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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又將我們楊家的所有下人全都給賣了…” “什么?她殺了楊正文?還將你們?nèi)假u了?” 陳平大怒,真是一點都不省心啊,三步并城兩步,直從陳府的后宅而去。 “楊妍娥,滾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第195章 我有三萬陳家軍(二) 第一百九十五章我有三萬陳家軍(二) 由于地溫還比較高的原因,每一年的初雪其實都積不了幾天就化了。 大伯陳義仁一家是這場初雪過后的第三天才尋到蜀州這邊的陳家村來的,看著他們一家人風塵仆仆的樣子,肯定是在一個多月前落河縣的那場民亂里遭了災(zāi)。 陳定山終究還是不落忍,悄悄的拉著陳義仁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里問道:“大哥,就你們一家人嗎?爹呢?二哥和四弟他們可還好?” 提到這幾個簡直不能叫做人的血親,陳義仁只是悶著臉不說話,等了半天,一把搶過陳定山手里的焊鉗袋子,只是一個勁兒的坐在過廊的欄桿上抽著旱煙,硬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都這個情況了,肯定不會是什么好消息了,陳定山挨著他坐著,也是半天沒有說話。 一口氣連續(xù)抽了三卷,內(nèi)屋里走過來一個衣著樸素的小婦人:“爹,三嬸娘叫你進屋吃飯去…” 陳定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奪過陳義仁手里的煙袋:“吃飯先,不著急的,等吃完了飯再慢慢說…” 張大丫兩顆大大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zhuǎn)了幾圈,隨即猛一跺腳道:“有什么不能說的,三叔你們送給咱家的酒樓被二伯賣了,還有雁壩村陳家的祖產(chǎn),土地,也全都被四叔賣了,要不是因為他們,咱們好好的經(jīng)營著酒樓,又何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步田地…” “哎…” 想來事情應(yīng)該不是很妙,卻想不到糟糕到了這個地步,陳定山看著陰霾籠罩的天空,想了想安慰道:“賣了就賣了吧,只要爹高興,由他去吧,既然來了這里,就好好在這里生活下去就是了,等以后逢年過節(jié)的,咱們再回雁壩村老家的祖宗墳頭上上個香,也好讓別人知道,咱們陳家的人都還在…” “你說爹他怎么就這么倔呢?” 悶了很久的陳義仁終于說話了:“陳義輝和陳義安就是兩個畜生,從小到大,爹這么疼愛他兩,到頭來怎么還要這么來對待他老人家… 產(chǎn)業(yè)沒有了,家也沒有了,大哥要不是真沒了辦法,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跑這里來投奔你,走之前我就問過爹的意思了的,可是他堅決要跟著陳義輝和陳義安那兩個畜生,結(jié)果,結(jié)果全都死在了牛沉關(guān)的竹溪鎮(zhèn)上…” “死了?全死了?” 陳定山巨震:“怎么會全死了呢?” 陳義仁道:“后面聽人說是二弟他們本來是跟著人縣丞胡長吏一起逃的,胡長吏卸磨殺驢,有些話不用別人來說,三弟,其實咱們兩個心里都明白,要不是因為當年縣丞想霸占你們陳家莊的產(chǎn)業(yè),又怎么會和二弟這么無用之人走到一起,如今胡長吏都已經(jīng)是自身難保了,又怎么會帶著二弟一起走… 哎!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都到了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寧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咱們兩人…” 固執(zhí)?誰又能不固執(zhí)?有些錯已經(jīng)錯了一輩子,誰能說得清楚陳昌貴在決定跟著陳義輝走的時候是不是心里明明知道自己會死也還是執(zhí)意的選擇要跟著去。 或許,是人之將死,覺得愧對這兩個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兒子,臨死了,為他們做一件好事情吧! 陳義仁一家沒帶來什么好的消息,本就沉悶的陳府,在這一刻更是凝重到了極點。 原本定在還剩下四天后的婚禮,可是新娘卻不見了,期盼著成為成為良人的楊家下人們,又被那個惡毒的大小姐給賣給了別家。 新的主家還沒有過來要人,不過既然已經(jīng)賣了,換個人家為奴,也是遲早的事情。 扯好的紅布,剪好的喜字,一籮筐一籮筐的擺在后宅的堂屋里,再也看不到一點喜慶的味道,相反,更是將這股幾乎讓人呼吸都快窒息的沉悶和壓抑襯托到了極點。 楊錦弛和楊泓逸找地去葬楊正文去了,不管怎么說,這人還是他兩的親大哥不是?不過辦喪事的錢還是在黃志哪里借的。 楊家整整三四百的下人沒有一個去參加這個葬禮,他們怕萬一去了氣的將墳里的人挖出來鞭尸可就鬧得不好看了。 全都還是有氣無力的幫著陳家村蓋房子。 長生拉著人出建造紙廠了,買地,建浸泡池,購買石灰等等材料,到也總有忙不完的事情。 福九說天天去城里買豬rou太浪費錢了,日子還得細水長流慢慢的過不是?這里又靠著青衣河,都是吃飯的本事,干脆拉著人織起了漁網(wǎng),冬天魚肥,能節(jié)約一點是一點。 沒等陳義仁一家吃完飯,陳定山已經(jīng)轉(zhuǎn)身扛了一把鋤頭在肩上,叫著陳蘇蘇帶著虎妞一起下地去了。 黃志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老爺,我估摸著是不是要再買上二十多頭牛來耕地,這樣興許能快點,還有差不多十來天,西村那一片的房子都建好了,我到時候?qū)⑷巳稼s地里去…” 陳定山揮了一下手:“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就行了,不過我想能不能再到偏遠一點的地方包下幾座荒山來插上桑苗,蠶種的事情也應(yīng)該開始著手了…” 二人說著話,村頭又跑過來一群鼻青臉腫的村民,委屈的說道:“莊主老爺,昨天來打人的斧頭幫又來了,他們說咱們村要是咱不拿錢,就要動手殺人了…” 陳定山面沉如水,心里卻沒什么主意,扭頭看了一眼黃志:“這可如何是好,前天來的是尖刀幫,昨天又來一個斧頭幫,還讓不讓人安生過日子了?” 黃志長長的嘆息一聲,卻也不敢亂動,蜀州可是直隸所在之地,大軍虎視眈眈,可不是落河縣這樣的小地方可以亂來,而且關(guān)系錯綜復雜,誰又能說得清楚這些地痞幫派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樣的大官在作祟! “忍忍…再忍忍..,” 陳定山無奈的說著,繼續(xù)往前走了。 回到陳府的后院,黃志的目光朝東廂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黃小虎和楊九依舊如兩尊雕塑一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他問道:“小虎,怎么樣了?” 黃小虎道:“除了沒吃飯,沒喝水,其他的都還好,剛才看了一下,還在看書…” “看書看書,看書也能當飯吃嗎?” 黃志擔憂道:“派出去找的人有消息了嗎?” 黃小虎道:“蜀州城都已經(jīng)翻了個底朝天,沒有大小姐的蹤跡…” 屋子里面又傳來陳平怒氣沖沖的聲音:“找什么找?誰也不準去找,回來我也不會要這種惡毒的女人,這個親不