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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來給鐵焱、給田亮磕頭:“兩位恩公,你們的大恩大德在下致死不忘……” 倆人一起把瑞謙攙起來:“是瑞王爺救了您,聽說您進了刑部大牢,連夜進宮找皇上,是皇上派我們來的。您身子骨要緊嗎?” “沒事沒事,在下就是給身上捆麻了,還沒上刑呢。那在下也不能面見皇上道謝呀?!?/br> “怎么不能?皇上就在乾清宮等您呢,您不用緊張,皇上就是問問今天你是怎么被抓的,如實道來就是,咱們走吧。要不屬下背著您?” “不用不用,在下連一點傷都沒受,胳膊腿兒的也完好無損,能走、能走!” 乾清宮,陳瑞謙給皇上磕頭之后,皇上親自把他攙扶起來:“趙侍衛(wèi)和田侍衛(wèi)去牢里撈你的時候,皇兄就一直悔愧來著,說他連累了你,其實也是朕連累了他。要不是給朕賺銀子,怎么會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兒,在這里朕給你、給皇兄道歉了!” “皇上不可!”王爺和瑞謙同時拉在住了順治皇上。王爺很鄭重地給瑞謙做了一個長揖,說道:“是本王思慮不周,讓陳掌柜受驚了。以后就不讓您擔(dān)這個風(fēng)險了,真是對不起了?!?/br> “王爺您說哪里話?在下是個商人,您給了在下一個無本取利的賺錢機會,咱們還都是知近的親戚,在下還沒有賣夠您托付的布匹呢。” 皇上說:“對!陳掌柜說得太對了!咱們還得托付他給代賣貨物!陳掌柜的是側(cè)福晉的堂兄,還有誰比他更可靠的人?對了,朕還忘了問陳掌柜的,那位審訊你的官員是什么樣的?穿的是什么樣的官服?多大年紀(jì),問您什么了?” “回皇上,那位大人大約是四十七八歲,很瘦,個子細高,臉上的褶子挺深,長方臉,下巴上有個瘊子,瘊子上還有幾根長毛。在下也不懂得幾品官穿什么樣的官服,審訊在下的這位兄前的補子一只錦雞?!?/br> “好好好,你說的很明白,朕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了。他都問了你什么內(nèi)容的話?” “這位大人說在下有個秘密織布的地點,讓在下招供出來??墒窃谙履睦镉惺裁纯棽嫉攸c?就是給王爺代賣幾匹花布?!?/br> “這起子人讓他干正事一點都不會,羅織罪名倒是很有才干。就到這里吧。陳掌柜的,讓你受驚了!” “沒事沒事,在下倒是見識了刑部大牢是個什么樣子?!?/br> “田侍衛(wèi),有勞你把陳掌柜的送回家,他家里的人一定很惦記著。陳掌柜,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他們從你店里、家里拿了什么朕讓他加倍奉還!還有你如果還想繼續(xù)幫助皇兄經(jīng)營布匹,朕就給你一個皇商的位置,封你為正陽舍人,授黃馬褂和朕的親筆題字。你且先回家休息幾日,待所有的手續(xù)齊全了,就開業(yè)售貨,為皇兄名正言順地代賣貨物?!?/br> 陳瑞謙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趕緊跪下磕頭:“在下謝主隆恩!此后當(dāng)盡心竭力為皇上盡忠!” “嗯,很好,那么你就先跪安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宮中深談 田亮陪著陳瑞謙回家了,王爺繼續(xù)和皇上說話。王爺說:“皇上啊,看樣子做什么事都不會是一帆風(fēng)順的。臣是想帶回來的那些布匹跟大清的不一樣,盡量別給人注意了惹出什么紛爭。可好,真就出了毛病,讓陳掌柜的受了一次很大的驚嚇。以后他有了您的御賜金匾就能好些吧?怎么能扯到秘密織布的事,看來有些人真是心思細密啊?!?/br> “有朕給您撐腰就是。不過呢朕也奇怪,他們是怎么注意上玉龍布莊的布匹了呢?” “臣從異域帶回來一些那里的布匹,那里的紡織工業(yè)相當(dāng)發(fā)達,織出來的布匹真是五花八門,最大的特點就是幅面很寬。那里的度量衡是以米為單位的,一米是三尺,布匹的寬度都在一米五六甚至是兩米有余。有純棉布也有化纖布……” 皇上忙問:“不好意思打斷您一下。您說的這個化仙布是羽化登仙的意思嗎?” 王爺笑起來:“呵呵呵呵,皇上啊,要是穿上那種能羽化登仙,臣早就穿上了。一個塵俗中的人想羽化登仙恐怕比摘個星星都困難。要不怎么讓人修煉呢?一個人想脫離苦海,想到一個不生不滅的地方,就得修煉,吃很多的苦。臣所說的化纖是那邊的一種生產(chǎn)方法,化纖布有各種材料,一個是石油產(chǎn)品,一個是自然界里的植物啊,動物的皮毛、翎毛啊。那里的人口密度太大了,人的吃飯穿衣都是很嚴(yán)酷的問題,很多科學(xué)家致力于這樣的研究。就是說化纖不是棉花織就的布料,來自于很多物質(zhì)。但是也能擋風(fēng)御寒的,甚至外表看比棉布的還漂亮。臣的側(cè)福晉是個年輕女人,對異域的那些穿戴、裝飾的都很感興趣。陳先生給我們帶去的古董除了應(yīng)付一年的花銷,還剩下一些,她說喜歡那里的花布、綢緞,就買了一些,還有一點首飾和日用商品。當(dāng)時臣就想了,異域的布匹不能在大清生產(chǎn),咱們買不起人家的織布機,也很難學(xué)會人家的織布技術(shù),就多買了一點那里的布匹,如果穿不了就賣一部分,交給您不也是一個進項嗎? 這下可給皇上感動夠嗆:“小嫂子還有這樣的心胸!” “什么心胸啊,她不是女人嘛,女人就對穿的、戴的很上心?!?/br> “您回來的時候進宮給朕和皇額娘送禮物說過,你們?nèi)齻€人都學(xué)了一點那邊的技藝,小嫂子都學(xué)了什么? “她就是對那里的工藝制作有興趣,什么香包、手袋、什么十字繡、絲帶繡的,一天到晚跟個瘋子似的學(xué),肚子里還裝了兩個孩子,大月份的時候彎不下腰了,坐在床上還在學(xué)?!?/br> “這也太讓人感動了吧?” “皇上啊,臣是不想說起這些了,好像是在表功。其實在異域的那一年里我們?nèi)齻€人真是步步危險。” “你們也不是那里的人,也沒得罪他們,為什么要置你們于死地呢?” “我們是沒得罪他們的任何人,但是我們上街買東西就是因為多買了一點就被那里的人當(dāng)成有錢的,有好幾次要綁架我們,甚至綁架孩子!臣就不明白我們的錢為什么他們惦記著?有一次我們到郊區(qū)買了點東西回來的路上想大家都很辛苦幫我們裝車卸車的,就是一個小飯店供大家吃頓晚飯,然后云兒在大姐的陪伴下去不遠的一個廁所出恭。嘿,還沒到地方就給兩個彪形大漢給架到一輛車上開走了。” “??!”皇上大驚失色,追問王爺:“到底怎么樣了?” “田侍衛(wèi)是跟在側(cè)福晉和那位大姐身邊的不遠的,看到云兒被兩個男的架走了,從路邊抄過一個摩托就追了上去。車上的人還有槍呢,朝他開槍他也不管,瘋了一樣地追上去。結(jié)果那車忽然一停,亮子的摩托車就撞了上去,那輛車當(dāng)時就撞得粉碎。綁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