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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他一把才是?!贝浜?xì)柳不同,她不是顯后留給審喆的,能爬到這一步,全憑著自個的那點小聰明。 她眼睜睜地看著審喆從那個張揚跋扈,動輒喊打喊殺的任性公主,逐漸變得畏首畏尾,甚至規(guī)避逃離著宮中發(fā)生的種種,雖還掛著皇后的名頭,她走出去別人也會客氣的尊稱聲姑姑,但軟語齋那幾個風(fēng)光的相比,還是遠(yuǎn)遠(yuǎn)差了一大截。 捧高踩低,宮中的太監(jiān)宮女全這副嘴臉,就差沒在屁股后頭插根尾巴搖晃了。 翠湖越想越覺得有些憋屈。 “順其自然吧?!睂弳囱凵裎担趺磶退?,她幫不了他的。 元容發(fā)現(xiàn)顧曜和太子別苗頭,是在一次顧子期考校后,兩份相同的題目,曜兒偏生了幾分與顧麟比較的心思,他文風(fēng)向來灑脫,言語不拘一格,這次卻與太子的風(fēng)格如出一轍,大氣沉穩(wěn),不是不好,只是太過刻意。 顧子期倒也沒說什么,只拿著兩份文章?lián)u頭笑個不停,“孩子就是孩子?!?/br> 連斗氣攀比都這么明晃晃。 在顧子期看來,這篇文章二人寫的都不算好,曜兒被局限住了眼界,束縛住了手腳,顧麟則激進(jìn)了許多,字句間難免偏頗。 “準(zhǔn)是又鬧別扭了?!痹輳闹写蛑鴪A場,她把腦袋靠在顧子期肩上,從他的角度,正巧可以瞧見雪白的脖頸,古人所言的肌膚如玉似瓷,不過如此,元容晃著他的胳膊,“等我找機(jī)會非好好說叨他幾句不可?!?/br> “是該說說,寫成這樣,罰他這一個月,每日多著篇文章?!鳖欁悠陧樖职褦堉莸募绨?,把幾頁紙張隨意地攤在桌面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這些年,元容在討好他這件事上,做的越來越不留痕跡,他說不清楚心里是個什么感覺,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人世間的夫妻莫過于此,也就釋然了。 人要懂得客氣,懂得適可而止。 啪—— 紙團(tuán)從高處摔到顧曜腳邊,他跪在地上,軟語齋只剩他與姜元容二人,太監(jiān)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守著門口,連勺兒和樂衣也沒留下伺候。 “你跟著溫先生學(xué)了這么些年,就學(xué)出了這么個東西?”元容壓抑著內(nèi)心的火氣,她不知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會讓曜兒小小年紀(jì)就動了心思,有些東西,不是他說要就要,有些念頭,也不是他該生的。 也幸得顧子期沒往深處想,或者他想了沒問,無論哪點,元容都感到慶幸。 殿內(nèi)氣壓低到可怕,顧曜這些年從未見母親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她生氣的時候眉角微挑,模樣像極了父皇。 “我不過是聽幾位先生夸贊太子文章自然,想要學(xué)習(xí)一二。”跪在地上的人兒聲音低若蚊蠅。 “顧曜!我是你母親!”元容向前一步,從她的視線望去,只能看到他的頭頂,他今年已經(jīng)十二歲,帝王家的十二歲,早就不再是個孩子了,“你莫要與我打太極?!?/br> 地上的人垂著頭,沒吭聲。這種任爾東西南北方風(fēng)的態(tài)度,愈加的讓元容不安。 她只得苦口婆心地繼續(xù),無非是旁敲側(cè)擊的說些兄友弟恭的漂亮話,她不敢說的太重,可說輕了又怕他意識不到其中的嚴(yán)重性,萬事都要徐徐圖之,靜待水到渠成,有些只能等,不能爭。 “母親光嘴上教訓(xùn)孩兒,您又可曾做到?”顧曜死死地盯著地面,仿佛能看出兩個洞,很多事情,他憋了好久,可是他憋不住了。 “曜兒!” “我看見了?!鳖欔缀鋈婚_口,一抬頭,兩只眼睛早已紅了一圈,每次看到顧念的臉,他都會想到那一天,想到那場刺殺,只是他不敢問,也不敢跟別人說,“我親眼看到母親把三弟推到刀刃上,我看見那人在您身上落刀的時候閉了眼?!?/br> 沒人知道他當(dāng)時有多害怕,三弟哭啞了喉嚨,母親昏迷不醒,運城的大夫來來去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在他面前被端出來。 他不敢哭,也不敢多想,他的母親是那么溫和柔順的女子,有些事情她怎么敢。 可后來事實證明,他的母親,成了這場刺殺中最大的獲益者,幾位舅舅加官進(jìn)爵,宮中與母親不和的幾位妃嬪幾乎全被降了品級,梅鳶殿一夜間就從云端跌倒了人間,化為冷宮禁地。 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 手指收成拳頭,顧曜飛快的低下頭,用袖口蹭了蹭臉頰,“我是您的兒子,知道您一切都是為了我,是兒子沒用,連想讓您舒心都辦不到。” 許久的沉默,沉默到顧曜開始感到不安。 忽而,一枚點著紅蕊的酥絡(luò)點心出現(xiàn)在他眼前,沒等顧曜抬頭,元容就蹲下了身子,她把點心放進(jìn)顧曜手心里,“多大了,還哭鼻子?!?/br> “娘親?!彼梦?,委屈的不得了。 “曜兒,你記住,什么都不要與太子爭,莫要與你父皇耍心眼?!痹萦媚粗改砣ニ橆a上的兩顆淚珠子,“你只需把先生教你的學(xué)到極致,他人定然會看到?!?/br> “這些年,您為著我受了太多的苦。”只是她一個字都不與他說,他想幫她,可是這個皇宮那么大,他那么小,小到足以讓人忽略。 “都過去了。”這是元容第一次與顧曜平等的對話,她蹲在地上,笑的那么好看,那么美,“終有一日,母親會把一切都送到你的手上?!?/br> ☆、風(fēng)平浪靜 “陛下,虞山城那邊探出來了。”何飛雙手呈上密函,這人是他們許久之前安□□去的,姜重明曾經(jīng)多次突襲賊匪窩點,都沒能抓住其頭領(lǐng),那人就像生了千里眼順風(fēng)耳,多次化險為夷,至于強(qiáng)攻,更是被見招拆招,這才讓顧子期生了徹底探試的心思。 四年,整整四年,他的人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顧子期也不急,他曾多次叮嚀,自己不要無用的消息,他要的是一擊致命。 信件被拆開,顧子期看的仔細(xì),信中言此人是南晉人,頗有大才,其夫人懂些藥理,每年總有那么一段時間消失,至于去了何處無人知曉。 “與皇城聯(lián)系頗為密切?!鳖欁悠谳p念出聲。 何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這些年,他已經(jīng)完全看不懂顧子期了,顧子期的心思變得越來越深沉,好似夜間的大海,面上風(fēng)平浪靜,底下暗潮洶涌。 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 這會兒雨水將停,順著屋檐噠噠的往下滴著,顧子期踏入軟語齋的時候,就看見顧曜蹲在開墾的一方小園里割春韭,身后跟著幾個小太監(jiān)伺候著,青竹白底的錦袍染了些許的泥土,元容搖著宮扇坐在不遠(yuǎn)處的涼亭內(nèi)笑著看他。 等她注意到顧子期,已經(jīng)是許久之后,他就背手佇立在門口,不通報也未踏進(jìn)來,見元容起身,才笑著頷首。 “父皇?!苯駛€是劉美人的生辰,顧曜猜想父親多半不會來軟語齋,怕母親一個人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