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個模樣的。 傅春英看著看著,又疑惑道:“哎這條毛巾是哪兒來的來著?” 許卉汗:怎么又想起這茬事了?她忙說:“媽,我餓了?!?/br> 說完微紅了臉。 好像上回也是用這招啊? 但不管招術(shù)老套不老套,俗氣不俗氣,有用就行。 傅春英果然再次中計:“你等著,媽給你盛飯去!” 吃飯的時候,傅春英問:“你同桌看著人好小啊,他早念書嗎?” 反正都要問,許卉就一口氣把沈清辭今年十五歲,跳級了兩次,是從外地來的,來這兒找一個隱居多年的老中醫(yī)調(diào)理身體,兩次月考都是第一名的事情跟傅春英敘述了一遍。 她每說一個關(guān)鍵點,傅春英的眼睛就瞪大一分。全部聽完后,傅春英感慨:“這孩子真乖真聰明!我要是有……”話沖出口,她急忙踩了剎車,一臉歉意地對女兒笑了笑。 “小卉,媽不是那意思,你也挺好的。媽只是想起了當(dāng)年沒福氣出世的孩子了……” 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就蕭肅了起來。 許卉沉默地扒了口飯,勸道:“媽,過去的事情就別想了,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傅春英強笑道:“是,是,媽有你,還有小愿,當(dāng)然會越來越好的?!?/br> 提到許愿,許卉有一瞬間的不舒服,她暗自皺眉,直接把話題引開了。 …… 許卉在家里兩天,沈清辭來了三次,每次都是送了東西,坐一會兒就走,也沒對她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 到了能勉強走路那天,許卉拗不過母親,由傅春英背著書包,把她送進了學(xué)校。 周圍的同學(xué)紛紛關(guān)心地問候她,還跟她說了校運會的一些事,后來的顧鳴直接雙手撐著她的桌子,擠走所有人,霸在她前面,對她好一陣噓寒問暖,還搞了個歡迎儀式,一群身高參差不齊,身材姿態(tài)迥異的少年郎們,大聲齊呼:“歡迎大姐大返校!” 讓許卉覺得自己仿佛穿越到了古惑仔電影里。 她一臉凌亂地打發(fā)走了這群不靠譜的“小弟”,轉(zhuǎn)頭見沈清辭正靜靜地看著自己,沒來由有些心虛。 “呃,這幾天,謝謝你了?!?/br> 沈清辭卻拿了英語書起身,準(zhǔn)備上去領(lǐng)讀。經(jīng)過她身后的時候,輕輕說了句:“這話你很早就對我說過了?!?/br> 意有所指的話語,和少年經(jīng)過她身后的清朗氣息,讓許卉脖子上的汗毛又根根立起。 她懊惱地揉了揉脖子,把立正站好的毛孔全摁服帖,有些氣急敗壞地用力翻開了英語書,啪地一聲脆響,是書脊打到桌面的聲音。 立在講臺后的沈清辭含笑看了她一眼,目光像是在笑她淘氣。 許卉翻了個白眼,埋頭讀書,再也不抬頭看他。 學(xué)生們都在學(xué)習(xí),或是開小差,沒人發(fā)現(xiàn)這蜻蜓點水的一眼,只有坐在后排的封鈺向二人分別投去了一記幽怨的目光。 而這一切,又被坐在封鈺斜后方的夏晚晚收入眼底。 她不由感慨:青春吶!然后頭疼不已地硬著頭皮背單詞,免得再像上周一樣,被罰抄到手抽筋。 作者有話要說: 沈清辭舔舔嘴唇:沒rou吃,喝點湯也是好的。 ☆、第40章 040 許卉過了幾天殘障人士的生活, 苦惱無比。別的事情還好,就是上廁所實在令她難以接受。 因為一只腳不能著力,全身的重量全壓在另一只腳上, 兩只手就必須尋找一個支點以支撐。而只有簡易隔斷的學(xué)校女衛(wèi)生間, 根本沒有突出又趁手的物件可供抓握。她只能厚著臉皮抓住夏晚晚伸出來的友誼之手。 好在夏晚晚本來就與她相熟, 而且特意不去看她, 有時還會跟她閑聊些有趣的事情,一次兩次之后, 許卉的臉皮就被練厚了, 又過幾天,她就能不依靠他人獨自上廁所了。 許卉恢復(fù)獨自上學(xué)后沒幾天傍晚, 一出校門,就被人叫住了,她詫異回頭:“賀學(xué)文?” 賀學(xué)文穿著白色的T恤, 卡其色的褲子,模樣好,生得白凈,在夕陽下看上去還挺養(yǎng)眼的。 他慢慢走過來:“小卉, 我有話要對你說。” 和許卉一同出校門的夏晚晚暗暗拉了拉她,小聲問:“要不要我?guī)湍憬欣蠋煟勘0簿驮谀沁??!?/br> 許卉神色復(fù)雜地說:“不用,他是我的……準(zhǔn)妹夫?!?/br> 夏晚晚腹誹:這哪里是妹夫?我看他想當(dāng)你丈夫。她指了指旁邊的行道樹蔭說:“我就在那邊?!本妥哌^去了, 不遠不近地看著二人。 賀學(xué)文見夏晚晚走了,又靠近了許卉一點,眼里透著疲憊的痛苦:“小卉, 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br> 許卉腳還是不方便,本來不想站在學(xué)校門口附近跟人說話的,但是賀學(xué)文明顯有些情緒激動,她不想在他面前露怯,而且在學(xué)校門口這種熱鬧的地方,對他人也有一定的約束力。再不濟,她一聲喊,有同學(xué)幫忙,還有不遠處的保安呢。 “你問吧。”許卉淡淡地說。她不太喜歡賀學(xué)文的性子,黏黏糊糊的,說話做事沒一處干脆爽快,有事直接說唄,都面對面了,難不成像是社交聊天軟件一樣,還要問句“在嗎”? 放學(xué)高峰期,學(xué)生們來來去去,有好奇的,都會往這兒張望一下。 賀學(xué)文幾次張口,都覺得旁邊人多,他又提了個要求:“這兒人太多了,要不,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許卉這回是真煩了:“有什么事就在這兒說吧。說完了我好回去了?!?/br> 賀學(xué)文忍不住問:“小卉,你對我就沒點感覺嗎?” 許卉只覺得他可笑:“賀學(xué)文,你只是我準(zhǔn)妹夫,有什么心里話,就去跟你的未婚妻說。有什么大事要商量,就去跟你的準(zhǔn)岳父岳母說?!痹谛iT口堵她算什么? 賀學(xué)文終于鼓足勇氣,又上前一步:“小卉,那天晚上我原本以為是你的?!?/br> 他靠得實在太近了,許卉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低斥道:“賀學(xué)文,話要說清楚!”什么“那天晚上”、“以為是你”?周圍路過的幾個學(xué)生都一臉八卦地看過來了。 賀學(xué)文見她退后,沒敢再往前湊,只垂著頭:“我,我用詞不當(dāng),我道歉。但是我真的,只是難過?!?/br> 許卉又等了會兒,見他還是這個死樣子,冷冷道:“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br> 賀學(xué)文猛地抬頭,眼中掙扎著,痛苦著,卻像是一艘沉船一樣,盤旋在漩渦里,慢慢地沒到水平面以下去了。 “我懂了?!彼笸肆藘刹?,轉(zhuǎn)身走了。 許卉心道,可算完了。回頭見站在樹下的夏晚晚正和沈清辭揮手告別。見她聊完了,夏晚晚走過來攙住她:“走,我送你回去。” 倆人走著,夏晚晚想到剛才沈清辭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