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Boss養(yǎng)成攻略、重生之寵妻、幸福那么簡單、秀色田園:農(nóng)家童養(yǎng)媳、如沐春風(fēng)、老師,放學(xué)別走!、她是蘇姑娘、重臣不做粉侯、每次穿越都被甩、當(dāng)高冷女總裁穿進(jìn)瑪麗蘇文
在一側(cè),燭火照映著她半張臉,“趙涉入宮的時候,你若是請紙出宮,他不會攔你的,現(xiàn)下也就不會落得這個地步?!?/br> 撲哧—— 笑聲傳來,蘇思婉像是聽到什么可樂的笑話,她握著宮扇,遮住紅唇笑的身子有些彎曲。元容冷眼看著蘇思婉,她不覺得這是件可笑的事情。 “娘娘這話真可笑,后悔,我后悔有什么用。”從她嫁入這青灰色的牢籠,她就只有往前走,沒有后悔可言,“你以為出宮便是好么?我這個身份八-九是要被送到庵廟里青燈古佛到老的,半生榮華,我吃不得苦。我留下,無論是為了蕓兒鋪路也好,舍不得這空洞的富貴也罷,于我而言都是最好的選擇,所以當(dāng)知道父親讓我留在宮內(nèi)的時候,縱然真有幾分委屈,口上說的再氣憤,心底最多的還是止不住的喜悅?!?/br> 蘇思婉見元容只平靜看著她,也漸漸斂去臉上的笑意,“我得到的比別人一生得到的都多,世間所有的富貴我看過也摸過,朝聞縱然夕死,我亦無悔?!?/br> “夫人果真厲害?!痹菟瓜骂^,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我卻只覺活著才是最好的?!?/br> 蘇思婉看了元容半響,手中的宮扇才放下,扇上繡著春江花草顯得歲月正好,又仿佛諷刺著她的如今,“三娘曾說過,在這個世道里死一點都不可怕,因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而活著的卻要忍受著一次又一次苦痛?!?/br> “原來夫人與衛(wèi)皇后這般要好?!?/br> 好么,她從不覺得后宮之內(nèi)有什么好可言,蘇思婉搖頭,指尖劃過宮扇上層層疊繞的花樹,“她死的時候我也在,當(dāng)時我就在想,也許這也是我以后的路?!?/br> 只是衛(wèi)子和比她幸運的多,這么些年過去了,她依舊是兩個男人心口上的朱砂痣。當(dāng)然也不幸的多,兩個最愛她的人親手把她逼上了絕路。她以身試毒為趙衷換下那顆解藥的時候,或許就是她人生中最絕望的瞬間。 所以衛(wèi)子和死了,不想活了,也活不下去了。 “天晚了?!痹菁?xì)細(xì)的端詳著眼前的女人,秀靨柔美,眼角帶著掩不住的風(fēng)情,“夫人生的美,這衣裳穿著更是好看極了?!?/br> “想不到臨了還有人來看我,回吧?!碧K思婉笑的盈盈可人,露出一排好看的貝齒,眼神里的燭火跳啊跳啊,元容點頭,桌上的宮扇被一只好看的手推到了她眼前,“都道江南水清花美,我卻未曾見過,你若能活到天下太平的時候,替我去看看吧。” “好啊?!睂m扇被握在掌心,元容點頭應(yīng)下,轉(zhuǎn)身離開時蘇思婉沒有喚住她,也沒有讓她幫忙給趙衷求情,身后那么安靜,就像從未有人。 元容走的極慢,風(fēng)吹入殿內(nèi),吹起了面前的珠簾,她聽到風(fēng)吹過窗縫的聲音,聽到珠簾隨風(fēng)碰撞聲音清脆動聽,還有身后突然響起的木頭碰撞聲以及不停地吱扭聲。 殿門被打開,勺兒看著元容身后掛在半空中的女人驚叫出聲,良緣更是瘋了一樣跌撞著向里面沖進(jìn)去。 “娘娘?!睒芬卵凵駨?fù)雜,又望了眼她身后的仁喜殿。 “走吧。”元容含著淚,手中的宮扇越握越緊,指甲緊緊陷入掌rou里,任憑背后亂成什么樣子,她也頭都沒回。 仁喜殿,原來是想讓我做個仁慈喜樂的人兒啊。風(fēng)吹散夜色中的云,也吹散了多年前蘇思婉初入宮墻的玩笑之言。 作者有話要說: 這邊吃刀,隔壁吃糖。 ☆、此生不悔 “娘娘?!笔卦陂T口的小太監(jiān)看見元容,連忙跑過來甩袖行禮,“陛下在朱雀樓等著您,您隨奴才來吧?!?/br> 元容因為含著淚,視線有些模糊,她抬頭看著不遠(yuǎn)處高高束起的樓閣,月色下的琉璃瓦沒了白日里輝煌,像一座巨大的大墓,孤獨地聳立在夜色中。 腳下的木梯發(fā)出嘎嘎地吱扭聲,樓里每層都站著幾名侍衛(wèi),燈光昏暗,直到元容停在最里面的房間前。 順喜推開門,等元容進(jìn)去,才向著她身后的樂衣和勺兒搖搖頭,倆人知趣的聽下腳步,看著門又被輕輕帶上。 屋內(nèi)屋外全然兩個世界,隨珠被串聯(lián)在一起,沿著屋頂盤旋而下,照的整間屋子仿若白晝,竟一時有些刺眼。 趙衷安靜的坐在桌邊,手里執(zhí)著本書,桌上放著個一尺多長的漆盤。 他沒抬頭,沖著元容進(jìn)來的方向招招手,有點了點身邊的位子,示意她過來坐。 是內(nèi)燃著淡淡的夜蘇寒,元容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趙衷讀書,等一章看完,他才合了手中的冊子,“餓了么,要不要吃些東西?” “嗯?!痹葸@些日子胃口不好,今天也沒吃多少,這會聽趙衷開口,才感到腹中卻實有些餓,她眼睛掃過桌上的白絹,“這下邊的東西該不是給我吃的吧?!?/br> 三杯烈酒,趙衷抬袖撩開覆在上面的絹布,白色的玉杯里,散發(fā)著淡淡地酒香。 見元容面色不改,趙衷才笑道,“容兒真是無趣,朕以為你會害怕的。” “您這個段子一點也不好笑?!痹莅哑岜P往旁邊推了推,“不是說要吃東西么?!?/br> “順喜?!壁w衷開口,“去準(zhǔn)備點吃食。” “諾?!表樝矐?yīng)下,門外傳來遠(yuǎn)去的腳步聲。 “這是給思婉準(zhǔn)備的?!壁w衷摸著盤中的酒盞,白玉微涼,“沒想到容兒先了一步?!?/br> “哪杯是沒毒的?”送人上路,白綾三尺,匕首一把,毒酒一杯,斷然沒有用三杯毒酒的道理。 “容兒猜猜看?!壁w衷把酒杯移到元容眼前,一模一樣,絲毫分辨不出不同。 元容不知道趙衷腦子里再想些什么,她細(xì)細(xì)地端磨著,最后蔥段般的指頭點到中間,“這杯罷?!?/br> 趙衷看著眼前的手指,粉色的指甲映著柔和的光,手背上的肌膚被絳紫色的衣袍襯得愈發(fā)白皙,“這杯?” 話音還未落,趙衷就端了杯盞放在唇邊,在元容驚詫的目光下一飲而盡。 咳咳—— 一杯落肚,趙衷單手抵著唇輕咳了幾聲,元容連忙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溫茶,順著背喂他飲下。 “您這是做什么?” “順喜真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說了要清爽些的,還尋了這殺喉的?!壁w衷把酒杯放回漆盤,握住元容放在他肩上的柔荑,點著剩下的兩杯,“還有呢?” “這杯。”元容咬唇,頭迅速的垂下,胡亂指了指左邊的。 趙衷又抬頭飲下,“還有呢?” “這個?!?/br> 第三杯入喉。 眼前的酒盞已空,趙衷還完好的坐在她面前,玄色的長更顯得他皮膚有些蒼白。 趙衷拉了拉元容的袖子,身后的人沒動,他這才轉(zhuǎn)了身抬頭看她,“容兒?!?/br> 眼前的女子頭垂的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