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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下的兩更補齊了哦?。?/br> 木荷從馬車上拿了一把傘給她遮著風雪,旁邊那個機靈的小廝見這一幕,有些不解的問道:“大小姐,舍不得?七老爺規(guī)定的時間,咱們已經超過三天了,你要是再不走,楊家恐怕要到這里來拿人了,到時候誰都不好看…” “顧海,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楊妍娥沒有回頭,依舊直直的盯著那個矮山擋住了視線的方向,那張完美到沒有一點瑕疵的俏臉上,全是nongnong的不舍,偏生又堅強得沒有一滴淚水滑落。 這一刻,沒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怎樣的痛楚。 這個名叫顧海的小廝悠悠的長嘆了一聲,從懷里掏出厚厚一疊蓋著官府大印的紙遞了過去:“三天前就辦好了的…” 小廝的聲音頓了一下,接著又是滿臉的不解:“大小姐,你明明都是做的好事,為什么不說明,何苦要大家來誤解你? 既然舍不得,又為什么要答應這邊的楊家? 既然舍不得,又為何要還要來陳家村走這一趟? 既然舍不得,又為何一定要離開他,只要你一句話,我相信陳家大少爺有能力給你想要的一切,榮州府的雨南衛(wèi)的十萬大軍都拿他沒有辦法,我不信蜀州的楊家就真能奈何得了他…” “不要說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楊妍娥那骨子深處的倔強沒有一絲的動搖:“我沒得選擇的,我要做一個能對他有所幫助的女人?就像當年的落河縣一樣。我不需要他的同情,我不希望看見他為了我而奔波勞累,我不要他因為我而有所拖累… 我說的這些,你們能懂嗎?” 顧海面露不忍之色:“真不知道該覺得陳家大少爺是幸福呢,還是可憐,大小姐,如果咱們楊家沒倒,今天你還會走嗎?” 楊妍娥眼神堅定:“會,如今的陳平,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小的落河縣的楊家大小姐能配得上的人了,我要做一個對他有幫助的女人,我要做一個真正配得上他的女人,我要做一個要他欠我一輩子的女人… 欠我的,我要他欠我楊妍娥一輩子…” 永遠是這么的強勢,即便心已經痛得裂開了,可是她的聲音里還是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 顧海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這個楊家大小姐決定的事情,不是他這樣一個下人能勸得了的。 大雪紛紛,三人就這么靜靜的看站在哪里,站了很久,等到新的積起的雪都已經沒過了腳踝,也沒見她移動過半分。 大約是中午的時候,陳家村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刺耳的驚叫:“來人,來人,死人,河里有一個死人…” “我的天啊,那個死人不是楊家的大少爺嗎?幾天不見,他怎么死在了青衣河里,快點,叫二爺他們過來,他們家的大少爺死了…” …… 零零碎碎嘈雜的聲音從村口傳來,直到這一刻,楊妍娥俏挺挺的身子才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走吧…” 她毅然轉身,進了那輛裝飾得極為豪奢的馬車里。 顧海悄悄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黯然:“大小姐,大少爺死了,咱們要不要過去看一眼…” “哼…” 車廂里傳來一聲冰冷的回答:“我知道,是我叫人殺的…” “什么?” 顧海被嚇到了,后面的話一句也不敢說了,揚起馬鞭狠狠的甩了一鞭子。 馬車漸漸遠去,顛簸的小道上,偶爾傳來木荷傻乎乎的聲音:“大小姐,你為什么要殺大少爺,他可是你的親哥哥…” 楊妍娥的聲音似乎永遠都沒有感情:“因為他早就該死了,我家夫君太過心軟,這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既然他做不了這個惡人,我這個做娘子的當然要出手了…” “哦…” 木荷這個榆木腦袋似乎永遠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聲音頓了一下,好像還要問什么愚蠢的問題。 趕車的顧海趕忙岔話道:“大小姐這幾天在陳家的時候怎么變了一個人似得,和黃叔都鬧翻天了,還在后院做什么澆驢rou,弄得人家陳家老爺和夫人都沒飯吃,既然早都要走了,何不做個好人,給陳家大少爺留個美好的回憶…” 楊妍娥撩開窗簾,看著白雪皚皚的天際,喃喃自語道:“對我來說,陳家這幾天的回憶,已經夠美好了,美好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只有讓他覺得我很壞很壞,等他知道我離開的時候,才不至于太難過…” 她將頭伸出車窗,視野的盡頭處終于沒有陳家村的影子,也沒有了陳家村一個個熟悉的聲音。 寒風吹過,直接這一刻,她的眼角上終于無聲的滑落了兩滴淚水,聲音很輕,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夠聽見:“我不想他難過…我不想他難過…” 駕… 健馬疾馳,穿城而去,沿著一排排種滿了芙蓉樹的官道漸行漸遠。 “顧海,我給你的東西,一定要五天之后才給他,他有一匹千里馬,我不想被他追上…” “大小姐放心吧,小的都明白…” …… 大雪落一陣,又停一陣,等到下午的時候,空曠的成都平原已經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一千多人浩浩蕩蕩的隊伍有馬車牛車,還有一背著一口袋一口袋的貨物從城里出來。 長生三天之前就cao辦造紙廠的事情去了,因此,這一次陳平帶的是福九他們。 福九要比長生稍稍矮一點,不過勝在身子骨敦實,是個干體力活兒的好材料。 踩著厚厚的積雪一路向陳家村而來,福九問道:“大少爺,咱們一口氣買這么多的鹽來干什么?就算咱們有三萬多人” “哈哈…” 陳平的背上背了很大的一袋粗鹽:“你懂什么,這可都是用來賺錢的,咱們花一萬兩買來的東西,三天之后就會變成十萬兩,對了,明天咱們還來買,將整個蜀州城的鹽全部買光…” 人群里走出來一個面向比較陌生的男子,這人看起來應該是念過幾天書,他擔憂道:“大少爺,鹽可一直都是官府把持著的,你要是玩囤積鹽來賺錢,恐怕要吃官司…” 陳平詫異的看了這人一眼,本來正要說本少爺買這些粗鹽回來可不是玩囤積的,而是要將這些粗鹽全都變成精鹽,然后再以高出粗鹽十倍的價格賣出去。 可是話還沒開始說,剛剛走到村口,立刻就看見厚厚的雪地里,正齊刷刷的跪著三四百人。 迎面的候二刀看見陳平回來,鐵錚錚的漢子都哭得眼淚嘩嘩的了:“大少爺…救救我等…” 陳平巨震,放下背上的一袋粗鹽:“都給我起來,這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大雪天的,都瘋了嗎?跑這里來跪著成何體統(tǒng)…” 華六淚眼婆娑的說道:“大少爺,救救我等,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等啊,大小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