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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亮子撞死了,繼續(xù)開車。結(jié)果是亮子在那輛摩托撞上去的時候就上了劫匪的車頂,車頂上有兩道橫梁,要不那個速度也能把他甩下來?!?/br> 皇上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緊緊地抓住王爺?shù)囊恢皇帧?/br> “皇上您怎么了,手這么涼?” “不,朕沒事,您趕快說呀!” “哦,那輛車瘋了一樣地往前開,很快就開到半山腰的一座小樓下面。趁劫匪沒出來的時候,亮子就翻到二層樓的陽臺上了,沒有進(jìn)去的門,都是落地玻璃窗,亮子就撿了一塊磚頭把玻璃窗打碎了,不顧一切地從滿是尖刀一樣的玻璃茬子中間鉆過去救護(hù)云兒?!?/br> “臣坐的那輛車沒有前面的快,所以到的比較晚,就以為云兒和田亮已經(jīng)死了。好在那里的公安部門,就是咱們這里的捕快吧,都很幫忙,幾十人、幾百人的都在追擊那些匪徒。” “您說小嫂子和田侍衛(wèi)是怎么脫險的?” “那兩個匪徒把云兒架進(jìn)去之后想把她送到一個地下室藏起來,要不怎么朝人質(zhì)的家屬要錢呢?但是田亮是有功夫的,云兒也行動敏捷。田亮從一個房間里找到一根晾衣繩和一個通馬桶的搋子……” 皇上笑了:“您說的那個地方的東西都讓人遐想不已,什么是搋子?” “就是如果馬桶被糞便堵住了,就用這個搋子吸出來,搋子是個橡皮的東西,是軟的,吸附到一個平面上很難拔下來。后來亮子胳膊上挨了劫匪的一槍,就不能使用這個東西了,把它給了臣用。二十幾個劫匪把我們?nèi)齻€包圍了,我們也沒什么武器,就用這個搋子打他們。您也知道臣練了十多年的少林功夫,還有田亮練的是道家功。臣用搋子打他們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弄的,把搋子給搋到一個匪徒的臉上拔不下來了,那個東西就是把馬桶里的糞便吸出來的作用,可是粘到人的臉上就很難下來了,旁邊還有匪徒呢,手上的鐵棍打到身上骨頭就得斷裂,臣就急了,把那搋子使勁拽了下來,一看那個匪徒給憋的,都喘不上了氣兒了,嘴里還吐著什么?!?/br> 皇上突然明白了,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后來呢公安的人進(jìn)了小樓,跟我們一起打那些匪徒,他們已經(jīng)被我們打傷了不少。沒有招架能力了,全部被公安逮捕了,我的云兒也救出來了?!?/br> “謝天謝地,小嫂子平安無恙!”皇上大大地出了一口長氣。同時他也知道了皇兄、皇嫂所遇到的危險和艱辛。 王爺回府以后,皇上想休息一會兒,躺到床上說什么也睡不著??偸窍胫市终f的小嫂子遇到的危險,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市仲I布讓陳掌柜代賣,卻被人給盯上了。刑部侍郎怎么摻和到這件事情里邊了?還在審訊陳掌柜的時候說他有秘密紡織的場地,不行,一定要查出來這個刑部侍郎為什么對這件事感興趣。于是天亮以后他便把趙鐵焱找來,密授機(jī)宜。 侍郎大人身上穿著囚衣,在牢柵里走來走去,刑部侍郎會不懂得刑部是怎么對待犯人的?第一關(guān)就是初審,被審的犯人很少不受刑的。人都是血rou之軀,誰不知道那些老虎凳和皮鞭、烙鐵的可怕?侍郎依稀還記得某次自己參加初審的那個犯人身上的rou被烙鐵燙熟了的味道。他現(xiàn)在的唯一想法就是全部招供,免受皮rou之苦。但是招供的時候也不能滿嘴跑舌頭,得想好了哪句話怎么說,要不然就可能得罪審訊他的人,那樣就會死得很慘。 可是侍郎大人的預(yù)料失靈了,審訊他的不是刑部的官員而是皇上! 他可不敢欺瞞皇上,欺君之罪罪不可赦! 跪在皇上面前,侍郎大人就想了,還是親近皇上吧,皇上年輕,還有幾十年好活,太后已經(jīng)四十多了,再活二十年就不錯了。 “說吧,你為什么對陳掌柜的布料感興趣?”皇上一點都沒疾言厲色,好像跟他聊家常。可是皇上眼睛里的怒火卻沒有掩蓋嚴(yán)實。 侍郎大人正琢磨著怎么說呢,皇上又問了一句:“是誰跟你說的陳掌柜有秘密生產(chǎn)細(xì)布的地方?別想蒙混過關(guān)啊,別以為你是刑部的骨頭就硬了?!?/br> “是內(nèi)務(wù)府的方公公跟卑職說的,他讓卑職抓了陳少爺,嚴(yán)刑拷打,不愁問不出來?!?/br> “是你的官兒大還是他的大?他不過是個太監(jiān),你這從二品的侍郎居然聽他吆喝?滑稽不滑稽?你就說說這位方公公,怎么跟你說的?” “方公公說他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奴才不敢違抗懿旨?!?/br> “他的懿旨呢?你看見沒有?” “方公公說是口頭懿旨。” “口頭懿旨你也信?豬都比你聰明!你敢和方公公對質(zhì)嗎?” “敢!卑職才不怕他。” “鐵焱,你去把方公公請來吧?!?/br> 一刻鐘后就有一個尖嗓子被帶到這里來了,接著就給皇上使勁地磕頭:“皇上啊,老奴都要冤枉死了!皇上!” “這話你跟侍郎說吧。是侍郎大人冤枉你了還是朕冤枉你了?” “侍郎大人,您不能看著老奴是個廢人你欺負(fù)老奴吧?” “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不是你說接到太后懿旨,太后讓你和卑職一起查前門大街那個玉龍布莊的寬面布是從哪里來的嗎?您說您懷疑陳掌柜的有個秘密織布地點,讓卑職出面把陳掌柜的抓進(jìn)刑部嚴(yán)刑拷打,他就會說出來,然后咱們把那個地點據(jù)為己有,想賺多少就賺多少?” “皇上您聽聽,這不是誣陷奴才嗎?奴才不過是內(nèi)務(wù)府的一個跑腿學(xué)舌的太監(jiān),連個兒女都沒有,要那些錢有用嗎?” “你這個死東西!說過的話都不如放屁嗎?” 鐵焱一聲暴喝:“嘴巴放干凈點,你是在皇上面前!” “皇上恕罪啊,卑職是氣憤不過,方公公怎么說完就不承認(rèn)了?” 方公公用蔑視的眼光看了看侍郎大人:“老奴沒做過的事為什么要承認(rèn)?” 皇上說話了:“這個好辦,侍郎大人說,方公公是奉了太后的懿旨讓侍郎大人和方公公一起查陳掌柜的秘密織布地點,問問太后不就知道了?這么簡單的事你們都想不起來?” 方公公臉上的rou痙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fù)平靜:“皇上,太后的懿旨是口頭的,沒有書面……” “口頭、書面都沒問題,問題是你有沒有假傳懿旨?朕問過皇額娘不就知道了?”皇上起身就離開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重cao舊業(yè) “陳家的,別哭了,你男人回來了!”鄰居大嫂來報信,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跑到門口去接爹爹。撲到瑞謙懷里:“爹您快回家看看奶奶吧,奶奶都哭暈好幾次了。” 瑞謙趕緊沖進(jìn)母親的房里,安慰道:“娘!我回來了!您看看,我是您的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