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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可是現(xiàn)在當真是心如死灰了。 楚子矜見她出去,命下人關(guān)了房門,嘆了口氣,微扶額,又提起桌上的筆開始在紙上書寫起來。 眼見著番國使臣就要到來,若自己不能及時向皇上說明,勢必會誤了封賜大典,如此一來,自己做的妥協(xié)就會變得毫無意義,所以當下之急是趕緊告知皇上:他,楚子矜,歸去山莊的少莊主,已與郡主桑若私定了終身…… ☆、第五章 第二天,天剛亮,下人便急匆匆地跑來尋楚子矜。 “少莊主,不好了,不好了,不……”下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一個著墨衣的持劍男子給攔了下來: “少莊主處理事情處理得有些晚了,剛睡下沒多久,不要大呼小叫的。” 說話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楚子矜的心腹,喚為陌塵。 下人這才閉了口,面上卻很是焦灼。心中也直犯嘀咕:這新婚之夜,少莊主不在新房卻跑來書房……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這,哎呀,蘇姑娘不見啦!”下人盡量壓低了聲音。 “什么?!”陌塵也吃了一驚,壓著嗓子問了一遍,“你說誰不見了?” “就是住在蘭庭院里的蘇姑娘……” 陌塵猶豫了一下,將下人拉到一旁,吩咐道:“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告訴少莊主……” “這……” 下人明顯顯得有些為難,他們心中都明白蘇夭夭在楚子矜心中的重要性,若是不說…… 陌塵自是明白下人心中的顧慮。 “你盡管照我吩咐去做,出了事自有我來擔著,與你無關(guān)……” 下人聞言,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二人自以為壓低了聲音,便不會被楚子矜聽見,可是楚子矜在房中根本沒有入睡,早就將這事聽得一清二楚。 他靜靜躺在床榻上,取出懷中的玉簪,他昨日將這玉簪戴上,就是為了告訴蘇夭夭,自己心中只有她一人,可是她還是選擇了離開,也許離開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若是讓桑若知道了自己心有所屬,依她的郡主脾氣,自是會大鬧一番,如此一來,反而會傷著蘇夭夭…… “陌塵……” 陌塵應(yīng)聲來到了房中。 “派如風(fēng)去吧,照顧好她……” 陌塵先是一愣,隨后雙膝跪于地,抱拳道:“主人,陌塵愿領(lǐng)罰?!?/br> “罰自是不必,你也是為我好,你只要讓我知道她的具體行蹤便可……” 陌塵點了下頭,站起身來,還未走出房間,又被喊住: “切記,不要讓她起疑心……” “是?!?/br> 陌塵嘆了口氣,自己從未見過楚子矜對誰如此上心過,好像蘇夭夭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著他的心……也只有蘇夭夭能讓他如此……可是那個蘇夭夭明明長相難堪,身份也不明,究竟哪里比得上郡主…… 楚子矜當然聽到了陌塵的嘆氣聲,他笑了搖了搖頭,他笑陌塵雖為自己的心腹,卻對感情之事絲毫不懂……感情之事怎么能讓長相和身份這些外物所束縛呢?若是只因這些便許了終身,那豈不是都等同于與一個高貴的花瓶一起生活嗎?雖然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會喜歡蘇夭夭,可是感情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楚子矜到現(xiàn)在也記得蘇夭夭蘇醒后的幾天里,她整日整日立于池邊,面容憔悴,眸光傷感,他原本以為她是要尋死,可是她卻告訴自己,她不會死,也不能死,因為還有人在等著她……現(xiàn)在細想,可能她說的那個人便是她的心上人吧,這也難怪她三番兩次要離開山莊,可能是要去尋她的心上人……可是自己卻一直堅持要用為她醫(yī)治面容,將她強行留在山莊……如今,桑若他也娶了,只盼著那怪老頭能如約告訴自己醫(yī)治之法,哪怕只是一星半點…… 可是楚子矜卻并不知道,蘇夭夭離開并不是要去尋心上人,而是去尋碧水,更重要的是成全……不,連成全都談不上,只是還他們該有的幸福而已…… 這些只有蘇夭夭心里知道,她也沒打算告訴楚子矜…… “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可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山莊嗎?楚子矜可有派人來尋自己? 這么想著,蘇夭夭搖了搖頭。 “不可以,他不能來尋自己,他該和桑若郡主幸福地生活的……”說著,蘇夭夭點了點頭。自己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下山想辦法尋到碧水,然后一起回蘇府,也不知道父親娘親怎么樣了?過得可還好?有沒有四處在尋自己?有沒有因為自己的不孝而生氣?…… 蘇夭夭放下包袱,從里面取出一張圖來,對著眼前的路看了半天,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沒錯的,這樣下去,不到天黑自己便能走出這片林子了,走出這片林子,她便能尋到下山的路了。 她手上拿的自是地圖,她是問過下人之后才知道,原來要想出入歸去山莊,必回經(jīng)過一片竹林,可是這之林是老莊主布下的奇陣,正是因著這奇陣,才沒有人能隨意上下山進出歸去山莊,難怪自己當初會在半山腰迷路暈過去……她的地圖自然也是從楚子矜的書房里偷來的,趁著他大婚的時候…… 蘇夭夭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背上包袱,站起身來,向林子深處走去…… 蘇夭夭并不知道,她的身后正有兩個人在跟著…… 蘇夭夭離開歸去山莊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歸去山莊,可是楚子衿卻并沒有派人去尋她,這讓桑若對楚子衿不免又重新有了期望,更何況自皇上派了朝中權(quán)臣來歸去山莊拜訪之后,楚子矜對桑若的態(tài)度就好了許多,可是他卻依舊睡在書房,不過沒關(guān)系,自己可以等,等楚子矜回心轉(zhuǎn)意……今天正好是權(quán)臣離去之日,她一想起自己等會要一同宴送權(quán)臣,就很是歡喜,可是當她盛妝到會客廳后,卻發(fā)現(xiàn)廳里空無一人。 “我問你,朝廷派來的大臣呢?”桑若一把拉住了一旁收拾的下人。 “回少夫人的話,大臣已經(jīng)離開了?!?/br> “離開了?”桑若不解,“那少莊主呢?” “回少夫人,少莊主好像去書房了?!?/br> 桑若不顧形象地飛奔至?xí)吭儐栔玉妗?/br> “沒什么,大人說朝中有事,便先行離開了?!背玉孢B看也沒看桑若。 桑若見他的態(tài)度又變得冷淡起來,很是惱怒:“你之前都是扮的嗎?” “你心中明白就好?!?/br> “楚子矜!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當朝郡,不,該改了,是公主?!?/br> “公……主?”桑若的聲音開始沙啞起來,她不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 楚子矜見桑若轉(zhuǎn)身離開,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紙上人的畫像,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畫像上只有一個青衣女子的背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