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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她最愛青衣,因為不妖不艷,足夠淡雅…… 桑若自是不錯,可自己終究只待她如親人般,無絲毫男女之情。 這一點,不只是楚子衿知道,就連桑若也知道,可無奈桑若就是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 “你這是做什么?”紅衣男子見桑若氣憤地跑回來,又匆匆收拾行李,很是不解。 “師父,我要離開,你快些去將醫(yī)治之法告訴楚子衿,我們盡早離開?!鄙H粽f著,動作越發(fā)快了,一旁的下人也不明所以地跟著收拾起來。 “你想通了?”紅衣男子也沒有阻攔桑若,只是靜靜看著她。 桑若點了點頭,紅衣男子愣了半晌,出了屋。 紅衣男子徑直走進(jìn)了楚子衿的院子里,可剛走到門口,就被他房門外的侍衛(wèi)攔住。 “讓他進(jìn)來?!背玉浦纴淼氖钦l。 紅衣男子看著正在書寫的楚子衿,冷笑了一聲。 “我以為你不會那么愚笨,放著尊貴的公主不愛,偏偏要愛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可如今看來,你也沒有太聰明。” “子衿向來愚笨,自知沒有師叔聰穎。”楚子衿抬頭,看著面前的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大笑。 楚子衿知道桑若的師父不簡單,可是自己卻始終查不到任何關(guān)于他的事情,直到迎親那天,他以真面目以示,自己才知道,原來他是父親的小師弟——柳青城。 “我十二歲便離莊,你那時也才五歲,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認(rèn)出來我。”柳青城說著,便從懷中摸出一物,扔給楚子衿,“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楚子衿接過,原是一環(huán)佩,只見上面刻了三字:諦云宮。 “當(dāng)然了,更能解你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绷喑茄a充了一句,轉(zhuǎn)過身去,又說了一句,“但愿你不會重蹈你父親的舊轍?!?/br> 楚子衿看著門口已經(jīng)空去的人影,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環(huán)佩。 娘親……蘇夭夭真的也會像您一樣嗎? 這個疑問楚子衿不知道如何去解,而樹林深處的蘇夭夭更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終于走出來了!”蘇夭夭憑借著手中的地形圖,不消一會兒,便走出了林子,尋到了下山的路。 可她剛走出林子沒一會,便遇到了一個趕馬車的人。 “駕,駕……唉,前面的姑娘是要下山嗎?” 說話的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家。 馬車緩慢地靠近蘇夭夭。 “老人家,我想去城里……”蘇夭夭見是位老人家,便沒有想太多。 “哦,去城里啊……”老人捋了一把白胡子,看了一下遠(yuǎn)處,搖了搖頭,“那可不近啊……姑娘若不嫌棄,可愿意讓我這個糟老頭子捎你一段路?” 蘇夭夭聽了這話,心里自然是歡喜的,畢竟她是一個弱女子,若是在天黑之前不能成功下山,可能會遇著危險,既然老人家愿意載自己一程,她當(dāng)然是萬分愿意的。 ☆、第一章 “老人家莫要這么說,您愿意捎我一段路,自是您心地好,又何來嫌棄之說……”蘇夭夭笑了笑,她的面上還戴著青紗,所以她也不擔(dān)心會嚇著老人,心中只想著若是老人能夠捎自己一段,總好過她這徒步…… 蘇夭夭從歸去山莊帶走的除了地形圖,就是這青紗了…… 老人家又是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暗地里瞧了瞧蘇夭夭,點了點頭。 蘇夭夭和老人駕著馬車剛到城門口時,太陽剛剛下山,蘇夭夭很是慶幸,能在路上碰著這位愿意捎自己的老人,可是自己卻又無法報答,只好將自己的陪嫁手鐲贈予老人,雖然老人推搡了好一陣,可還是沒能拗的過蘇夭夭,只好如她所愿收下了鐲子。 “老人家,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就此別過……” “姑娘!”眼見蘇夭夭下了馬車,準(zhǔn)備離開,老人家及時喊住了她,“你要是不嫌棄,讓我這個糟老頭給你介紹個好住處吧?” “這……”蘇夭夭卻有些猶豫,她知道自己囊中羞澀,若是住了好客棧,想必是要花不少銀子的,更何況她連最后一樣值錢的物件都給了老人,自己還有什么銀兩能夠?qū)€好住處? “姑娘大可放心,我這個糟老頭哇,沒什么別的本事,最擅長的就是找那些物美價廉的東西……” 蘇夭夭見實在不好推托,只好應(yīng)了老人,如果真的是個便宜住處,她便留下,反之她便離去。 蘇夭夭再次從馬車上下來時,只見確有一家看上去有些歷史的客棧,客棧外頭毫無粉飾,看來確是一個便利之處,抬頭看去,客棧上方有一牌匾置于之上,牌匾上清晰地寫著四個大字:云來客棧。 “云來,客如云來,又似云去,不錯的名字……”蘇夭夭小聲嘀咕著。 那一邊,老人家已經(jīng)將馬車停置好,走到蘇夭夭身邊說道:“怎么樣?我這個糟老頭可還算靠譜?” 蘇夭夭微微欠身:“老人家言重了……” “唉?姑娘不必客氣,你且隨我來……”說著,老人拉住蘇夭夭的手腕進(jìn)了客棧。 老人將蘇夭夭安頓好之后,才終于要和蘇夭夭作別。 “蘇姑娘,你且安心在這里住著,這家客棧的老板啊,是我的舊識,我見你孤零零的,若在城中有什么難處,只管去城外的五里鋪去找我這個糟老頭,我能幫盡力幫……” 蘇夭夭連忙拜謝:“多謝老人家,也不知是夭夭從何修來的福氣,能遇到您這么好的老人家,夭夭真的是無以為報……” 老人家驚得連忙扶起蘇夭夭。 “唉?我這糟老頭哇,就是愛多管閑事,你莫要如此,這可是要折我的壽嘞……” 蘇夭夭見狀,只好作罷。 待目送走老人家之后,蘇夭夭便回到了房中。 黑暗中,有只飛鴿劃破天空,揮動著白羽,想遠(yuǎn)處飛去,這只白鴿要去的地方正是歸去山莊。 楚子矜從飛鴿身上取下信紙: “途遇白胡老頭,現(xiàn)置云來客棧?!?/br> 白胡老頭?從歸去山莊下山去城里的路上,根本不會遇到任何人,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白胡老頭? 楚子矜深知此人身份并不簡單,心中不免有些著急,可眼下他又不能下山——剛剛陌塵來告訴自己,桑若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她那師父。 他知道桑若是在與自己置氣,才選擇離開,不過既然有師叔同行,他也大可不必?fù)?dān)憂…… 楚子矜提起筆,在信紙上寫了四個字:護(hù)全,調(diào)查。 護(hù)全自是護(hù)全蘇夭夭,調(diào)查自是調(diào)查白胡老頭的身份,這一點如風(fēng)也很清楚,所以他在飛鴿傳書后,見蘇夭夭已熄了屋內(nèi)的燈,便尋著剛走不久的白胡老頭去了,可是他尋了好一段路,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白胡老頭,就連自己在那馬車上留下的用來做標(biāo)記的石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