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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還有翻轉(zhuǎn)的可能。 兩位老者站在判官的角度,既然陳定山和陳蘇氏都拿不出那些首飾是他們自己的證據(jù),又不能證明房契不是他們偷的,那么這個案子已經(jīng)再明確不可。 可是,這犯案之人又是眼前陳平的爹娘,兩位老者都下意識的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 他們作為朝廷大員,自不可能和陳平認識就徇私枉法,如若不然,以后要是傳了出去,朝廷的威嚴何在。 二人都同時面露苦色,余厚德沒有那種即將要贏得這場賭注而高興狂笑。 余厚德這樣的表現(xiàn),到是讓陳平有些意外! 沉默了片刻,便聽余厚德又朝著不遠處的竹蔭處喚了一聲:“佑章,你乃此間父母縣令,斷理這樣的案子才是你的專長,你來說說,這個案子該當(dāng)如何來判?” 應(yīng)聲,轉(zhuǎn)角的竹蔭處頓時走出來一個骨骼方圓,天庭飽滿,身著一件雪白長衫,一身正氣的中年男子。 這人出現(xiàn),先是給杜學(xué)易說了一句拜年的吉祥話,接著才皺著眉頭對余厚德說道:“大伯,這要是在公堂上,應(yīng)該押后再審,待事情調(diào)查清楚之后,再定案不遲,若是那陳蘇氏還拿不出有力的證據(jù),也找不到可以證明哪些首飾是屬于她的證人,便只有定罪了…” 定罪! 定罪二字一出,滿場皆靜,一雙雙同情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陳平那個瘦弱的身子上面。 然而,就在此刻,作為當(dāng)事人的陳平卻是絲毫不見慌亂,只見他依舊是一副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樣子,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先是慢慢悠悠的滋滋滋喝了一口茶,接著才聲音平穩(wěn)的說道:“這有何難,三位大人莫急,小子自有辦法來一一證明那首飾都是娘的,還有那房契和地契也不是我爹娘偷的!” “哦!” 杜學(xué)易的面色由憂轉(zhuǎn)喜:“你有辦法?快快說來聽聽…” ☆、第59章 車馬如龍,滿村盡談陳定山(八) 第五十九章車馬如龍,滿村盡談陳定山(八) 剛才聽了這個士兵說完陳家發(fā)生的事情,陳平心里便有了猜測,陳家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定然是那陳義輝兩口子處心積慮的陷害不可。 一來之前陳義輝到楊家騙錢,自己將計就計,害得陳義輝被楊九暴打一頓,還差點丟了小命,以陳義輝此人的狹隘心腸,定然是對自己一家懷恨在心。 二來,回到陳家之后,陳義輝處處被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先是他吹噓幫小玉入良籍H縣令老哥兒的事情,被自己當(dāng)場戳穿,顏面掃地,后來他設(shè)局想要套走陳家祖產(chǎn)的計謀又被自己羞辱成老祖宗都不會認的敗家玩意兒,陳義輝事必會將自己一家看成是阻礙他大事的眼中釘rou中刺。 這三來嘛!老娘送與大伯母的金手鐲定然是讓陳義輝兩口子看到過,這才讓陳義輝兩口子找到了突破口,和外面的人來了個里應(yīng)外合,設(shè)下這等喪盡天良的毒計,再加上陳昌貴一向視自己一家是奴撲,丟了陳家的面子,只要事情一出,陳昌貴自然是站在他陳義輝這一邊。 “呵呵…” 陳平倒也不急,先是叫人將外面早哭得稀里嘩啦的小玉叫了進來之后,然后才自信滿滿的說道:“此案看似鐵桶一塊,實則是處處漏洞百出…” 杜學(xué)易、余厚德、余佑章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個子瘦小的陳平。 然而陳平的話說到這里卻是頓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目光投向那一片竹蔭擋住了視線的陳家方向,似有幾分惆悵的說道:“人心多變,首飾究竟是屬于誰的,又何必要來問人,直接問首飾不就得了…” 問首飾?首飾又如何會說話? 杜學(xué)易、余厚德這等朝廷大員,向來是掌舵級別的人物,一向處理的都是國家大事和舉國的政策方針,說句實話,對于斷案一事,并非他們二人的專長。 陳平的話說到這里,卻是旁邊的落河縣縣令余佑章眼睛一亮,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插話道:“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是啊,人心難測海水難量,首飾究竟是誰的,咱們又何必退而求其次,非要盯著人來問呢!” 余厚德皺著眉頭,卻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鍵:“佑章,你兩打什么啞謎,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平白讓人著急…” “呵呵…大伯勿怪…” 余佑章趕忙告罪了一聲,接著目光又移到了陳平身上:“此間既然是大伯考校陳平小友的題目,還涉及了你和杜大人之間的賭注,還是讓陳平小友來說吧!” “是啊,老余啊,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這么個急脾氣…沒事兒,陳平,你慢慢說來…” 杜學(xué)易溫和的說了一聲,隨即又端起面前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眾人再次安靜,隨即又聽陳平呵呵一笑道:“斷案之人只需要將收繳來的臟物清點記錄,然后再分別將涉案的二人單獨問話,這東西究竟是誰的,還不是一目了然!” “哦!” “對??!人會說謊,東西不會說謊,自己的東西,當(dāng)然是自己最為熟悉,當(dāng)然是誰說出首飾的品類,數(shù)目特征最多,東西便是誰的…哈哈…高明…” 杜學(xué)易再次撫著胡須大笑,目光里掩飾不住的欣賞之色,直到現(xiàn)在,他是越看陳平越是滿意了。 余厚德也是深以為然,隨即吩咐面前的士兵道:“你可聽清楚了?” “卑職明白…” 面前的士兵應(yīng)聲而去,隨即又是一陣塵煙滾滾,啼聲漸遠,那傳令的士兵早已經(jīng)在幾十丈開外去了。 杜學(xué)易和余厚德相視一笑:“怎的?這一下你老余可是輸?shù)眯姆诜俊?/br> “哼…” 余厚德瞪了陳平一眼:“杜老三,現(xiàn)在就說贏了,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經(jīng)此一事,余厚德看向陳平時臉上的那種nongnong的厭惡之色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眾人不語,俱都等著河對岸的審問結(jié)果。 這一次等的時間稍長,大約過了有三盞茶的功夫,耳邊才又一次響起了噠噠的馬蹄,卻見又換了一個騎兵進來稟報:“二位大人,已經(jīng)審問清楚了,包袱里共有金飾七件,銀飾十三件,玉飾九件,其中,耳環(huán)五對,項鏈六條,發(fā)釵五支,手鐲八只,清一色出自落河縣的楊家首飾鋪,內(nèi)里還有隱藏的打造編號…” 說著,這個士兵將清點的賬冊恭恭敬敬的遞到余厚德手里。 余厚德接過賬冊也沒看,順手遞給了身旁的余佑章,接著說道:“那審問的結(jié)果如何?” 士兵又道:“陳羅氏都是胡亂蒙說,一件都沒有答對,反而是那陳蘇氏說的絲毫不差,若非不能識字,恐怕是連里面的編號都能一一說出來,能知之詳細如此,這些東西屬于她恐怕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