉到湖里,也跟了過來。 七姨太使力把長長的竹桿高高舉起,抬頭看道:「這杖好長??!」 姜旭笑了一笑。蕭玉痕道:「這就是普通的竹桿,沒什么好看的,夫人小心 點(diǎn)?!?/br> 七姨太放下竹桿,竹桿打在水面濺起一陣水花,喘了一口氣道:「這不是杖 嗎?這是杖吧。寶靖府的杖是不是都這么長?真有意思,就是一根竹桿,放到船 上就成了撐船的杖了?!?/br> 蕭玉痕猛的心一動(dòng),她一連說了四個(gè)杖,恐怕意思就是指寶靖府的賬,她一 定也知道了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馬元太的賬本。最后還說了一句竹桿放在船上 就成了杖,意思不就是說賬本就在船上嗎。也就是說,在姜旭的身上!蕭玉痕明 白她的意思了。 七姨太看了一眼蕭玉痕,見她輕輕點(diǎn)頭,才放下心來。她之所以不敢明明白 白說出來,還是擔(dān)心姜旭身上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她們所要的。如果不是所要 的,她還可以繼續(xù)呆在姜旭身邊找。 姜旭突然呵呵一笑,道:「船家,落腳亭到了,煩你下船,我要和夫人 在你的船上游玩一番?!?/br> 蕭玉痕回頭一看,果然見船已快到了山腳下,岸邊上一個(gè)亭子里還能看見幾 個(gè)船夫正在那里等著。蕭玉痕頓時(shí)猶豫起來,她也不知道姜旭身上所謂的賬是不 是自己要的東西,萬一不是,暴露了自己和七姨太,再要得到想要的東西就難了。 船已經(jīng)劃到了湖岸邊,姜旭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蕭玉痕想來想去,吃不準(zhǔn)姜 旭那兒的東西是不是自己要的,只好先下船,想辦法弄清楚以后再說。船沒有停, 順著水流在山腳邊經(jīng)過了一會(huì)兒,又向湖心游去。 蕭玉痕站在岸邊,只能看著船漸漸地遠(yuǎn)去,希望只有想到好辦法先看一看賬, 才能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哎,是新來的吧。來這兒歇一歇,嗑瓜子不。」亭子里幾個(gè)船夫正招呼著 蕭玉痕…… 第2章血腥欲海湖(下) 姜旭的腦子嗡的一下暈了,他從未見過這么美麗的女人,上上下下簡直完美 完暇,先前還覺得漂亮的七姨太現(xiàn)在和她比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gè)丑陋的村婦,讓 人覺得太不真實(shí),太虛幻了。姜旭使勁的晃了晃頭,定睛一看,人確實(shí)還在,才 肯確定這是真的。 啻月若焰一手圍在胸前,一手托著下巴格格笑道:「很喜歡看嗎?怎么一直 盯著我?」 姜旭被她的笑聲弄得迷迷糊糊的了,就像是一團(tuán)漿糊,什么也想不起來,暈 眩眩的一片。 「哦對了,你還問我是怎么上來的。就在那個(gè)女人掉下去的時(shí)候,我就上來 了?!?/br> 姜旭耳朵里根本聽不見她說什么話,只覺得聲音很好聽,只覺得眼前這個(gè)人 很好看,讓眼睛一點(diǎn)兒也不舍得離開。 啻月若焰輕輕咬了咬嘴唇向長他招手。 姜旭癡癡地向她走過去,剛走沒幾步又停了下來,拼命的搖頭,試著讓自己 清醒。 啻月若焰一笑:「過來呀,你不過來怎么能看得清楚。」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huì)在這只船上?你到底是人是鬼?」姜旭定住 心神問道。 「呵呵,鬼?」啻月若焰嬌笑不已,見他不肯過來,只好自己走過去,一直 走得很近很近。姜旭越看越覺得真實(shí),發(fā)梢尖的水珠還在不斷的滴落,因?yàn)樗?/br> 冷,風(fēng)一吹,濕露露的皮膚上起了小疙瘩,還有她唇齒間的呼吸,正噴灑在自己 臉上。姜旭看得呆了,看得癡了,覺得這一切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啻月若焰的手慢慢地?fù)崦剿哪樕?,柔聲問道:「看夠了嗎??/br> 姜旭搖了搖頭。 「可是我被你看夠了?!灌丛氯粞婺樕系男θ轁u漸消逝,撫摸在他臉上的手 指已經(jīng)插入他的雙眼之中。 姜旭一聲凄厲的慘叫,眼眶中的鮮血不停的往外流,順著啻月若焰的手指一 直流到手肘才滴落。 啻月若焰陰冷冷地看著他道:「我從來不介意給死人看自己的身子?!乖掗g 剛落,插入眼珠的手指往下一拉,姜旭的臉上被拉出了兩道深深的血槽,眼眶中 流出的血液就順著那兩道rou槽往下流。 姜旭還沒死,可是他痛得連碰都不敢去碰自己的臉。 啻月若焰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哼一聲道:「剛才我脫衣服的時(shí)候你如果知道 回避,我也不會(huì)讓你受這樣的苦!」 尖利的指甲已經(jīng)掐入他的rou中,把喉節(jié)都挖了出來。 「我夫君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許看我的身體。」啻月若焰的右手變?yōu)槔Γ?/br> 插入他的心口,聲音變得十分忿怒:「除了白逸那個(gè)混蛋!」右手一捏,心臟爆 裂。 姜旭的尸體癱軟的倒在船板上,赤裸的身體上冒著一個(gè)拳頭大的血窟窿。 啻月若焰被濺了滿身的血,但她一點(diǎn)也不在乎,反而還舔了舔自己帶血的指 甲:「我果然還是喜歡用這樣的方法殺人?!?/br> 七姨太吐了好多水,方才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睜開眼睛眼就看到全身赤 裸的啻月若焰坐在自己旁邊。左右瞧了瞧,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船艙里:「我還沒死嗎?」 「你要是死了,我就是鬼?!灌丛氯粞娴溃骸钙饋戆桑呀?jīng)沒事了。」 七姨太咳嗽了兩聲,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還是落水前乘的那只船,不由 問道:「那……那個(gè)人呢?」 「你后面。」啻月若焰向她身后瞥了一眼。 七姨太嚇了一跳,趕緊回過頭來,卻看到了一副地獄般的情景,胸口頓時(shí)覺 得堵得慌,忙跑向船的另一頭,跪在船沿邊上狂吐不止,回到艙中之時(shí)臉色變得 煞白煞白。 「那里有刀。」啻月若焰示意桌子上放著的那把官刀。 七姨太不解其意,問道:「干……干什么?」 啻月若焰道:「他差點(diǎn)殺了你,你還不把他開膛破肚,以泄心頭之狠嗎?」 七姨太心中一怔,硬起頭皮看向船頭的尸體,自從自己為了錢財(cái)?shù)搅私乙?/br> 后,所受的屈辱和折磨實(shí)在太多太多了。每天非但要百般殷勤的服侍這半個(gè)糟老 頭子,糟老頭子上過以后他的兒子也要上,自己不但要委屈求全,還得笑臉相迎, 明明心里覺得很厭惡,還得裝出一副很高興很幸福的樣子,想起這些她就覺得噁 心。更可氣的是被他兒子上過之后還要遭到他兒子和六個(gè)母老虎的唇罵,心里所 積下的怨恨最就不是一星半點(diǎn)了。七姨太拿起桌上的刀鞘,拔出刀來,一步一步 向船上的尸體走去。 「終于有好看的了?!灌丛氯粞骈_心的笑了:「是啊,把你心里所有的恨都 發(fā)泄出來,即使死了,也要讓他永世不得超生。一定要把他的胸膛剖開,把他的 臟腑、腸子,一截一截一塊一塊的挖出來,要戮他的尸,碎他的骨,把他的……」 若焰的話還沒說完,七姨太就已經(jīng)忍受不住,又趴到船邊不住的干吐。 「真沒用?!灌丛氯粞嬷缓米约耗闷鸬叮叩绞w旁邊。 七姨太再次回到船艙,見到若焰在尸體上不停的做弄,忍住要嘔的欲望問道: 「你……你在干什么?」 若焰也沒回過頭理她,只是說道:「我在處理尸體的傷口。到時(shí)候我夫君問 起,你就說這些是你弄的?!?/br> 「為什么?」七姨太見她忙個(gè)不停,也沒回話,只好壯起膽子走到她身邊, 見她原來在切割傷口,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啻月若焰答道:「這些傷口都是我撕開的,我把這些地方都切整齊,我夫君 就看不出來了。到時(shí)候你就說你是為了泄恨,就戮了他的尸。」啻月若焰把切下 來的碎rou全都扔在湖里,然后揮刀對著尸體一頓亂砍。 七姨太把臉偏向一旁,實(shí)在不敢再看。 啻月若焰道:「我夫君要是知道我用這么殘忍的方法殺了他,說不定會(huì)不高 興,所以這些傷都是你弄的,我只是殺了他而已?!?/br> 「哦?!蛊咭烫氐酱搩?nèi)捂著耳朵,閉起眼睛,什么也不敢聽什么也不敢 看。 啻月若焰又弄得一身血淋淋的,只好從船頭跳入湖中,游了一圈泳,從船尾 爬上來?;馉t邊的衣服已經(jīng)烘干了,啻月若焰穿好衣服看了看天道:「天快黑了, 我肚子還餓著呢。喂,這船是不是會(huì)自己游回去?」 「嗯?!蛊咭烫崎_中間的簾子,走到她這邊來,問道:「這件事了了以后, 你的會(huì)放了我和我的男人吧?」 啻月若焰搖頭道:「我不知道,那是他們的事,你回去神都去問白逸去?!?/br> 「哦。」七姨太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敢再多問,眼前這個(gè)女人雖然比自己小, 可讓她打心底里敢到害怕。 月上梢頭,玉海湖里的游船緩緩的行駛在平靜的湖面上。山的另一側(cè),落 腳亭里的船夫都撐著小船,把來游玩的客人送回湖岸。蕭玉痕站在亭里遙望等 待著,看著那最后一只孤舟由遠(yuǎn)至近,才躍上船與她們一同回去,只是那冰冷的 尸體再也不會(huì)醒來。 第22章陌路危(上) 蕭玉痕一頁一頁翻看著賬本,把三本賬都一一看了:「應(yīng)該沒錯(cuò),這就是我 們要找的賬本?!?/br> 「那我們此次來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可以回去了。」啻月若焰樂道。 蕭玉痕哼了一聲:「你也太莽撞了,怎么隨隨便便就把人殺了。還好這東西 是我們要的,不然姜旭一死,馬元太一定會(huì)更加小心謹(jǐn)慎,說不準(zhǔn)馬上就會(huì)把這 些證據(jù)燒了?!?/br> 「是他見色心起想輕薄我,我才下了殺手。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嘛,您別生氣了?!?/br> 若焰就像個(gè)小女孩一樣,拉著蕭玉痕的手撒嬌。 客店的小二把門推開,端上來三碗熱氣騰騰的湯圓:「芝麻、綠豆、花生餡 的都有,你們慢慢嘗嘗,小的告退了?!?/br> 啻月若焰趕緊舀了一顆湯圓怎,吹了吹送到她的嘴邊:「好老公,吃一個(gè)就 不生若焰的氣了?!?/br> 蕭玉痕拿她沒可奈何,只好遵從夫人的指示,吃了湯圓,原諒了她。 若焰開心一笑,對七姨太道:「你怎么不吃啊,也吃一點(diǎn)吧?!?/br> 七姨太搖了搖手,另一只手按在胸口,一臉要吐的樣子,姜旭尸體的慘狀一 直在她腦中徘徊。 「夫君別理她,她一定是懷上了?!谷粞婧B(tài)可掬的笑道。 「你還想騙我?」蕭玉痕看著她道:「姜旭的尸體是你弄的吧,就她這個(gè)樣 子,借她兩個(gè)膽也不敢?!?/br> 「呵呵,呵呵?!谷粞嬷缓眯Χ淮稹?/br> 蕭玉痕輕嘆一聲道:「你呀,性格乖唳囂張桀驁不馴,任何冒犯了你的人, 你下起手來一點(diǎn)也不留情?!?/br> 「除了你以外?!谷粞嫘Φ?。 「若焰。」蕭玉痕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她道:「你實(shí)話告訴我,如果沒有我,你 是不是早就把白逸殺了?」 啻月若焰偏開頭來,不肯說話。 蕭玉痕扶著她的肩膀:「看著我,老實(shí)告訴我是不是?就算因?yàn)樗?,你生?/br> 個(gè)女兒,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一樣會(huì)殺了他?」 啻月若焰逃避不開她的眼神,只好道:「一定要說實(shí)話嗎?」 「一定要。」 啻月若焰點(diǎn)頭,道:「如果不是因?yàn)榉蚓?,就算用比今天殘忍百倍的方?/br> 殺他一百次,也難消我心中之恨?!?/br> 蕭玉痕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這樣,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捍嬖?,白逸只怕?/br> 谷山縣的時(shí)候就被她殺了。白逸呀白逸,你性之所至就完全不顧后果,卻留了一 個(gè)這么危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