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鳥。不過她是憑自己的良心，這一點是沒錯的。

    在府上就把布料裁好了，節(jié)省了當場裁布浪費時間。田亮很擔心人聚多了容易引來地痞流氓，裁好的布料上都寫明了尺寸，誠心買布的就給他當面再量一次尺寸。一寸兩寸的零頭就可以抹了。都是米尺裁的，是云兒和凌娟、魚兒水兒給裁的。這樣也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避免小偷從中漁利。

    ☆、第四百二十八章 玉龍布莊九

    自從給府上代賣布匹，瑞謙經(jīng)營的利潤比原來大了很多。以前是維持溫飽，就是因為服務態(tài)度好、童叟無欺，回頭客很多?，F(xiàn)在在這個小地盤、小環(huán)境里也多少有些知名度了。起碼有人知道他在經(jīng)營著大清沒有的布匹，這樣就有點招人妒忌。周圍幾家布莊、綢緞莊對瑞謙很有意見，認為是瑞謙影響了他們的生意，減少了他們的收入。還有人派伙計來看情況。一般來說，玉龍布莊上午比較繁忙，把異域布匹都賣完了，客流量就驟然減少。

    在前門大街上，經(jīng)營布匹、綢緞的商家很多，他們的消息是很快的，很多店家的掌柜已經(jīng)知道玉龍布莊在經(jīng)營寬面布了。甚至有人打發(fā)伙計買回去一塊、兩塊的，看著這些布琢磨它的來源。還有幾家布莊的掌柜湊在一起，研究玉龍布莊的布料，商量著怎么對付陳瑞謙。這些人要不是顧忌瑞謙門上那塊御賜金匾，早就合伙“收拾”他了?！巴惺窃┘摇笔谴蠹叶夹闹敲鞯?。

    在一家“何記布莊”的后屋，幾位掌柜的在商量對付瑞謙的對策。

    一位中年的胖掌柜說：“各位同仁，在下覺得玉龍布莊的布好像以前沒見過，你們在其它店鋪里見過嗎？”

    “不曾見過。不用說別的，就是它的幅面，也不是大清的織布機能織出來的，四尺五、四尺八的寬度，那得多大的織布機？而且，布匹全部是很細膩的細布?！?/br>
    “聽說西方大鼻子的織布機比咱們大清的要好，陳掌柜的是不是在外國人手里進的貨呢？他人從來都不離開店鋪，要是從外國人手里進的貨，那這個人可就是手眼通天了?！?/br>
    “咳，你這人怎么這么閉塞？掛匾那天，陳掌柜的后臺都亮相了，人家那是朝野聞名的瑞王爺，大的手腳就別動了，怎么想個辦法讓他的價格抬一抬，比咱們高了就會有人來買咱們的，畢竟咱們的東西才是本土的?！?/br>
    “買布的管你是本土還是別土的，誰價格低就買誰的。咱們還是派幾個精明的伙計探一探他的布匹到底是從什么地方進貨的，什么外國，說不定是把寬面織布機買回來自己紡織出來的，要不怎么源源不斷地搬上柜臺？”

    “這個方法好，咱們就盯住他的織布機?！?/br>
    有幾個商人不是逐利的？關(guān)乎自己的利益，那就削尖了腦袋也要爭一爭的。這些人多少還懼怕著那塊御賜金匾一點，但是他們誰也沒想到有兩個人恨瑞謙恨到了骨子里，就是玉龍布莊對面路東的兩位綢緞莊的桑、裘二位掌柜。瑞謙店里賣過一次化纖綢，就是專門給女人做裙子用的裙裝料，就那么一次就讓這兩位掌柜的給恨上了。他倆根本沒想打價格戰(zhàn)，而是想著怎么陰瑞謙一把。就是那些裙裝料太漂亮了，他們很嫉妒！

    他倆是說干就干的人，覺得自己不是賣棉布的，陰陳掌柜的事根本就沒人想到他們頭上。就在半夜里在這附近商鋪的門上貼了很多的條子，內(nèi)容是：玉龍布莊頂著御賜金匾，干偷天換日的勾當，所售布料都是以次充好的假貨、劣貨。

    這個舉動還真起了作用，玉龍布莊的售貨量一下子銳減了很多。那些商量打價格戰(zhàn)的掌柜們自然是彈冠相慶了。

    瑞謙正在分析是自己在哪個環(huán)節(jié)上出了紕漏，就有親兵拿著從某個店鋪大門上揭下來的黑條給瑞謙看。瑞謙氣壞了，這什么人哪，玩陰的啊。誰知道半夜里又出現(xiàn)很多黑條，第二天早上就聽說對面的兩個綢緞莊掌柜的給抓進刑部了，還有他們派出去貼黑條的兩名伙計。

    瑞謙還以為御林軍的便衣兵士早就撤回去了，結(jié)果是皇上一直讓御林軍的兵士輪班巡邏，白天不來，因為白天有府上的親兵。晚上來倒不是抓貼黑條的，是怕有人來偷盜他們布匹的，結(jié)果意外的發(fā)現(xiàn)有兩個伙計樣的年輕人鬼鬼祟祟地在街上往各家店鋪門上貼東西。揭下來一看是詆毀陳掌柜賣的布是假的、偽劣的。就跟著著兩個伙計，直到他們貼完了回到自家的店鋪，索性就把伙計掌柜的一起抓了，送到刑部去審問。

    先前這兩位掌柜的還因為瑞謙被抓而幸災樂禍呢，人家沒受傷他心里都不平，現(xiàn)在自己進去了，還真有一壺喝的。大清例律里確實有給人造謠的處罰方法，根據(jù)情節(jié)輕重判刑三年到五年。這兩位給掛著御匾的皇商貼黑條，在王爺頭上動土，不用說，就是倒霉催的了。

    一頓好打是免不了的，伙計也沒逃過。不用打得多狠，十幾鞭子就招供了，就是嫉恨對面的陳掌柜。負責審訊的是一位刑部官員，級別不高，狠辣卻是出名。

    “你們幾個是不是吃飽撐的？明明知道玉龍布莊的陳掌柜是瑞王爺?shù)拇缶俗?，就算他不是皇商你們也是太歲頭上動土啊。再說了，你們給人貼黑條，就是對平民百姓做的也是觸犯了大清例律，你們自己說怎么了結(jié)吧？”

    四個人磕頭如搗蒜，他們倒是知道陳掌柜的后臺是瑞王爺，可是不知道陳掌柜的是瑞王爺?shù)拇缶俗影?。哪里能想到陳掌柜這個漢人會有王爺這樣的滿清皇室的妹夫！好在是四個人的認罪態(tài)度極好，連一句推諉的話都沒敢說。他們還以為就貼個黑條寒磣陳掌柜的一下就完了，哪里知道什么大清例律的條款里有這么一條，腸子都悔青了，不住地討?zhàn)垺?/br>
    這位刑部的官員也不比裘、桑二位掌柜的心思好多少。這種事可大可小，就在銀子上找。于是暗示了一下：“你們給陳掌柜的造成很大損失啊，人家的布匹都賣不出去了。你們說怎么辦？”

    “我們賠償銀子！大人說個數(shù)兒。”

    “那就每人五千兩吧。”

    裘、桑一聽就昏過去了。他倆的門面都不大，前門大街的綢緞莊有十幾家，雖然瑞蚨祥還沒出現(xiàn)，大的綢緞莊還是有幾家的。要是有幾千兩銀子也不干貼人家黑條的勾當啊。蘇醒過來就開始哭號，抱著這位官員的大腿求饒。這位也覺得價格開高了，降到一千兩就不能再少了。倆人趕緊讓先放回去的伙計跟家里人說一聲籌備銀子。倆伙計把消息帶到了，就辭了差事回家不干了。刑部大牢是人呆的地方嗎？這樣的掌柜跟著他們有好果子吃？

    家里人都要嚇死了，砸鍋賣鐵的好不容易給每個人湊了一千兩，才把人從牢里接回來，幾天功夫就見倆人都脫像了。其實他們挨打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