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說道：“招供吧，是誰替你畫的？”

    “回主子，這些畫里是有別人畫的，但不是替魚兒畫的，是蕊兒見魚兒畫也要畫，魚兒就給了她幾張紙。原本是哄著她別給魚兒搗亂，結果好像比魚兒畫的還好。魚兒拿來是讓您看看，蕊兒這孩子有沒有畫畫的天賦。”

    “從這幾張彩貼畫就可以看得出來蕊兒很有繪畫天賦，年齡越小就越好培養(yǎng)，想不到這個小丫頭還有這樣的資質(zhì)。這樣吧，蕊兒由我來培養(yǎng)。”

    “多謝主子恩典！什么時候魚兒帶她來拜見師父？”魚兒已經(jīng)心花怒放了，自己的女兒有這樣才華橫溢的姑姑教導，那還有錯兒？

    “即刻、馬上。”性急的云兒當機立斷。

    “是！”魚兒歡天喜地地出去了。

    “娘!您干嘛？人家正在做夢。”蕊兒被娘強行叫醒，揉著惺忪的眼睛不滿地問道。

    “乖，趕快起來穿衣服、洗臉梳頭，主子要收你當徒弟教你畫畫，娘帶你行拜師禮去?！?/br>
    “娘！蕊兒害怕，蕊兒不去?！?/br>
    “你這孩子！別人想學還不能夠呢。主子是你姑姑，乖！”

    “娘……”蕊兒的小身子象扭股糖一般，她確實是害怕云兒。

    這時田亮進屋來了，抱起蕊兒，笑著說：“我們?nèi)飪鹤钕矚g畫畫是不是？”

    “嗯。”蕊兒很認真地點頭。

    “但是呢，想要畫得更好，就得有畫得更好的師父指導。主子從異域?qū)W的畫畫技藝是國子監(jiān)的才子們都趕不上的。這樣的老師教你你不學，以后哪里還有機會？”

    “可是她們都說主子厲害，蕊兒怕她訓斥、怕她打?！?/br>
    “爹爹和主子、王爺出門一年，天天在一起做事，非常了解主子，她就是做事麻利、灑脫，其實很和氣的。批評是可能，老師對弟子嚴格一些也是好事，打是一定不會的。既然蕊兒想畫得更好，就和主子學好嗎？她是爹爹的meimei，蕊兒的親姑姑，很疼你?！?/br>
    “嗯。主子什么時候成了爹爹的meimei？”

    “不是最近才相認的嗎？乖，給主子磕三個頭，叫她一聲師父，好嗎？”

    “好，那蕊兒就趕緊洗臉梳頭去了。”

    蕊兒穿著娘用異域的布料做的新衣服，梳著兩個小髽鬏，來到云兒房間，跪下了，正莊其事地給云兒磕了三個頭：“師父在上，弟子田蕊給師父磕頭?！?/br>
    “好好好，快起來。你是為師的第三個繪畫上的弟子，很有天賦，以后好好學，一定要堅持?！?/br>
    “是，蕊兒記住了。”

    “好乖?！痹苾悍銎鹑飪?，并把她抱起來。她非常喜歡蕊兒，以前不知道是侄女的時候，就很喜歡，有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

    “以后不要再叫主子了，就叫姑姑好嗎？”

    “是，姑姑?！?/br>
    云兒教給魚兒水兒畫彩貼畫的時候，蕊兒也在聽。

    “這個彩貼畫的線條都是比較簡單的，顏色也屬于平涂，掌握好形象、手法熟練一些就好畫了。別被新東西嚇住，還記得你們鉤的第一個花兒嗎？很難看，黑黢黢的，但是后來你們給福晉鉤的衣服是什么樣子？先把要領記住了，然后就勤奮練習，熟能生巧?！?/br>
    云兒又給魚兒水兒畫了幾張牡丹繡花稿，讓她們復寫下來，于是魚兒水兒的手、腳、嘴巴都一起使勁，集中精力畫牡丹。半個時辰之后終于復寫完了。魚兒水兒把自己的牡丹給云兒看看可以不可以用。

    云兒看了倆人的牡丹說：“不錯，沒有畫成青蛙?！?/br>
    魚兒水兒大笑。

    “想不想繼續(xù)學？”

    “想！”魚兒高舉雙手：“帥呆了！酷屁了！”

    “??？酷屁了？哈哈哈哈哈……哦的那個娘??！云兒笑得肚子都要抽筋兒了！

    “主子啊，您說，魚兒真的能畫畫嗎？”

    “能不能畫畫和你的名字沒有一毛錢的關系。關鍵是你想不想學，你肯不肯吃苦、肯不肯付出。”

    “吃苦、付出都沒問題，魚兒從小就吃苦?！?/br>
    “這個苦和你吃的那個苦是不一樣的。學畫畫的人就要有個韌勁，要多看人家的畫，多琢磨其中的內(nèi)涵。從臨摹開始。就像你們做香包，開始是照著樣品做，后來是自己的創(chuàng)意，和畫畫是一個道理。

    自從先生接受圣旨，負責管理經(jīng)商款項，王爺?shù)纳鈴膬杉掖u店發(fā)展到玉龍冷飲和董達、董奎等好幾家生意，還有分配府上姑娘嬤嬤的酬勞等事宜，覺得時間有點不夠用了，想把煊兒學畫的事移交給云兒。煊兒畫畫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功底，筆法、墨法的都明白了?？戳伺畠旱漠嬘X得女兒的水準比自己高。先生的繪畫功底相當深厚，已經(jīng)給煊兒、蕊兒灌輸了很多他的心得，但是在大清朝，就算國畫是國粹，也沒有系統(tǒng)的繪畫理論，都是師傅的經(jīng)驗。先生看到了女兒的繪畫，承認是又一個境界。

    小孩子不知道瞞人，蕊兒第二天就把自己拜師的事情告訴了煊兒，并告訴他主子姑姑的畫特別漂亮。姥爺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教給煊兒畫畫了，煊兒又非常喜歡畫畫。但是他不敢說想和額娘學畫，怕姥爺不高興。當學生的想著拋棄師父是為不仁不義；同時他也有點害怕小額娘。前幾年，翼然樓的那些姑娘嬤嬤背地里說小額娘的壞話他還記得。說小額娘怎樣對大額娘不好，怎樣厲害不講理，把阿瑪都給打了。但是大額娘從來不在背地里說小額娘的壞話，還說煊兒是小額娘生的，要他和小額娘親近。小額娘不是厲害不講理，是生病了。就是因為她生病了，才由大額娘照顧。別看煊兒才八歲，從姥爺那里接受的教育全是正統(tǒng)的，怎么也不好意思張口說要和小額娘學畫，好像那樣做了，就是背叛師門。倒是姥爺想到了煊兒愛畫畫自己沒時間別耽誤了他，先生根本不知道外孫這么小，就把事情想那么嚴重，還和煊兒商量他沒時間教給煊兒畫畫了，讓他和小額娘學，煊兒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姥爺，姥爺慈愛地說：“你能有這樣的心很好，你額娘先前也是姥爺?shù)牡茏?，所以你就不是背叛師門，跟你額娘學吧，她的畫藝已經(jīng)超過了姥爺，她是姥爺?shù)呐畠?，你跟她學是一樣的。以前你額娘生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好了，是個正常的人，對人也很和氣，不用怕。姥爺有生意上的事要幫助王爺和你舅舅?！?/br>
    先生就是想培養(yǎng)煊兒有個一技之長，將來有個傍身的飯碗。萬一有個什么風吹草動的，僥幸逃脫，也不至于淪落為乞丐。他才不想讓外孫支持哪位皇子爭奪龍椅，那種事情就和押寶一樣，押對了咋好咋好，站錯隊了那就是滿門抄斬。先生還突發(fā)奇想過把煊兒帶回河南開封，隱姓埋名，遠離朝廷。他已經(jīng)感覺到太后對王爺?shù)募蓱?，很擔心。自己年紀大了，死活無所謂，孩子們都還小……

    “姥爺，煊兒要是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